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暮警官說話的時候,辻村貴善呆愣的看著工藤新一,啞然的想到: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穿的衣服.真的.好眼熟啊」
辻村貴善煞費苦心的回憶良久,始終未曾想起工藤新一穿著的衣物源自何處。
無所事事的東方皓月四處亂飄著閒暇的視線,猛然發覺貴善看著新一的眼神不對勁,在心裡訕訕的笑著慶幸道:
「還好.還好貴善先生沒有發現我向貴善的衣櫃借來衣服交給新一」
下一秒。
「首先用釣魚線的一端綁住銀針,另一端藉助透明膠帶固定在鑰匙圈內,令銀針由內至外的從褲子口袋的夾層口袋穿過。」
目暮警官穩重的看著工藤新一,一板一眼的敘述道:
「先把兩端釣魚線拉到門外,用鑰匙反鎖大門並且放在地上,不斷的拽動銀針一端的釣魚線,鑰匙就會自動的跑回口袋。
再使勁的拽動一下、令釣魚線脫離鑰匙圈,最後捲起釣魚線即可帶走證據、天衣無縫的塑造密室。」
「鑰匙真的進入了夾層口袋?」
工藤新一雙手插兜,十分淡然的看著目暮警官。
「啊」
目暮警官敏銳察覺工藤新一極其篤定鑰匙不在夾層口袋裡面,瞬間失去自信、難以言語。
「之前,皓月小朋友告訴我.鑰匙在死者的夾層口袋裡面。」
工藤新一低頭看了一眼乖巧可愛、靜靜欣賞新一推理的東方皓月,抬頭看向鎮定自若的服部平次,窮追不捨的詢問道:
「是否確有此事?」
「當然啊!」
服部平次向左傾斜身子,右手撩起目暮警官的橙色外套,左手探入目暮右側褲子口袋,有些惱怒的堅定道:
「我剛才親手拿著銀針穿過了目暮警官的夾層口袋,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好好的看一看。」
服部平次低頭看向目暮警官的口袋,一邊拽出口袋,一邊斬釘截鐵的示意道:
「你仔細看看這條褲子的.夾層」
服部平次說著說著,戛然而止。
他匪夷所思的看著鑰匙和鑰匙圈滑落口袋、墜至冰涼地板、發出了「咚」的一聲輕響,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怎麼可能?!」
「啊?」
目暮警官聽到動靜,低頭看向鑰匙,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訝聲。
三秒鐘之後。
服部平次緩緩回神,彎腰俯身的撿起鑰匙放置領口前方,低頭看向鑰匙圈,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我明明使用銀針穿過了夾層口袋,為什麼鑰匙沒有進入夾層口袋?」
「我問你.鑰匙鑽進口袋的時候,目暮警官是不是坐於辦公椅!」
「那有什麼關係?!」
服部平次難以理解的看向了工藤新一。
新一滴水不漏的解釋道:
「因為坐姿狀態容易壓迫口袋、令空間變窄,所以進入外層口袋的鑰匙在鑽進夾層口袋之前
釣魚線就已經被人拽出了鑰匙圈內的透明膠帶。
尤其是.死者的身材跟目暮警官一樣胖!」
「噗。」
東方皓月繃不住了。
他向右撇過腦袋、避開目暮警官怨念十足的視線,左手捂住嘴巴、竭盡全力的憋著笑。
「咳,聽工藤老弟這麼一說」
目暮警官輕咳一聲緩解尷尬,一本正經的看向工藤新一,回憶著贊同道:
「把手伸進死者褲子口袋的我確實感覺口袋緊繃繃的。」
「即使真的如同工藤所言,鑰匙總歸有機率進入夾層口袋。」
服部平次雙手垂落身體兩側,臉頰滲出微量汗水,故作鎮定的看著工藤新一。
新一緩緩搖頭,無奈的告知道:
「無論嘗試多少次,結果都不會有所改變。」
工藤新一看著服部平次一臉不認同的表情,善意的提醒道:
「你仔細回想一下,死者的鑰匙和鑰匙圈在夾層口袋內的形態。」
「鑰匙和鑰匙圈的形態?」
服部平次訝異的複述一句,瞬間回想起鑰匙和鑰匙圈呈現V字型的位於死者口袋,剎那間冷汗直流、再難言語。
「沒錯。」
工藤新一微微頷首,有理有據的講述道:
「即使鑰匙和鑰匙圈進入了外層的口袋,也只有鑰匙圈能在銀針的帶動下鑽進夾層口袋。
因為口袋太過狹窄,所以鑰匙和鑰匙圈根本不可能形成V字型的鑽進去。」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冷靜的分析道:
「死者的鑰匙和鑰匙圈呈現V字型的位於夾層口袋,意味著犯人事先在死者口袋內放入了鑰匙和鑰匙圈。
另外,鑰匙圈內的透明膠帶中間殘留的縫隙肯定是犯人故意為之。
他的目的很純粹,就是想讓警方覺得鑰匙通過你剛才演示的手法進入了死者的夾層口袋。」
「那麼。」
服部平次坦然若之的接受了推理失敗的現實。
他逐漸恢復平靜,右手握住釣魚線展示在工藤新一眼前,嚴謹的確認道:
「我在和室找到的綁著銀針的釣魚線也是」
「對、同樣是犯人布下的陷阱。」
工藤新一轉頭看向右邊不遠處的辻村利光,斬釘截鐵的斷言道:
「犯人正是想要嫁禍那位老者。」
「等等、等等!」
服部平次放下右手,思路清晰的反駁道:
「那位老者碰巧遇到公江女士,然後聽到公江要去和室找他才會率先前往和室。」
服部平次雙手插褲兜,慎重的質疑道:
「難道犯人提前算到這一步、刻意的在和室留下了釣魚線和銀針?」
突然!
「鐺鐺鐺鐺~~~~~」
東方皓月在上衣口袋掏出數捆末端綁著銀針的釣魚線展示於眾人眼前,活潑可愛的笑著坦言道:
「我也找到了很多的釣魚線和銀針嗷~
這棟別墅到處都有誒~~~!」
「什麼?!」
服部平次震驚至極的看向東方皓月手中的眾多釣魚線,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正是因為犯人在別墅的各處房間藏匿了釣魚線。」
工藤新一收回看著東方皓月的溫暖視線,正過腦袋、心如止水的看向服部平次,沉穩的斷言道:
「所以案發時間的那位老者無論身居何處都會受到犯人的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