「是瓶好酒。」
外村丈吉搖晃酒杯、輕抿一口、放在桌上,自信的看向坐於座椅、雙手相握、手肘支撐餐桌的日下昇平,意氣風發的篤定道:
「這是義大利Toseana地區出產的Solaia。」
「不愧是品酒師。」
日下昇平直起身子,乾脆利落的撩起了餐桌上右前方、包裹酒瓶的白布。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好奇的望向酒瓶標籤、發現上面寫著一串紅色的SOLAIA。
「嚯!」
野中武雄坐在日下昇平左前方,驚訝的看著酒瓶標籤,欽佩的感嘆道:
「丈吉先生果然厲害!」
「還沒結束。」
日下昇平盯住波瀾不驚的外村丈吉,肅然的告知道:
「剛才只是熱身運動而已。」
「那就來吧。」
外村丈吉坦然自若的面對著挑戰。
一段時間之後,一瓶又一瓶的名酒慘遭拆穿。
日下昇平雙手相握、手肘支撐餐桌、右手食指上下輕點左手,略顯焦躁的盯著怡然自得的外村丈吉。
「喲、這酒難得一見!」
外村丈吉如法炮製的抿了一口杯中酒、細細品味,詫異的看向酒杯又看向日下昇平,勝券在握的斷言道:
「一九六五年的Chateau Latour,沒錯吧?」
日下昇平一言不發、十分不爽的看著外村丈吉,隨手掀起右手邊、包裹酒瓶的白布,痛恨的低頭看向了地板。
「喔!」
毛利小五郎驚訝的看著正如外村丈吉所言的酒瓶標籤,欽佩的看向丈吉,由衷的稱讚道:
「真了不起!」
「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高野由香里坐在外村丈吉右邊,淡雅的看著丈吉。
野中武雄坐在高野右邊,敬佩的看著丈吉,深以為然的描述道:
「就像是你事先知道了昇平先生將要拿出什麼樣的名酒。」
「哪裡哪裡。」
外村丈吉看向野中武雄,高雅的謙虛道:
「這些只是品酒師的基本功,僅此而已。」
話音剛落。
「哐。」
是日下昇平雙手撐桌、驟然起身、向後推動座椅的聲音。
他強行按捺深感丟臉的情緒,故作平靜的看向眾人,歉意的自我批評道:
「這些酒太普通,讓大家見笑了。」
日下昇平站直身體,眼神銳利的鎖定鎮定自若的外村丈吉,不願罷休的下戰書道:
「丈吉先生、等著我,我很快就會拿來最為寶貴的名酒給你品鑑。」
日下昇平未等外村丈吉回應,轉過身,咬牙切齒的走向了右前方較遠處的大門。
「咔噠。」
是日下昇平離開客廳、順手關門的聲音。
外村丈吉平靜的看著緊閉的大門,悠閒的猜測道:
「他一定又去了他引以為傲的酒窖。」
「這次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野中武雄收回看著大門的視線,平緩的看向了外村丈吉。
高野由香里凝神注視大門,淡雅的詮釋道:
「對於昇平先生而言,丈吉先生的做法無異於一劑良藥。」
「依我看來,大家不如休息片刻。」
外村丈吉站起身子,溫和的看向眾人,友善的告辭道:
「品了太多的酒、我也有些累了。」
話音剛落,外村丈吉向左轉身,邁著閒暇的步伐走向了遠方。
野中武雄站起身子,看向眾人,禮貌的告辭道:
「我享受一下夜晚的冷風、醒醒酒好了。」
「那麼我去一趟洗手間,先告辭了。」
高野由香里站起身子,款款邁步而去。
「呼」
小蘭鬆了一口氣,放鬆的看向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溫婉的尋求認同道:
「剛才真的有點緊張」
「嗯!」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不約而同的放下果汁,純真質樸的看向小蘭,乖巧可愛的點了點頭。
四十分鐘之後。
「這些酒的區別也不大,那傢伙怎麼品出的酒名啊」
毛利小五郎輕抿一口杯中酒,微微低頭,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酒杯。
「毛利偵探。」
野中武雄站在原位,遲疑的看著毛利小五郎,猶豫不決的提醒道:
「昇平先生是不是太慢了一點.都差不多四十分鐘了。」
「啊?」
毛利小五郎詫異的看著野中武雄,驚訝的確認道:
「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野中武雄正欲回應。
「請問。」
日下淑子款款而來的停在毛利小五郎左前方,雙手交疊放置身前,文雅的看向眾人,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昇平去了哪裡?」
「淑子太太。」
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子,平和的看向日下淑子,沉穩的回答道:
「昇平先生去了酒窖足足四十分鐘。」
「他把客人丟在這裡真是太失禮了」
日下淑子向右轉身,淡雅的走向大門,誠懇的述說道:
「我現在就去找他。」
「請等一下,淑子太太。」
毛利小五郎轉身叫住日下淑子,友善的示意道:
「我和你一起過去,萬一他遇到了什麼事情」
「謝謝,勞駕您了。」
日下淑子雅致的看著毛利小五郎,輕聲道謝。
正在喝果汁的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整齊劃一的放下果汁,不約而同的跳上地板,邁著短促的步伐追向了他們。
小蘭微微一愣,略顯著急的看向越跑越遠的皓月和新一,惆悵的伸出雙手試圖阻攔,憂慮的吐槽道:
「柯南、皓月,你們又到處亂跑!」
四秒鐘之後。
「下樓請小心一點。」
日下淑子停在門內,拉開大門,看向近在咫尺的下方樓梯,溫婉的提醒道:
「這裡的台階十分陡峭。」
「嗯,好。」
毛利小五郎穩重的回應一句,心如止水的跟著日下淑子走向了下方較遠處的酒窖大門。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併肩站在門內,互相對視一眼,躡手躡腳的跟在了小五郎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