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
「毛利偵探,我到達了案發現場。」
高木刑警的聲音自對講機傳入眾人耳中。
「兇器正在砸向你,注意躲避。」
東方皓月把對講機還給目暮警官,透過窗戶看向了樓下舉著手電筒的高木刑警。
下一秒,皓月左腳踩住未曾捆綁塑膠袋的繩索末端,左手握著袋口伸出窗外,眯著眼睛瞄準高木、用力丟出了塑膠袋。
塑膠袋順著慣性徑直砸向了高木刑警的腦袋。
他看清襲來的塑膠袋,果斷閃身躲避、毫髮無傷。
目暮警官拿起對講機放置耳邊,嚴肅的確認道:
「高木老弟,現場狀況如何?」
「塑膠袋一下子打中屍體畫線正上方的大樓外牆上、落點在死者的血跡旁邊。」
高木刑警的聲音自對講機傳入眾人耳中。
「兇器砸癟生田先生的太陽穴又撞向對面大樓的外牆留下血跡,浩司先生正是如此殺害了生田。」
東方皓月雙手拽住腳下踩著的繩索,鬆開左腳,一邊反覆拽動繩子,一邊平穩的講述道:
「之後,他立刻把繩子拉進屋內、拿回了兇器。
當兇器經過對面天台的圍欄、勢必發生碰撞留下血跡、順著慣性砸向大村臥室的窗戶。」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了「咚!」的一聲。
「目暮警官,塑膠袋撞到了大村先生臥室窗戶下方的外牆!」
高木刑警激動的聲音自對講機傳入眾人耳中。
另一邊,大村淳站在目暮警官左後方較遠處,驚訝的看著毛利小五郎,難以置信的確認道:
「小五郎,難道我近期夜裡聽到的奇怪聲音是」
「沒錯,正是浩司先生為了殺人計劃進行的演練。
不過」
東方皓月收回塑膠袋,隨手遞給目暮警官,看向大村淳,古井無波的解釋道:
「他今天晚上把玻璃砸碎了,動靜比往常更大。」
「浩司」
中村英則站在大村淳右前方,神色不安的看著身前微微低頭、視線向下的竹野浩司。
浩司緩過神,抬頭看向坐回床尾、埋首於陰影之中的毛利小五郎,局促不安的辯解道:
「生田跑到案發現場是接到正巳電話之後的事情。
如果正巳並未撥打那通電話,你剛才模擬的殺人手法根本無法實施。」
工藤新一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波瀾不驚的拆穿道:
「正巳先生並沒有打過電話。
一切都是你的精心設計。」
清水洋一看著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提醒道:
「毛利偵探,我們在場的幾位確實聽到了正巳在電話中的聲音。」
工藤新一沉穩的分析道:
「浩司先生在特定時間利用口袋中的手機撥打座機電話並接起話筒,旁邊的音樂播放器恰到好處的定時播放了正巳先生的錄音。
浩司等到錄音播放結束、關閉座機電話的免提鍵讓你們無法聽見通話內容、代替正巳對生田先生傳話。
不僅如此,在正巳儲物櫃放進紙條的人同樣是浩司。」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淡然的總結道:
「浩司的目的非常明顯,他要正巳成為殺害生田的替罪羔羊。」
「就算錄音帶和通話記錄能夠證明浩司假借正巳的名義約生田出門,可是
浩司如何確定自己用兇器瞄準了生田?」
目暮警官疑惑不解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回憶著提醒道:
「案發現場的路燈破碎、一片漆黑,浩司應該看不清生田的位置。」
工藤新一坦然自若的解釋道:
「浩司先生正是為了讓警方形成錯覺才會事先擊碎路燈。」
「既然現場沒有燈光,浩司如何確定生田的站位?」
目暮警官驚訝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工藤新一冷靜的拆穿道:
「浩司先生自有辦法於黑暗之中看清生田站位。」
「開什麼玩笑。」
竹野浩司攤開雙手,沒好氣的吐槽道:
「我又不是蝙蝠,怎麼可能夜視生田?」
「小蘭。」
工藤新一明知故問的詢問道:
「你們從便利商店歸來之時,生田正在做些什麼?」
「生田在做什麼?」
站在竹野浩司右前方的小蘭看著毛利小五郎,右手食指輕點下巴,左手掌心握住右手手肘,遲疑的回憶道:
「他站在破掉的路燈下方.抽菸!」
工藤新一古井無波的分析道:
「浩司先生。
你知道生田喜歡隨時隨地的抽菸、特地利用黑暗中的香菸火光鎖定生田站位、用力丟出兇器、輕而易舉的殺死了生田。
你關掉臥室燈光的原因,正是為了防止有人看見兇器從何處砸向了生田。」
「照這麼說,生田丟出的兇器應當尚處於他的臥室。」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的看向竹野浩司,握著塑膠袋的袋口走到浩司身前並高舉,嚴謹的猜測道:
「兇器或許是裝了石頭的塑膠袋。」
「目暮警官,我的臥室隨你搜查。」
竹野浩司看著目暮警官,淡定的斷言道:
「我保證你找不到裝有石頭的塑膠袋。」
「浩司先生。」
工藤新一波瀾不驚的揭露道:
「你在炎熱的夏天穿著那麼厚的登山襪、一定很辛苦吧。」
「你!」
竹野浩司神情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工藤新一平靜的拆穿道:
「你事先將登山襪翻轉並裝進鵝卵石充當兇器殺死生田先生、把鵝卵石放進魚缸、恢復登山襪原狀再穿在腳上。
最好的證據是魚缸纏繞於水草上的紅色毛線絲,它跟你的登山襪是同一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