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跟我們告別之後,你馬不停蹄的趕往東京。」
東方皓月淡然的看著梶村洋介,波瀾不驚的質疑道:
「請問,你怎能知曉在你之後抵達酒店的春海先生跟英明先生發生了爭吵?」
「什麼?」
梶村洋介微微一愣,錯愕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看來你已經忘記先前說過的話。」
東方皓月緩緩搖頭,古井無波的複述道:
「你剛到案發現場沒多久,說過這麼一句話.昨天晚上,幻塊寺的春海表示要用法律的手段抗爭董事長。」
「董事長打電話告訴我的消息。」
梶村洋介雙手垂落身體兩側,強裝鎮定的辯解道:
「我在東京住宿之時,董事長撥通了我的手機。」
「一派胡言!」
東方皓月眼神凌厲的盯著梶村洋介,鼓足氣勢的壓迫道:
「分明是你打電話邀請小田英明前來此地,通過言語誘導他放鬆警惕卻恰巧得知春海宣揚抗爭董事長的事情!」
「你不要再開玩笑了!!」
被東方皓月調動情緒的梶村洋介激動至極的呵斥一句,色厲內荏的大聲要求道:
「既然你說我是犯人,有本事拿出證據、拿出我昨天晚上待在案發現場的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東方皓月輕蔑一笑。
他猛的伸手指向梶村洋介西裝內側口袋的位置,肆無忌憚的拆穿道:
「證據就在你的身上、決定性的證據!」
「證據在他的身上?」
橫溝警官收回看著梶村洋介的視線,驚訝的看向毛利小五郎,確定式的呼喚道:
「毛利偵探?」
「沒錯、橫溝警官,你僅需打開梶村先生的錢包、好好的看看錢包裡面即可獲知真相。」
東方皓月看向橫溝警官,賣關子式的微笑著。
「好!」
橫溝警官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他一邊取出警用手套戴於雙手,一邊邁著大步走到梶村洋介身前,凝神緊盯梶村,嚴肅的不容置疑道:
「能否讓我檢查你的錢包?」
「呵。」
逐漸恢復平靜的梶村洋介輕笑一聲,一邊不慌不忙的取出上衣內側口袋的錢包,一邊看向橫溝警官,桀驁不馴的辯解道:
「就算錢包內的鈔票沾染了董事長的指紋,那也是董事長親自交到我手上的緣故。」
話音未落,梶村洋介隨手遞給橫溝警官錢包,向左側身,雙手插兜,高傲極了。
橫溝打開錢包、檢查無果,合上錢包,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毛利偵探,你說的證據在哪裡?」
「證據夾在鈔票的中間。」
東方皓月看向橫溝警官,言簡意賅的揭露道:
「那是一張發票。」
「發票?」
橫溝警官再次打開錢包,目光鎖定夾於鈔票中間、一端尖角流露在外的白色紙片,果斷取出紙片放置面前、細緻審閱。
兩秒鐘之後,他沉穩的念道:
「購買雪茄得到的發票,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四十分。」
梶村洋介聞聽此言,不敢相信的看向發票,身體劇烈顫抖,剎那間氣焰全無,驚恐萬分的說不出半句話。
「沒錯。」
東方皓月微微頷首,灑脫至極的敘述道:
「昨天晚上、我們和英明先生一起吃飯,他拿到了雪茄的發票。
請問。」
東方皓月凝神緊盯冷汗直流的梶村洋介,言辭凌厲的質疑道:
「為什麼在那之前離開的你能夠拿到小田英明的發票?
你是不是.後來見過他,並且殺了他!」
東方皓月氣焰高漲,凜然至極。
梶村洋介面色灰暗,啞口無言。
橫溝警官看看毛利小五郎又看看梶村,心知小五郎盡數言中,一時之間欽佩不已,暫未言語。
東方皓月雙目如鷹的盯著梶村洋介,意氣風發的推理道:
「你殺害小田英明之後,無意間發現英明的錢包躺於草坪,當即決定取走鈔票占為己有,卻萬萬沒有想到
那疊鈔票的中間夾了一張你根本不知情的發票。」
東方皓月停頓一秒,刺痛人心的總結道:
「事到如今,只要警方檢查發票上的指紋,那麼」
「想不到.我完美的計劃敗給了一張發票」
梶村洋介悵然若失的垂下頭顱,傷感的看向了泥土地。
橫溝警官驟然轉身看向梶村,雙手分別抓著發票以及合上的錢包垂落身體兩側,神情肅穆的盤問道:
「梶村洋介,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一年前.集團的經營逐漸走向下坡路,董事長要求我幫助集團逃稅。」
梶村洋介微微顫抖,悲切的述說道:
「我迫於無奈的幫助集團逃稅,期間收受董事長的好處,誰曾想
前段時間,我意外的聽見他告訴別人.一旦集團逃稅的事情被人發現,就讓我承擔全部的責任、成為他的替罪羔羊。
我那時候才明白.含辛茹苦數十載有何用,還不是一顆被人隨手拋棄的棋子,我就.我就」
「你就殺了他。」
橫溝警官神情凝重的看著梶村洋介。
梶村黯然的閉上雙眼,無法挽回的輕聲承認道:
「對。」
在此期間。
「呼.呼呼」
工藤新一寧靜祥和的平躺在五重塔大門外的石磚上,右胳膊貼著紅色牆壁。
他雙手抓著東方皓月右手按住小腹,後腦勺枕於皓月本體軟嫩彈滑的雪白大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線,似乎夢到了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