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調查不翼而飛的屍體方為當務之急。」
工藤新一右手虎口托住下巴,沉吟著斷言道:
「或許.那間空房根本沒有人被殺.一切都是犯人的障眼法。」
「可是.犯人為何設下障眼法?」
東方皓月看向工藤新一,暗戳戳的吐槽道:
「總不至於故意戲耍叔叔叭!」
「戲耍」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拽著東方皓月走向門外,沉穩的安排道:
「總而言之,我們先去實地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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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病房窗戶對面的空房。
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邁步而入,走到窗戶內側一米處,低頭看向地板,發現窗戶內側的地板沾染了很多水跡。
「我記得今天下了雨。」
東方皓月若有所思的看著水跡。
「嗯。」
工藤新一站在東方皓月左邊,看向皓月,沉穩的分析道:
「說明毛利偵探目擊命案的時候,空房內的窗戶沒有關上。」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平靜的請求道:
「皓月舉起我,讓我看看窗戶外面。」
「好~」
東方皓月嫻熟的蹲下身子,從後方抱起工藤新一大腿,高高舉起,探向窗外。
新一環顧窗外,平穩的敘述道:
「叔叔的七樓病房在空房對面,而且」
工藤新一轉頭看向左邊銜接兩棟大樓的第三棟大樓,目光鎖定四樓的某間屋子,發現其中堆滿雜物,若有所思的敘述道:
「那棟大樓的四樓倉庫沒有窗簾.難道」
工藤新一稍加思索,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啦~?」
東方皓月輕輕的放下工藤新一,好奇的看著新一。
新一看向皓月,冷靜的推理道:
「如果在晚上開啟那間倉庫的電燈,調整倉庫和空房的窗戶角度,即可將倉庫內的影像反射至空房的窗戶上。」
「也就是說.毛利偵探看到的命案現場是倉庫而不是空房。」
東方皓月恍然大悟的看著工藤新一。
「走,我們去看看倉庫。」
工藤新一不由分說的拽著東方皓月離開空房,順手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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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
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邁步而入,四處搜查,發現了
一具用於急救訓練的假人。
「犯人利用假人演戲啊」
東方皓月一臉迷茫的低頭看著假人。
「犯人是為了真正的殺人計劃埋下伏筆。」
站在東方皓月右邊的工藤新一看著假人,冷靜的分析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犯人一定想將殺人罪名嫁禍於毛利偵探。」
「啊?」
東方皓月看向工藤新一,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怎麼嫁禍?」
「很簡單。」
工藤新一沉穩的推理道:
犯人僅需反覆利用假人演戲令毛利偵探報警,等到毛利偵探精神崩潰、懷疑人生,再真正的殺死某人。
如此一來,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卻被犯人打暈在地的毛利偵探必定遭受眾人懷疑。」
「哦~~~」
東方皓月認真的尋求意見道:
「接下來.我們當眾拆穿犯人的計劃?」
「不。
我們要讓毛利偵探配合犯人演一場戲。」
工藤新一嘴角勾起一抹弧線,淡然的解釋道:
「法律無法定罪演戲的犯人,即使當場拆穿也只能讓犯人暫時終止殺人計劃。
如果我們要保護某人未來不被犯人殺害,就必須證實犯人試圖殺人、將其送入監獄。」
「新一的意思是」
東方皓月若有所思的看著工藤新一。
「沒錯。」
工藤新一的臉上自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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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
毛利小五郎的病房。
小蘭站在病床右側,擔憂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灰暗的小五郎,惆悵的說道:
「爸爸連續報警四次.到底怎麼了」
身穿病服、腦袋枕在白色枕頭上的毛利小五郎閉著眼睛,絕望無助的喃喃囈語道: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
「依我看來,毛利偵探每天處理眾多犯罪案件、面臨的精神壓力遠遠超乎常人。」
白井光雄坐在病床左側的小板凳上,看向小蘭又看向毛利小五郎,沉重的揣測道:
「也許他產生了幻覺」
「不!!!」
毛利小五郎垂死病中驚坐起,近距離的看著白井光雄,歇斯底里的辯解道:
「我看到的絕對不是幻覺!!
絕對不是!!!」
「爸爸,你冷靜一點」
小蘭迅速走到毛利小五郎右手邊,彎腰俯身,伸手按住小五郎雙肩壓回病床,心急如焚的難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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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到底怎麼了」
「毛利偵探的演技真好啊」
站在床尾的東方皓月貼在右邊的工藤新一耳邊,極其小聲的篤定道:
「他平時絕對也在演戲!」
「不一定.他平時可能真的笨」
工藤新一貼在東方皓月耳邊,雙眼微眯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今天晚上,我們要留在病房照顧叔叔~!」
暗中開啟攝影機的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站在病床右側,身體前傾,雙手手肘支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寫滿憂鬱的成熟帥臉。
「哈哈、你們的感情真好~」
白井光雄笑著拿起床頭左側木柜上的紅色鬧鐘,暗中設下鬧鈴,悄無聲息的擺回了桌上。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不約而同的直起身子,令上衣口袋朝向上方的鏡頭精準無誤的拍下了此情此景。
白井光雄看向毛利小五郎,右手指著木柜上的藥物,溫和的說道:
「毛利偵探,你喝掉這裡的藥就可以休息了。」
話音未落,白井光雄轉身走到窗邊,大幅度拉開窗簾,看向窗外雨景,驚訝的說道:
「喔、雨下的可真大!」
下一秒,白井光雄轉身看向毛利小五郎,微笑著告辭道:
「毛利偵探,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