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始終坐在原地、抱著本體的工藤新一

  「不用,你聽我講述一下案發經過即可。」

  東方皓月搖搖頭,平穩的敘述道:

  「今天晚上,柯南、皓月和市川孝太郎發現市川一重在酒窖對紅酒投放肌肉鬆弛劑。

  孝太郎將計就計,告知岡野.一重在酒中投放了肌肉鬆弛劑,孝太郎打算藉此測試市川瑞枝的心意。

  最後,孝太郎在會客廳佯裝喝下一重送來的毒酒,實則早已倒掉毒酒,然後倒在地上大聲哀嚎、藉機測試市川瑞枝有何反應。

  誰曾想岡野醫生假借打強心針的名義,給孝太郎打了一針臨時出門取來的肌肉鬆弛劑。

  患有心臟病的孝太郎險些當場去世,幸虧他福大命大、挺過了這一劫。」

  「毛利偵探,警方辦案終歸要靠證據說話。」

  岡野走到毛利小五郎左邊,波瀾不驚的看向小五郎,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請問你的證據位於何處?」

  「我當然有證據。」

  東方皓月瞥了一眼岡野,不慌不忙的從上衣口袋取出早就放進去的皓月專屬小型攝影機,微笑著大聲安排道:

  「麻煩大家匯聚到我前面。」

  六秒鐘之後,眾人分散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前不遠處。

  東方皓月按下攝影機的播放鍵,將先前拍攝的畫面展示在眾人眼前。

  一段時間之後,畫面播放完畢。

  東方皓月看著眾人,平穩的敘述道:

  「剛才我播放了偵探助手、皓月提供的視頻,相信大家清楚的看見了市川孝太郎在花盆中倒入了高腳杯的全部毒酒。

  另外,你們也看見了孝太郎躺地假死之時,岡野醫生給孝太郎打了一針。」

  「沒錯。」

  市川孝太郎站在毛利小五郎左前方,看向左邊的目暮警官,誠懇的敘述道:

  「我當時本想假死測試二女兒的反應,可是岡野給我打的強心針反而讓我心臟病發作、害得我險些去世。」

  「岡野醫生,是否確有此事?」

  目暮警官嚴肅的看向了左邊的岡野。

  岡野淡定的搖搖頭,平靜的否認道:

  「目暮警官,子虛烏有的事情罷了,他們根本沒有證據。」

  「小蘭。」

  東方皓月看向目暮警官身後的小蘭,冷靜的要求道:

  「幫我把柯南身後藏著的東西拿過來。」

  「啊、好!」

  小蘭微微一愣,轉過身,跑向了始終坐在原地、抱著東方皓月本體的工藤新一。

  三秒鐘之後。

  「小蘭姐姐。」

  工藤新一抬頭看向跑到身前的小蘭,遞出一張白色手帕,認真的叮囑道:

  「記得隔著手帕拎證物,避免沾染指紋。」

  「嗯!」

  小蘭接過白色手帕,繞到工藤新一身後,拎起銀色急救箱,穩健的跑向了毛利小五郎。

  「怎麼可能?!」

  岡野震驚至極的低頭看著小蘭放在目暮警官身前泥土上的銀色急救箱,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難以置信的吐槽道:

  「毛利偵探,你竟然在地震的時候搶救了我的急救箱!?」

  「當然咯、畢竟急救箱裡面裝了岡野醫生的罪證。」

  東方皓月隨意的擺擺手,看向目暮警官,平靜的提醒道:

  「目暮警官,麻煩你打開急救箱。」

  「好。」

  戴著一雙白色手套的目暮警官低頭看向急救箱,彎腰俯身,正欲拎起急救箱。

  「不用麻煩了,急救箱裡面確實藏了殘留肌肉鬆弛劑、附帶我指紋的容器。」

  岡野看向目暮警官,古井無波的坦言道:

  「我的確試圖殺害市川孝太郎,可惜沒有成功。」

  「為什麼啊?」

  站在毛利小五郎左邊的小蘭看著岡野,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岡野醫生,你明明跟市川先生的遺產繼承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殺市川?」

  「復仇。」

  岡野看向小蘭,淡然的講述道:

  「我身為市川孝太郎的主治醫生,僅需謊騙孝太郎.他的心臟病沒那麼嚴重。

  按照他努力工作的個性,我不用殺他就能令他迅速的死於心臟病。

  可惜.我恨他,恨的太深了。」

  岡野停頓兩秒,沉重的揭露道:

  「事實上,市川孝太郎是我的殺父仇人。」

  「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市川孝太郎氣急的看著岡野。

  岡野置之不理,微微低頭看向泥土地,自顧自的傷感道:

  「三十年前,我父親跟孝太郎是一起打拼事業的夥伴,他們創辦的公司非常成功。

  誰曾想.孝太郎背叛了我的父親,害得父親一文不值。

  父親從此以後生活的很慘很慘,每天對我不停的發牢騷,直到我上學的時候

  我母親車禍去世,父親選擇了自殺。」

  岡野停頓三秒,身體微微顫抖,極力抑制悲憤的講述道:

  「我成為醫生之後.孝太郎出現在我眼前,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的兒子。」

  岡野停頓一秒,憤慨的陳述道:

  「今天晚上,孝太郎跟我說.他要假死測試他的二女兒。

  多可笑.曾經背叛他好朋友的人,如今又要測試他的女兒

  因此,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他。」

  「簡直一派胡言!」

  市川孝太郎死死的盯著岡野,生氣的回憶道:

  「你看似冠冕堂皇,實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儘管我沒有認出你是他的兒子,不過我當初合法收購你父親的股份,何罪之有?」

  市川孝太郎停頓一秒,不爽的連番質問道:

  「另外,我測試二女兒的事情與你何干?

  古往今來,各大富豪測試自家子女的事情屢屢發生,憑什麼我做不得?

  尤其在大女兒變成白眼狼、狠心弒父的前提之下,我憑什麼不能測試二女兒的心意?」

  市川孝太郎停頓兩秒,難受的述苦道:

  「我今天已經六十五歲,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苦嗎?

  十九年前,我的妻子因病去世

  我既要照顧兩個女兒,又要打理公司,每天起早貪黑,甚至為了她們的安全不曾僱傭外人照顧她們,一切都親歷親為。

  可是.可是七年前,二十三歲的大女兒離家出走,二十歲的二女兒早早結婚

  整整七年,她們來看過我幾次?

  不僅如此,她們偶爾在外惹是生非,到頭來要我出手相助,枉我辛辛苦苦花費巨資供養她們那麼多年!!」

  東方皓月看著市川孝太郎,在精神世界震驚的想到:

  「市川先生六十五歲?!

  我一直以為他是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市川孝太郎停頓三秒,義憤填膺的述說道:

  「整整七年,偌大的別墅,唯有我二十七年前聘請的管家、今村利明始終照顧著我。

  大女兒和二女兒不照顧我,沒關係。

  她們很少來看我,也沒關係。

  直到前幾天商業合作夥伴告訴我.我大女兒的畫廊販賣贗品、二女兒擅自出售我公司的股票

  我猛然發覺視若珍寶的女兒一個成了騙子、另一個成了小偷,她們甚至被外人視作笑話

  你明白我的心裡有多難過嗎?!」

  市川孝太郎的心臟隱隱作痛,歇斯底里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