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外傳來了拍桌子的聲音。
小學生三人組聽到動靜,憑藉以往的案件經驗意識到現場狀況不太對勁,連忙摘下假髮放在了化妝桌上。
伊東惠則是第一時間沖向化妝桌、放下假髮,又衝到東方皓月左邊,拽著皓月的胳膊衝出了大門。
其餘眾人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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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鐘之後。
走廊上。
小蘭七人和伊東惠踏出化妝室大門,向左轉身,看向剛才聲音傳來的位置,發現了
「你太囉嗦了!」
一位站在走廊從左往右數最後一間屋子的門內、無法看見身形、聽聲音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將伊東玉之助一腳踹出了屋子。
「哥哥!!!」
伊東惠鬆開東方皓月,心急如焚的沖向了躺在冰涼地板上、雙手捂住小腹、身體微微顫抖的伊東玉之助。
皓月左手拽著掙脫吉田步美的工藤新一跟在伊東惠左邊,跑到玉之助左手邊,轉身看向大門敞開的屋內,發現了
一位身穿敞開的淡褐色外套、棕色內襯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內,身體稍稍前傾,右手握拳抵住右側門框,左手按著腰間下方。
他怡然自得的看著疼痛難耐的伊東玉之助。
在此期間。
「怎麼回事?!」
村木龍一掀起舞台右側通往後台的黑色幕布,踏入走廊,看向躺在地上的伊東玉之助,驚訝的呼喚道:
「團長!?」
村木龍一連忙跑到伊東玉之助右手邊,攙扶玉之助側著坐起身子,瞪向中年男人,義憤填膺的呵斥道: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白井百合穿過幕布,踏入走廊,站在村木龍一右邊不遠處,十指相扣放置胸前,擔憂的看向了伊東玉之助。
「呵。」
中年男人看向村木龍一,輕笑一聲,淡然的解釋道:
「我們的意見有些分歧,僅此而已。」
話音未落,中年男人直起身子,放下雙手,轉身走向了大門正前方較遠處、臨近緊閉綠色窗簾的木桌。
這時,站在伊東玉之助左後方的伊東惠看著玉之助的側臉,心急如焚的詢問道:
「哥哥,你傷的要不要緊!?」
「小惠。」
伊東玉之助低頭看著地板,強忍疼痛,故作無事發生的安慰道:
「我.我沒事。」
「玉之助同學。」、「玉之助哥哥。」
小蘭、鈴木園子和小學生三人組圍聚在東方皓月身後的牆邊,擔憂的看著伊東玉之助,又生氣的看向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中年男人。
荻原糸江走到鈴木園子左邊,看向玉之助又看向男人,驚訝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
「近石鐵夫!」
村木龍一確認伊東玉之助沒有受到較大傷害,轉頭看向中年男人、近石鐵夫,極其不爽的質疑道:
「你寫完了劇本嗎?」
「當然。」
近石鐵夫左手捏著棕色菸斗放置左胸前方,伸出右手指向了前方較矮木桌上的銀色筆記本電腦以及電腦後方正在運轉的白色印表機。
近石看向村木龍一,隨意的告知道:
「你看不見我正在列印劇本麼?」
近石鐵夫拿起菸斗放置下巴前方,不滿的辯解道:
「因為那個小鬼要我重寫劇本結尾,所以我嚇唬嚇唬他而已。」
近石鐵夫停頓一秒,極其自我的教育道:
「如果不能在年輕的時候了解社會架構,那麼長大以後絕對不可能獨當一面。」
近石鐵夫右手虎口托住菸斗、豎起食指對準站在左前方一點五米處的一位中年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著尋求認同道:
「我說的對不對,田島健三?」
中年男人、田島健三身穿敞開的深綠色外套、褐色內襯,握緊雙拳放置身體兩側,咬牙切齒、強忍怒意的看著近石鐵夫,未曾回應近石。
「喲、我的菸草燒完了。」
近石鐵夫怡然自得的吸了一口菸斗,又將菸斗放置下巴前方十二厘米處,視線向下的看著菸斗,囂張的臉蛋流露了一絲詫異的神情。
他稍稍放下菸斗,左手探向上衣口袋取出小塊布料包裹的菸草展示在田島健三眼前,理所當然的要求道:
「田島,幫我買一份跟我手上一模一樣的菸草。」
田島健三不爽的瞥了一眼菸草袋,一言不發的邁步走向了大門。
「田島先生。」
白井百合走到門外左側的牆壁後方,探出上半身看向站在玄關、憑腳穿鞋的田島,善意的說道:
「我也可以出去購買菸草。」
「不用。」
田島健三穿上鞋子,平靜的看了一眼白井百合,目視前方,走出大門,左轉再左轉,走進另一條走廊,徑直前往米花劇場的後門。
「田島先生」
白井百合轉過身,神色不安的看著田島健三逐漸遠去。
東方皓月站在伊東惠左邊,看了一眼能源點飛速上漲的系統面板,有些生氣的看向近石鐵夫,在心裡不滿的篤定道:
「脾氣差勁、招惹眾多仇人的近石鐵夫,看來本次命案的死者一目了然。
話說回來,犯人是誰?
按照劇情推理法則,帥哥是犯人的概率較大。
莫非.犯人是長相頗為帥氣的伊東玉之助!?
不行!!
我要阻止看起來十分善良的伊東玉之助誤入歧途!」
「你太過分了!!!」
伊東惠右手攙扶伊東玉之助的左胳膊,左手緊緊握拳放置左胸前方,氣憤的看向近石鐵夫,極其不高興的呼喚道:
「近石老師!!」
「小惠,沒關係的。」
伊東玉之助坐直身體,看向伊東惠,伸出右手按住伊東惠的小拳頭,安撫片刻,右手捂住小腹,看向近石鐵夫,眉頭緊皺的詢問道:
「近石先生,你為何修改我們之前商議完成的部分劇情?」
「現實是現實,戲劇是戲劇。」
近石鐵夫左手肘支撐木桌、掌心握著菸斗放置嘴邊,口中叼住菸嘴,瞥向伊東玉之助,恃才傲物的教育道:
「二者不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