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目暮警官穩重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微微頷首,邁著大步走向了防盜門左側的電燈開關。
「各位,現在的客廳大門也像我們剛來的時候一樣敞開。」
東方皓月轉身朝向緊閉的防盜門,一邊用右手四指握住衛生紙繩索和鑰匙、食指按下門把手,一邊古井無波的告知道:
「接下來,容我展示犯人製造密室的完整手法。」
「我拭目以待。」
城戶慶彥站在宗田光江左邊的小蘭左邊,鎮定自若的看著毛利小五郎的背影。
————————
八秒鐘之後。
防盜門外的走廊。
控制毛利小五郎的東方皓月站在門外的走廊上,單憑右手靈巧的將衛生紙繩索穿過了鑰匙頂端縫隙。
皓月三下五除二的用繩索一端綁住鑰匙、另一端綁住甲蟲背部突起的角,右手托住甲蟲和鑰匙,左手掀起了郵箱收信的較窄鐵蓋。
他左手保持鐵蓋掀起,右手將甲蟲和鑰匙微微用力的丟向了郵箱內、左前下方的藍色毛衣。
另一邊,防盜門內的走廊上。
眾人借著走廊滲進郵箱口的白熾燈光看向了東方皓月丟進來的甲蟲和鑰匙。
目暮警官凝神緊盯摔在藍色毛衣上的甲蟲,不太確定的詢問道:
「毛利老弟把甲蟲丟了進來?」
「不只是甲蟲。」
小蘭看著打起精神、沿著毛衣的袖子不斷前進的甲蟲,右手輕掩紅唇,驚訝的揭露道:
「甲蟲拖著鑰匙在前進!」
此時此刻。
甲蟲堅持不懈的拖著身後不遠處的鑰匙爬過毛衣、步入地毯,頑強的爬向了敞開一半大門的客廳。
眾人凝神注視甲蟲在黑暗的走廊上顯得非常模糊的身影,一路跟著甲蟲走進了客廳。
他們藉助窗外滲進客廳的皎潔月光看清前方不遠處的甲蟲和鑰匙,發現了
甲蟲順著客廳的地毯爬上圍繞建築模型的木質邊框、登上橋樑、不斷前行。
突然!
「咚。」
甲蟲身後的鑰匙順應慣性滑落橋樑、浸入了水池。
「啊?」
眾人親眼目睹此情此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呼聲。
下一秒。
浸於水中、飛速溶解的衛生紙無力承受鑰匙的重量,驟然繃斷。
鑰匙就此裹挾一小段衛生紙沉入水底,令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甲蟲如釋重負。
在此期間,坐於原位的工藤新一寂靜無聲。
他凝神注視甲蟲拖著僅存的衛生紙走完橋樑、不斷沿著高聳的建築模型向上攀爬,在心裡高興的篤定道:
「成功了!」
念及至此,工藤新一看向站在門內、呼吸略顯急促的城戶慶彥,在心裡不容置疑的告知道:
「城戶慶彥,你已經無處可逃。」
「呼」
宗田光江站在城戶慶彥左前方,一言不發的看著甲蟲爬上建築模型的頂端,下意識的呼出了一口氣。
突然!
甲蟲肆意妄為的張開翅膀,瀟灑自如的拖著一截衛生紙飛向了氣窗縫隙。
「什麼?!」
目暮警官站在城戶光彥右邊,不可思議的看著甲蟲隨心所欲的飛過氣窗縫隙、開開心心重歸大自然,難以置信的吐槽道:
「飛出去了???」
話音未落。
除了站在城戶光彥右後方、負責看守城戶的高木刑警以及強勢鎮壓內心慌亂、不動如山的城戶,眾人齊齊奔赴窗戶。
小蘭、目暮警官和宗田光江並排站在窗內,詫異的看著甲蟲飛向窗外庭院的照明燈,下意識的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照明燈吸引了甲蟲。」
「咔噠。」
是東方皓月控制毛利小五郎站到客廳電燈開關前方,隨手按下開關的聲音。
小蘭驟然驚覺客廳亮起一片燈光,轉身看向小五郎,訝異的呼喚道:
「爸爸?」
「嗯。」
東方皓月看向小蘭,平靜的回應一聲,看向目暮警官,波瀾不驚的闡述道:
「目暮警官,剛才我展示的正是犯人製造密室的手法。
至於氣窗.自然也是犯人所開。」
「毛利老弟,雖然我親眼目睹甲蟲匪夷所思的舉動,但是」
目暮警官轉身看著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甲蟲怎麼會」
「憑藉味道。」
東方皓月雙手橫著背負身後、小臂相互交疊,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犯人在建築模型的頂端塗抹了公甲蟲最喜歡的味道,也就是母甲蟲的味道。」
「我想知道.爸爸為何在玄關鋪上毛衣?」
小蘭雙手豎著背負身後、左手握住右手,求知慾旺盛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那是為了方便甲蟲在光滑的瓷磚上爬行。」
東方皓月看向小蘭,沉穩的講述道:
「至於走廊和客廳.上面鋪著地毯,甲蟲自然能夠輕易爬行。」
「這麼說來,屋內的環境非常有利於犯人藉助甲蟲的力量製造密室。」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站在原地、鎮定自若的城戶慶彥。
小蘭、高木刑警和宗田光江同樣如此。
「哈哈哈、看來你們都認為我是犯人。」
城戶慶彥敏銳察覺目暮警官充斥懷疑的目光,輕笑三聲,氣定神閒的與之對視,承認式的否定道:
「雖然我確確實實的培育了甲蟲,但是.證據呢?」
城戶慶彥側身看向左邊不遠處的毛利小五郎,從容不迫的質疑道:
「毛利偵探,你的證據在哪裡?」
「我當然有證據。」
東方皓月不慌不忙的看著城戶慶彥,古井無波的揭露道:
「證據就是你褲子右側口袋的藍色手帕,我想.那塊手帕一定沾染了光江女士給她最心愛的孫子所製作的果汁。」
「什麼?!」
城戶慶彥瞳孔放大,下意識的伸手探向藍色手帕又猛的頓住。
他受到分別站至身前身後的目暮警官和高木刑警如狼般的眼神限制,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下一秒。
「今天下午五點左右,光江女士端給了阿真先生一杯果汁。」
東方皓月雙手插兜,眼神凌厲的盯著城戶慶彥,詢問式的篤定道:
「你殺害阿真之後,一定幫他清洗了尚未喝完果汁的玻璃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