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在寺原麻理說話期間,不動聲色的走向外套,將外套拎在手中進行細緻的檢查。
工藤新一平穩的解釋道:
「我並不是要目暮警官檢查外套是否有毒。」
「什麼意思?」
寺原麻理驚訝的看向了目暮警官手中的外套。
「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那麼應該找得到」
工藤新一停頓兩秒,神情肅穆的講述道:
「木村達也臨死之前使用過的打火機!」
寺原麻理看到目暮警官真的從外套內側口袋找出了打火機,一時之間驚駭不已。
「我想起來了。」
目暮警官隔著白色手帕捏住打火機底端,若有所思的看著打火機,神情凝重的回憶道:
「當時皓月說過,達也的煙盒明明放在桌上,打火機卻不見了。」
東方皓月於睡夢中聞聽此言,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向天花板,下意識的呢喃道:
「誰.誰叫我?」
話音未落,東方皓月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天台上,工藤新一通過皓月粘在衣袖內側的竊聽器將皓月的童真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新一看著顯示屏中安然睡覺的東方皓月,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絲絲喜感,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
此時此刻,工藤新一拼盡全力的憋著笑,嚴肅的告知道:
「沒錯,目暮警官手中的打火機正是命案現場失蹤的那個打火機!
上面多半留存了木村達也的指紋!」
「可是」
目暮警官看向喇叭,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為什麼達也的打火機出現在麻理小姐的外套口袋?」
「答案很簡單。」
工藤新一冷靜的解釋道:
「那件外套根本不是麻理小姐的。
她為了湮滅證據,偷偷用自己的外套掉包了達也的外套。」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言辭凌厲的拆穿道:
「現在目暮警官手中的那件外套,才是木村達也的外套!」
工藤新一停頓兩秒,平穩的分析道:
「麻理小姐事先在達也外套內側的左手手肘部位塗抹毒藥,等到達也穿上外套之後,襯衣左手手肘部位隨之沾染外套內側的毒藥。
接下來達也只要演唱血紅的維納斯,必定做出相應的舞台動作。
當他脫掉外套、抱肘唱歌的時候,右手就沾染了襯衣上的毒藥。
一旦他用右手抓取食物並且吃下食物,立刻毒發身亡。
當時的食物現在已經擺在了你們眼前,全是可以用手抓取的食物。
因此,達也不可避免的墜入了陷阱。
另外,那個時候負責點餐的一定是麻理小姐。
我說的沒錯吧?」
工藤新一停頓三秒,淡然的推理道:
「最後,關於麻理做出的不在場證明。
首先,她趁著達也上台唱歌的時機,以打電話作為理由脫下外套取出記事本,順理成章的離開了這間包廂。
等到達也毒發身亡,麻理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達也身上,輕而易舉的對達也的外套進行了掉包。
如此一來,警方無法在達也的外套上檢測出氰化鉀反應,也就無法推斷犯人的下毒手法,更不會懷疑到麻理身上。
只可惜,寺原麻理百密一疏。
她並未發現達也外套內側口袋的打火機,變相提供了最為有力的證據。」
工藤新一停頓兩秒,神情肅穆的總結道:
「綜上所述。
目暮警官手中的那個打火機,正是用於指證寺原麻理為犯人的
不可動搖的鐵證!」
「原來如此。」
目暮警官看向寺原麻理,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們警方發現的裝有氰化鉀的面霜,以及那張遺書都是寺原麻理所精心布置。」
「為什麼?」
芝崎美江子難過的看著喇叭,激動的詢問道:
「為什麼麻理非要殺了達也?!」
「殺人動機在皓月小朋友的上衣口袋,那是一張拍攝了三年以前木村達也所處樂團成員的照片。」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顯示屏中仍在熟睡的東方皓月,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卻又不敢直接叫醒皓月。
萬一皓月聽到新一的呼喚之後,睡醒的第一句是新一叫我幹嘛~?,那就尷尬了。
另外,工藤新一有些疑惑不解。
他在心裡驚訝的想到:
「我提到了皓月的名字,為什麼皓月沒有醒?
因為.我用的變小之前的聲音?
不對!
剛才目暮警官提到皓月的時候,皓月明明醒了!」
工藤新一思慮完畢,認真的請求道:
「麻煩叫醒皓月小朋友。」
「皓月~」
小蘭彎腰俯身的站在沙發旁邊,伸出雙手輕輕的推了一下東方皓月肩膀,溫柔的小聲喚醒道:
「該起床了~」
「小.小蘭姐姐?」
東方皓月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呆呆的看向了宛若天使、渾身發光的小蘭。
「小孩子就是愛睡覺」
目暮警官懷抱雙手、故作成熟的看著東方皓月,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
顯然,目暮面對剛剛甦醒、可愛無比的皓月沒有絲毫抵抗力。
「好可愛啊!!」
鈴木園子站在小蘭左邊,伸出罪惡的纖纖玉手瘋狂揉搓東方皓月的帥氣臉蛋,一時之間欣喜至極。
「園子姐姐!!!」
東方皓月瞬間恢復清醒,「啪」的一聲輕輕打飛了鈴木園子的右手。
園子眼淚汪汪的看著皓月。
「好叭好叭~
下次再給你揉我的帥氣臉蛋~!」
東方皓月坐起身子,雙腿放在地板上,心軟的看著鈴木園子。
「皓月最好了~!」
鈴木園子歡喜的伸出纖纖玉手,輕輕的揉了揉東方皓月的腦袋。
天台上,工藤新一見皓月恢復了清醒,立刻出聲提醒道:
「皓月,照片。」
「好的!」
東方皓月迅速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了小蘭手中。
小蘭立刻走向目暮警官,將照片遞到了目暮手中。
目暮低頭看著照片,疑惑不解的說道:
「這張照片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有木村達也跟幾個樂團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