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小鎮從來沒有發生過命案。」
青衣刑警看向毛利小五郎,左手托住後腦勺,訕訕的笑著說道:
「以至於我們小鎮的警政署根本沒有處理命案的經驗。」
東方皓月悲涼的看著青衣刑警,心酸的想到:
「我們在鎮上住了一天時間就發生命案.唉」
「刑警先生,我現在是否可以開展驗屍工作?」
田中禮貌的看著青衣刑警。
「額.不好意思啊!」
刑警微微一愣,放下左手,看向田中,尷尬的致歉道:
「我剛才忘記了驗屍的事情!」
「沒關係。」
田中微微頷首,正欲走向屍體,驟然驚覺山田智子一臉仇視的望著自己,微微一愣,淡然的說道:
「麻煩你讓一下。」
話音未落,田中旁若無人的走到屍體左手邊,跪坐在沙灘上。
山田智子被迫的站起身子,後退了一步。
另一邊,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敏銳察覺智子的眼神充斥著仇恨之情。
皓月貼到新一耳邊,篤定的小聲說道:
「智子小姐必定知道某些內情,我們等會找機會打探一下。」
「嗯!」
仍未鬆開東方皓月小手的工藤新一點點頭,牽著皓月退後三步,給田中留下了充分的驗屍空間。
一段時間之後。
青衣刑警站在田中右手邊,雙腿岔開、微微屈膝,兩手按住膝蓋,平視田中,冷靜的詢問道:
「田中醫生,情況如何?」
「恐怕要到醫院進行解剖方可做出定論。
不過」
田中雙腿岔開的跪坐在沙灘上,兩手按住大腿前端,收回看著屍體臉蛋的視線,看向青衣刑警,坦然自若的猜測道:
「我認為她是自殺。」
「自殺?」
青衣刑警詫異的看著田中。
「你可以自己觀察一下。」
田中看向屍體,淡然的講述道:
「死者身上沒有外傷或抵抗的痕跡,若是他殺案件.犯人試圖將死者沉入海底之時,死者勢必有所反抗。」
「的確如你所言。」
青衣刑警仔細觀察屍體,認可的點了點頭。
田中看向刑警,平靜的猜想道:
「根據我的判斷。
死者一定乘坐小船之類的東西劃至海上,用石頭綁住自己的雙腳,最終跳海自殺。」
田中停頓兩秒,微笑著補充道:
「以上僅代表我的個人猜測。」
話音未落,田中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子,鎮定自若的安排道:
「現在,麻煩警方派人跟我送屍體去醫院。」
「好,我親自陪你過去一趟。」
青衣刑警微微頷首,直起身子,跟著田中走向左前方極遠處的救護車,試圖拿來擔架運輸屍體。
三秒鐘之後。
「他是殺人犯。」
山田智子握緊雙拳放置身體兩側,死死的盯著田中背影,義憤填膺的闡述道:
「我知道光子根本不是自殺,而是徹頭徹尾的人渣田中殘忍殺害了光子。」
工藤新一牽著東方皓月走到山田智子右邊一米處,抬頭看向智子,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智子姐姐,你為何斷言殺人犯是田中醫生?」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
山田智子看向工藤新一,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能夠證明田中和光子談過戀愛。」
「嗯?」
毛利小五郎站在山田智子左後方一米處,驚訝的看著智子。
「智子小姐。」
站在毛利小五郎右邊的小蘭看著山田智子,右手虛握放置右胸前方,左手握拳按住小腹,疑惑不解的回憶道: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田中的悲傷之情?」
「田中明明早就跟光子有了婚約」
山田智子低頭看向屍體,悵然若失的敘述道:
「因為田中後來又跟某家大醫院的院長女兒訂婚,所以田中覺得光子很礙事、故意裝作不認識光子。」
山田智子看向毛利小五郎,憤恨的述說道:
「以前跟田中談過戀愛的光子現在死了,田中竟然完全沒有情緒起伏,不是很可疑嗎?」
「你說的有道理。」
毛利小五郎右手虎口托住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屍體。
工藤新一轉身看向屍體,在心裡思索著分析道:
「智子小姐說得沒錯。
從剛才田中自說自話的推斷本次案件為自殺的行徑,以及屍體腳上的死結進行綜合判斷.田中極有可能是犯人。」
東方皓月看向工藤新一,在心裡冷靜的斷言道:
「看來田中真的是本次命案的犯人,新一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一切。
不過.既然田中負責驗屍,他會不會篡改驗屍結果?」
此時此刻,東方皓月極其不信任田中。
這時,毛利小五郎看向山田智子,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智子小姐,我會竭盡所能的找出殺害光子小姐的犯人,為光子小姐伸張正義。」
「謝謝您,毛利偵探。」
山田智子十分驚喜的轉身看向毛利小五郎,誠懇至極的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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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之後。
小鎮上的警政署,某間寬敞屋子。
小蘭一家和青衣刑警分散坐在高約一米二的長方形較寬塑料桌旁邊的塑料椅上。
田中站在桌子與牆壁之間,右手拿著驗屍報告,看向前方眾人,坦然自若的分析道:
「根據驗屍結果顯示,被害者屬於溺死,理論上不具備其它可能性。
至於死亡時間.粗略估計是昨天晚上的八點到十點。」
「田中醫生。」
毛利小五郎坐在田中左前方三米處的椅子上。
小五郎左手平放塑料桌,右手手肘支撐桌子、掌心按住右側臉頰,微微向右側過腦袋,凝神緊盯田中,古井無波的確認道:
「我在海邊聽到死者的一位好朋友說.你和死者、光子小姐曾經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
是否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