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
伊東惠看著東方皓月溫潤如玉的白嫩側臉,小小的心臟急速跳動,一陣陣莫名的情愫如同火焰般的升騰而起。
此時此刻,情愫迅速封鎖小惠心底醞釀的悲傷,令純潔無瑕的俏臉泛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紅暈。
突然!
「團長?!」
是田島健三驚駭欲裂的聲音。
「田島先生,現在自首還」
伊東玉之助尚未說完。
「啊啊啊!!!
我以為不會有人發現!!!!!」
田島健三歇斯底里的怒吼混雜著鋼鐵碰撞以及反覆用力踩踏舞台木板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中。
「你冷靜一點!!」
伊東玉之助焦急的勸說無果,放下幕布,轉過身,迅速的逃向舞台左側,卻猛的停下了腳步。
他震驚至極的看著停下腳步、並肩而立的東方皓月、工藤新一和伊東惠,心急如焚的大聲制止道:
「快走!!!!!」
「哥哥,小心!!!」
伊東惠緩過神,放下捂住紅唇的左手,抬頭看向高舉較長鐵棍、正欲砸向伊東玉之助後腦勺的田島健三,可愛的俏臉剎那間血色全無。
「有我在。」
東方皓月淡定的安撫一句,鬆開伊東惠的小手,彈指間銀光飛舞,八根繡花針脫手而出。
伴隨陣陣破空聲的繡花針躍過田島健三飛至田島背後,於半空中相互碰撞改變飛行軌跡,精準無誤的刺入了田島身後的八個部位。
田島渾身上下癱軟無力的向前倒下,重重的趴在了舞台的木板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鐵棍墜落至右手邊、發出沉悶的聲響,不急不緩的順應慣性向前滾動至伊東玉之助的腳後跟。
「怎.怎麼回事」
伊東玉之助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田島健三倒地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
他僵硬的轉過身,低頭看向田島,帥氣的臉蛋充斥著迷茫與懵懂。
工藤新一看著伊東玉之助的背影,古井無波的忽悠道:
「東方古武、飛針點穴手法。」
「好.好厲害」
伊東惠勉力掙脫後怕的情緒,收回看著田島健三的視線,欣喜雀躍的看向東方皓月,驟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皓月,興奮的大聲讚嘆道:
「皓月、你好厲害啊!!!!!」
「哈哈哈哈哈、哪裡哪裡!!!」
東方皓月雙手背負身後,謙虛至極的仰天大笑著。
工藤新一面無表情的看著此情此景,在心裡暗戳戳的嘀咕道:
「皓月真是招小女孩喜歡啊。」
工藤新一想著想著,心中光速的閃過了猶豫就會敗北的念頭。
他果斷關閉握於左手的手電筒、放回上衣左側口袋,將右手的手電筒叼在口中、鏡頭朝前,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縱享絲滑。
下一秒,工藤新一若無其事的伸出雙手掰開了伊東惠抱著東方皓月的雙手。
等到小惠徹底脫離皓月,新一鬆開雙手,用左手拽著皓月右手腕走向田島健三,右手取下口中的手電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伊東惠輕哼一聲,氣呼呼的看了一眼從中作梗的工藤新一,連忙追上邁出兩步的東方皓月,暖洋洋的抱住了皓月左胳膊。
當他們途經升降台凹陷處左側之時,新一下意識的用手電筒照亮了升降台底部。
東方皓月、工藤新一和伊東惠不約而同的低頭看向較深的升降台,發現了
荻原糸江躺在冰涼的升降台上,右側臉頰貼著升降台的木板。
另外,她的後腦勺溢出大量鮮血滲透了木板。
「嗚
嗚嗚嗚」
伊東惠親眼目睹如此殘酷的景象,一想到再也無法看見往日的大姐姐,心底壓制悲傷情緒的枷鎖轟然破碎,一時之間嚎啕大哭、悲泣不已。
她無助的撲到東方皓月懷裡,淚水源源不斷的湧出美眸、逐漸浸染了皓月的衣衫。
「小惠」
東方皓月心疼不已。
他體貼的伸出左手抱住小惠,右手順著小惠的秀髮輕撫後背,低頭看向小惠,柔聲細語的不斷安慰著小惠。
工藤新一寂靜無聲的看著此情此景,一時之間沉重至極。
「小惠!」
伊東玉之助聽到動靜,轉過身,用難以言說的複雜眼神看著東方皓月和伊東惠。
下一秒。
「我本來沒有想過殺人。」
趴在冰涼木板上的田島健三逐漸恢復了平靜。
他向左側過腦袋,百感交集的看著前方的舞台正面紅色幕布,低沉的敘述道:
「沒想到精明的近石鐵夫僅僅通過言語試探出我就是警方正在追緝的江戶小子,大言不慚的向我索取金錢與財物。
這麼一來,我別無選擇。」
「原來如此。」
工藤新一回過神,轉身看向田島健三,緩緩邁步走向田島,沉穩的分析道:
「你殺害近石先生、清空他的磁碟內容,只是單純的不願警方發現你的身份。
不過
玉之助先生通過近石的死確認了江戶小子真的是戲團成員,然後通過某種隱蔽的方式約你在此見面。」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平靜的推理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事情的真相大致如下。
玉之助先生懷疑戲團的某位成員是警方追緝的盜賊、江戶小子,於是極力主導江戶小子光明磊落的選擇自首、從此以後改邪歸正的故事登上舞台。
可是近石先生篡改了玉之助設想的結尾,破壞了藉助劇本引導江戶小子主動現身、坦言過錯的計劃。」
田島健三神情一怔,竭力抬頭,瞥了一眼工藤新一,又放回腦袋,默然不語。
「田島先生,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江戶小子。」
伊東玉之助轉過身,低頭看向前方零點三米處的田島健三,疑惑不解的闡述道:
「我記得你在三年前的表演期間受了腰傷,失去了飛檐走壁的戲劇功夫,唯有退居幕後培養新人學習飛檐走壁。
可是.半年以前,江戶小子現身東京的近郊地帶,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走了一戶人家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