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三那傢伙」
毛利小五郎神情一怔,驚疑不定的確認道:
「他不是上吊自殺的嗎?」
「看到那具屍體的警察說」
房東太太放下左手,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古井無波的複述道:
「這是一起謀殺案件。」
「什麼?!」
小蘭一家難以置信的看著房東太太,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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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警視廳,多人辦公室。
「嗯,千真萬確。」
目暮警官站在靠近辦公室大門的辦公椅右邊,看向身前的小蘭一家,冷靜的回憶道:
「犯人掐死了被害者,再用繩索將屍體吊在天花板上。」
「太荒唐了」
毛利小五郎極力抑制怒火的瞪大眼睛看著目暮警官,握緊雙拳放置身體兩側,義憤填膺的低聲斥責道:
「該死的犯人!」
「嗯。」
目暮警官輕應一聲,冷靜的講述道:
「我們警方在繩索和天花板發現了被害者以外的指紋,認為本起命案絕對不是自殺。」
「犯人是誰?」
毛利小五郎緩過神,穩重的詢問道:
「又為何做出此事?」
「我們警方初步推斷.犯人是為了金錢犯下此案。」
目暮警官平穩的敘述道:
「犯人拿走了被害者房間裡面所有值錢的東西,唯一留下了.一隻黑貓。」
目暮警官停頓兩秒,嚴肅的分析道:
「雖然我們警方仍未得知是誰犯下了此次命案,但是根據死者脖子上被人用手掐出的痕跡進行判斷
犯人很可能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看著目暮警官。
「除此之外」
目暮警官隱晦的看了一眼站在毛利小五郎右邊、漂亮臉蛋充斥著難過神情的小蘭,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副圓框眼鏡遞向了小五郎。
目暮猶豫不決的告知道:
「儘管我找不到你所說的被害者女兒,不過.我們警方在案發現場找到了」
「這、這不是雅美小姐的眼鏡嗎?!」
毛利小五郎接過目暮警官遞來的眼鏡,仔細端詳,神情驚駭不已。
「難道.雅美小姐已經」
小蘭雙手虛掩紅唇,黯然失色的看著眼鏡。
與此同時,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前的東方皓月回頭拿過廣田雅美的眼鏡放置胸前,強裝鎮定的低頭看向了眼鏡。
兩秒鐘之後,皓月在心裡悲痛欲絕的自我催眠道:
「不會的、不會的!
一副眼鏡而已,說明不了什麼東西!!
雅美小姐一定還活著!!!」
「皓月」
工藤新一站在東方皓月右邊,擔憂的看向了情緒不穩的皓月。
皓月小心翼翼的在上衣內側口袋收起眼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新一,竭力平穩的回應道:
「我沒事」
「我們警方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雅美小姐已經遇害,卻也同樣無法排除雅美遭人殺害或擄走的可能性。」
目暮警官不動聲色的看著東方皓月收起眼鏡,背過身去,雙手背負身後,神情凝重的猜測道:
「如果身為男性的犯人擄走雅美,那麼唯一的可能只有」
目暮警官深深的嘆息一聲,再難言語。
「怎麼會」
小蘭聞聽此言,一時之間淚如泉湧,雙手掩面,抽泣不已。
「混蛋」
毛利小五郎攥緊了雙拳,身體劇烈顫抖,短時間內難以平復。
「雅美」
東方皓月瞬間紅腫眼眶,深深的埋下了頭顱。
此時此刻,他看向冰涼白色瓷磚的眼睛映射著兇狠的光。
「皓月」
工藤新一束手無策的看著東方皓月,神情越發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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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之後。
大街上。
小蘭一家情緒低落的緩緩行走在返回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大街上。
「好了,小蘭。」
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看向右前方鬱鬱寡歡的小蘭,無奈的安撫道:
「你也別太垂頭喪氣了,照我看來.雅美小姐說不定根本沒有待在那間公寓,而是居住在外面的酒店或旅館。
我們剛才臨走的時候,目暮警官不是跟我們說.警方沒有發現雅美小姐與人搏鬥的痕跡麼。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健三先生家裡的床鋪僅有一套,完全不像是容納兩人居住的模樣。」
「可是.雅美小姐很可能真的被人擄走甚至慘遭殺害」
小蘭低頭看著冰涼的石磚,眼淚汪汪的述說道:
「她.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見到了爸爸
現在.現在卻被人.嗚嗚嗚」
小蘭停下腳步,右手握拳、不斷的擦拭著奪眶而出的眼淚水。
「小蘭,雅美小姐不一定真的遭人所害」
毛利小五郎停下腳步,無可奈何的看著小蘭,柔聲細語的安慰道:
「她也許住在外面、根本沒有住在公寓,而且
而且警方也在搜尋她的下落.小蘭,你可以往好的方向想想啊。」
「柯南。」
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後的東方皓月驟然伸出雙手抓住了右邊工藤新一的雙手。
下一秒,皓月一雙宛若白玉膚若凝脂的妙手分別握緊新一的雙手,拖著新一轉身朝向了自己。
東方皓月用懷揣最後一線希望的目光注視工藤新一,極其小聲的期盼道:
「新一.有沒有什麼線索?」
「皓月,我們不可以太早死心。」
工藤新一回頭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毛利小五郎和小蘭,看向東方皓月,冷靜的小聲安撫道:
「在無法確定雅美小姐遇害之前,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雅美。」
「從何找起?」
東方皓月眼眶含淚,難過的小聲哭述道:
「我們現在沒有半點線索,怎麼可能找到雅美小姐」
「如果她身上帶著博士製造的發信器,那麼我們可以憑藉犯人追蹤眼鏡找到雅美的位置。
唉.現在想想,發信器怎麼可能在她的」
工藤新一嘆息一聲,又突然回憶起某些細節,悵然若失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嘴角逐漸勾起一抹自信的弧線,後知後覺的小聲驚喜道:
「之前雅美小姐和毛利偵探談論委託事項的時候,我本來想要將發信器裝在小蘭身上,可是不小心弄飛到了雅美的手錶上!!」
「真的嗎?!」
東方皓月微微一愣,光速變臉,開心的看著工藤新一,迫切的小聲確認道:
「就是新一被暖爐電線絆倒的那一次、不小心把發信器粘在了雅美的手錶上面!?」
「原來當時的皓月注意到了我被電線絆倒啊」
工藤新一不可思議的看著東方皓月,弱弱的小聲吐槽道: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東方皓月暫時放下了對於廣田雅美的擔憂之情,溫柔的看著工藤新一,月牙彎彎的笑著打趣道:
「以為我的心裡只有雅美小姐的存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