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之後。
宗田真的客廳。
毛利小五郎站在建築模型前方,微微低頭,凝神注視模型,坦然自若的揭露道:
「答案就是我身前的東西。」
「額.此乃何物?」
目暮警官站在毛利小五郎左邊,一頭霧水的看著建築模型。
小五郎淡然的解釋道:
「此乃阿真先生製造的建築模型。」
毛利小五郎半跪在地,右手支撐貼地的右大腿,左手腕搭於左大腿,看向木質邊框內沉於水底的鑰匙,平靜的示意道:
「水池裡面沉了一把鑰匙,對不對?」
「嗯。」
目暮警官半跪在地,仔細觀察鑰匙,不假思索的微微頷首。
「不僅如此。」
毛利小五郎凝神注視鑰匙,沉穩的描述道:
「這把鑰匙經過特殊製造、極難復刻,僅存一把備用鑰匙留在光江女士的手中。」
「你們到達此處之時,防盜門是否上鎖?」
目暮警官一絲不苟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我可以確定防盜門上了鎖。」
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目暮警官,言辭銳利的篤定道:
「換而言之,阿真先生的整棟屋子都屬於密室。」
與此同時,東方皓月站在毛利小五郎右前方不遠處,慎重的看著小五郎,在心裡肅穆的斷言道:
「又是一樁.密室殺人案件。」
「我明白了。」
目暮警官低頭看向鑰匙,平靜的闡述道:
「正因如此,你判斷阿真先生死於自殺。」
「絕對不可能!!」
坐在客廳左側房間內的木桌後方木椅上的宗田光江拍案而起。
她慍怒的盯著正前方較遠處的目暮警官,氣急的大聲強調道:
「阿真絕對不會自殺!!!」
「光江女士,請你冷靜一點。」
目暮警官站起身子,轉身看向宗田光江,鎮定的安撫道:
「麻煩你把話說清楚,描述一下阿真先生不會自殺的理由。」
「好。」
宗田光江稍稍恢復平靜,認真的講述道:
「今天下午、我遞給他果汁的時候,他告訴我.晚上想吃南瓜。」
「大約幾點?」
目暮警官雙目一凝,嚴肅的看著宗田光江。
光江徹底恢復平靜,坐回原位,低頭看著木桌,傷感的回憶道:
「下午五點左右,然後我就走了」
宗田光江說著說著,閉上眼睛,微微顫抖,黯然神傷的哭腔道:
「想不到阿真就這樣」
「他喝了什麼果汁?」
高木刑警站在目暮警官左後方,嚴謹的看著宗田光江。
光江抬頭看向高木,竭力平穩的回答道:
「我特地製作了一杯由蜂蜜、蒜頭和香蕉混合而成、具有消暑降火功效的果汁。」
宗田光江微微低頭,視線向下的看著木桌,悲戚的回憶道:
「我當時.根本看不出阿真有何異樣」
宗田光江說著說著,緩緩搖頭,難過的澄清道:
「而且,阿真完全沒有自殺的原因。」
「阿真他.一直很煩惱。」
站在東方皓月左邊的城戶慶彥右手插兜,沉痛的看著宗田光江,又看向了右前方的窗戶。
光江神情一怔,抬頭看向城戶,不敢相信的呢喃道:
「什麼」
「城戶先生何出此言?」
目暮警官雙手背負身後,神情凝重的看向了城戶慶彥。
城戶轉頭看向目暮,遺憾的敘述道:
「前段時間,阿真告訴我.他的畢業論文完成的不太順利。」
「不太順利?」
站起身子的毛利小五郎看著城戶慶彥,認可的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宗田光江,回憶著敘述道:
「光江女士,你之前說過.阿真先生最近常常一個人悶在家裡。」
「難.難道阿真」
宗田光江神情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不僅如此。」
毛利小五郎閉上雙眼,左手食指按住眉心,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根據屋內到處亂畫的蠟筆以及凌亂的布置來看,阿真先生的精神十分混亂。」
「目暮警官~」
站在東方皓月右邊的工藤新一拽著皓月向前邁出兩步、站到建築模型的木質邊框外,跪坐在地毯上。
新一彎腰俯身,右手朝前支撐地毯,左手指向鑰匙,故作好奇的看著沉於水底的鑰匙,天真無邪的詢問道:
「鑰匙頂端的白色東西是什麼~?」
「誒?」
東方皓月跪坐在工藤新一左邊,彎腰俯身,雙手朝前支撐地毯,仔細觀察鑰匙頂端的白色繩索,訝異的詢問道:
「難道不是一根繩索綁在鑰匙的頂端嘛?」
「嗯?」
目暮警官詫異的看了一眼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半跪在地,左手搭於未貼地毯的左大腿,右手撐地,仔細觀察著白色繩索。
佩戴白色手套的高木刑警繞過毛利小五郎、站到目暮右邊,一邊彎腰俯身的撿起鑰匙,一邊驚訝的猜測道:
「是不是防止鑰匙意外丟失的繩索?」
高木刑警站起身子,右手捏著鑰匙底端放置領口前方,好奇的看向痛失繩索的鐵質鑰匙,驟然色變。
他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驚駭道:
「繩索不見了!?」
「笨蛋、你在做什麼啊?!」
目暮警官驟然起身,猛的向右轉過腦袋,心態爆炸的看著高木刑警。
下一秒。
「目暮警官~」
東方皓月抬頭看向目暮警官,右手朝前支撐地毯,左手指向水中不斷消融的白色絮狀物體,可愛無辜的提醒道:
「白色的繩索化掉啦!」
「溶解的速度那麼快.多半是衛生紙。」
工藤新一雙手朝前支撐地毯,若有所思的看著迅速溶於水中的衛生紙。
目暮警官微微一愣,連忙看向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驚訝的確認道:
「衛生紙?」
「嗯!」
工藤新一抬頭看向目暮警官,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如果是紙巾或者其它的紙,哪怕浸在水裡也不會輕易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