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陽光明媚。
委託人的日式書院造的超大庭院。
「咔噠。」
是小池塘引水的長竹管裝滿水之後,受到重力的影響撞擊岸邊的石頭聲音。
「哇!」
小蘭蹲在岸邊,雙手手肘彎曲、小臂重疊橫跨身前的放置在大腿上。
她看著一條魚兒躍出水面,喜不勝收的驚嘆道:
「這條魚兒又跳出來了~!」
「毛利偵探難得帶我們出來吃個飯」
小蘭左邊不遠處的工藤新一蹲在岸邊石頭上,嘴巴貼到右邊的東方皓月耳邊,沒好氣的小聲吐槽道:
「卻說要順道過來這邊!
天底下哪有這種前來報告外遇調查結果,卻要帶上兩個小孩子的偵探!」
「他再怎麼說也帶我們吃了頓飯嘛~!」
蹲在石頭上的東方皓月將嘴巴貼到工藤新一耳邊,善解人意的勸說道:
「這裡的小魚那麼可愛,我們就原諒毛利偵探叭~!」
「皓月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諒」
工藤新一尚未說完,突然!
「吱嘎。」
是庭院大門被人開啟的聲音。
一位神秘人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進庭院,徑直走向了委託人的房屋大門。
「是委託人的客人嘛~?」
東方皓月好奇的回頭望去,只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其它都被濃密且高大的灌木叢擋住了。
「應該是吧。」
工藤新一回頭看了一眼神秘人,又繼續看向了池塘中的魚兒。
十九秒鐘之後。
「咔啦。」
是房屋推拉式側門被開啟的聲音。
小蘭三人聽到動靜,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側門,發現了
體型壯碩的委託人站在門內,左手握著門框,回頭看向坐在榻榻米上的毛利小五郎,歉意的告辭道:
「抱歉,我去正門給客人開門。
等我把客人帶到另一棟屋子就馬上回來。」
話音未落,委託人沿著圍繞屋子而建的超長走廊走向了正門,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氣憤。
東方皓月貼到工藤新一耳邊,暗戳戳的小聲吐槽道:
「那個人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嗯。」
工藤新一貼到東方皓月耳邊,同情的解釋道:
「畢竟毛利偵探調查出那個人的妻子出軌了,不生氣才有問題!」
「有道理」
東方皓月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一段時間之後。
「嘟嚕嚕嚕。」
是座機電話延綿不絕、反反覆覆的來電鈴聲。
「吵死了!!」
躺在屋檐下的走廊上、雙手背負腦後安然睡大覺的毛利小五郎被吵得心煩意亂,猛的站起了身子。
他激動的雙手握拳,轉頭看向走廊中案台上的座機電話,氣憤的指責道:
「那傢伙在搞什麼鬼,怎麼還不來接電話?!」
小蘭站起身子,看向毛利小五郎,冷靜的解釋道:
「他剛才去了另一間距離較遠的屋子,應該聽不到這裡的電話鈴聲。」
「啊、可惡!」
毛利小五郎走到案台旁邊,正欲伸手接起電話,卻發現電話自動中斷,沒好氣的吐槽道:
「太長時間沒人接電話,所以自動掛斷了啊!」
兩分鐘之後。
站在庭院內、雙手插兜的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眼神一凝,驟然轉頭看向同一個方向。
皓月果斷打開系統面板,看著飛速上漲的能源點,反手背起新一,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柯南、皓月!!」
小蘭發現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跑的越來越遠,連忙急切的追在了他們身後。
毛利小五郎聽到動靜,果斷站起身子追向小蘭,無奈的詢問道:
「餵、你們要去哪裡啊?!」
另一邊,工藤新一趴在東方皓月肩膀上,抬頭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獨棟屋子,神情凝重的說道:
「似乎是有人敲打或者刮削什麼東西的聲音。
給我的感覺相當不舒服。」
「嗯,就像是老師用粉筆在黑板上劃出一道尖銳刺耳的痕跡一樣。」
東方皓月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一腳踹開身前上鎖的屋子大門,發現了
屋內充斥著被刀胡亂划過的痕跡,就連天花板也不例外。
還有一位鼻子下方左右兩側分別留著一撮鬍子的中年男人站在屋子中間。
他身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衣、黑色領帶,腳上是一雙黑色皮鞋,手中握著一把前半端沾染赤色鮮血的鐵質長刀。
另外,後背倚靠牆壁的委託人胸前源源不斷的流出鮮血,逐漸浸濕了身上寬厚的大衣。
東方皓月手指間銀光飛舞,毫不猶豫的射出八根繡花針越過了剛剛轉身面朝皓月的中年男人。
繡花針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從而改變行動軌跡,精準命中男人身後的八個部位,令男人的四肢動彈不得。
在繡花針極為詭異的飛行路徑、極為迅速的發射速度之下,他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
下一秒,中年男人渾身上下癱軟無力的向前倒下,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他因此無法握住手中的長刀,令長刀順著地心引力墜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這時,跑到東方皓月身後的毛利小五郎看清屋內景象,立刻轉頭看向左邊的小蘭,嚴肅的吩咐道:
「小蘭,快去報警!」
「是!」
有些感到害怕的小蘭得到指示迅速回神,沖向主屋,打算用主屋的座機電話撥打報警電話。
毛利小五郎沒有去管正在捆綁中年男人的工藤新一,徑直走向委託人,半跪在地,伸手探向了委託人的脈搏。
五秒鐘之後,小五郎遺憾的搖搖頭,沉穩的告知道:
「他已經死了。」
毛利小五郎轉身看向已經被收回繡花針並且捆綁完畢的中年男人,冷靜的盤問道:
「你是誰?
為什麼殺害丸傳次郎先生?」
「想不到苦練幾十年劍道的我,有朝一日會敗於幾根小小的繡花針。」
被工藤新一扶起來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抬頭看向天花板,失落不已的感慨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連小孩子都能熟練的使用繩子捆住我,甚至用繡花針制服我
我上半輩子究竟練了些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的語氣充斥著懷疑人生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