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器。」
工藤新一左手拽著東方皓月踏進門內,右手關上大門,掃視了一圈屋內布局。
新一冷眼看向前方一點五米處、左手握著啤酒罐的廣田雅美,漠然的解釋道:
「雅美小姐,我們不小心在你的手錶上安裝了定位器。」
「這.這些是」
東方皓月愣在原地。
他看著廣田雅美身後較遠處的地板上擺放著大量或開或閉、裝載眾多萬元大鈔的鋁合金箱子,一時之間再難言語。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廣田雅美眼底閃過一抹哀傷,依舊平靜的看著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
「什麼理由?」
工藤新一不置可否的質疑道:
「什麼理由可以讓你犯下一樁搶劫運鈔車的案件,甚至為此背負一條人命。」
「我的妹妹。」
廣田雅美遲疑片刻,坦然若之的告知道:
「我的妹妹在他們手上。
若是我不照做,我的妹妹乃至於我.必死無疑。」
「你完全可以選擇報警。」
工藤新一冰冷的注視著廣田雅美。
「沒用的。」
廣田雅美緩緩搖頭,苦笑一聲,無可奈何的揭露道:
「你只是孩子而已,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勢力多麼龐大.他們是連警方都束手無策的存在。」
「他們是誰?」
工藤新一思緒飛快。
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了某些東西,神情凝重不已。
這時,廣田雅美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東方皓月夾在左手指縫的繡花針,正欲開口。
「等等!」
東方皓月看向工藤新一,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雖然在我看到地板上那些裝滿萬元大鈔的箱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雅美小姐參與了十億日元運鈔車的搶劫案件,但是
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首先,廣田雅美、廣田健三和廣田明預謀了搶劫運鈔車的案件。
因此,健三先生為了犯案之後能夠順利逃脫,事先不斷的在計劃好的逃生路線開車疾馳。」
工藤新一凝神緊盯一張純情臉蛋沒有任何波動的廣田雅美,平穩的分析道:
「令雅美和廣田明意想不到的是.搶劫成功之後,健三竟然獨自攜款潛逃、狠狠的背叛了他們。
為此,雅美和廣田明假冒其他身份,委託不同的偵探尋找健三。
最終,他們通過偵探匯報的消息找到健三,由現在地板上躺著的廣田明掐死健三、殺人滅口。」
工藤新一停頓三秒,淡然的拆穿道:
「廣田雅美恐怕不是你的本名,你也不是健三的女兒。
我記得.毛利偵探告訴你關於健三的居住地點之後,你急不可耐的跑到事務所、甚至來不及換衣和卸妝。
而且健三遇你之時宛若見鬼,完全不像看見了親生女兒,更像是害怕同夥的報復。
說來可笑,我竟然需要看到屋內裝滿萬元大鈔的箱子才能察覺此事。
不過.令我感到詫異的是」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趴在地板上的廣田明手腕的深藍色錶帶,看向廣田雅美,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為什麼你的手錶出現在廣田明的手上?」
「他暴跳如雷的掐住健三先生的脖子,卻被健三的抵抗弄壞了手錶。」
廣田雅美輕啟紅唇,淡雅的解釋道:
「我為了平息廣田明的怒火、藉此自保,就將我的手錶送給了他。」
「行了,告訴我吧。」
工藤新一冷漠的看著廣田雅美,渾身上下散發冰寒之氣,古井無波的詢問道:
「你的身份,還有
他們到底是誰?」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廣田雅美的意志不曾動搖。
「你問吧。」
工藤新一的情緒重歸平靜,波瀾不驚的看著廣田雅美。
雅美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知道答案的詢問道:
「柯南,你到底是誰?」
「什麼?!」
工藤新一驚駭至極。
他難以理解廣田雅美為何問出這種問題,在心裡略顯驚慌的猜想道:
「她、她是不是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難道.她剛才所言的連警方都束手無策的存在真是他們?」
突然!
「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哦!」
從始至終寡言少語的東方皓月終於再次開口,在眾人的耳中拋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此時此刻,他嘴角勾著一抹「我為新一感到驕傲」的弧線,自信滿滿的想到:
「姐姐說過~
宮野明美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
「皓月?!」
工藤新一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東方皓月。
「原來如此。」
廣田雅美輕笑一聲,恍然大悟的說道: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你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難怪妹妹要」
廣田雅美戛然而止,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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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宮野明美,是組織最底端的成員。
至於他們」
宮野明美陷入遲疑,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靜靜等候。
七秒鐘之後。
宮野明美深呼吸三次,竭力平穩的敘述道:
「他們是籠罩在神秘之中的龐然大物,代表色為黑。
另外,組織成員喜歡身穿黑色的服裝、如同烏鴉一般。」
宮野明美話已至此,閉口不言。
沉默,眾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十四秒鐘之後。
「沒了?」
東方皓月呆呆的看著宮野明美,帥氣的臉蛋浮現了陣陣迷茫。
「明美小姐,你的描述讓我想起了兩位犯下罪孽的黑衣男人。
請問,琴酒和伏特加是否隸屬於你所描述的組織?」
工藤新一永不動搖對於東方皓月的信任,迅速的恢復鎮定,坦然自若的看著宮野明美,沉穩的詢問道:
「黑衣組織的人是不是綁架了你的妹妹?」
「雖然琴酒和伏特加隸屬於組織,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並沒有綁架我的妹妹。」
宮野明美緩緩搖頭,悵然若失的講述道:
「我的父母曾經為組織工作,後來他們不幸逝世。
組織發現我的妹妹有著跟父母相似的卓越才華,命令她前往アメリカ留學、然後回到組織效力。
作為交換,我可以在日本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跟尋常人做朋友、一起旅行、一起上學,不過
組織的人始終監視著我。」
宮野明美說著說著,悲切之情溢於言表。
她想起某些痛苦的往事,故作平靜的回憶道:
「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決定帶著妹妹退出組織。
後來,組織的人承諾我.若是我能夠完成搶劫十億日元的任務,他們就允許我和妹妹一起脫離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