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
小林洋介帶著兩名列車員回到了廣播室。
「沒錯。」
小林洋介站在伊達右邊,看向前方沙發上的毛利小五郎,鄭重其事的說道:
「毛利偵探的推理沒有錯。
確實有人打電話拜託列車員代為尋找一份合同。
而且他說那份合同比他的生命還重要,聽起來非常害怕弄丟的模樣。
可是我們最後並沒有找到合同。」
「那又怎麼樣?」
伊達看向小林洋介,輕描淡寫的質疑道:
「你這麼說的證據在哪裡?
該不會是你們留存了一份通話錄音,然後說那聲音跟我的聲音相吻合吧?
別開玩笑了!」
伊達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強調道:
「我可是一直坐在湯之山線的列車上,根本沒有去過其它地方。」
「那麼請把你的車票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工藤新一平靜的敘述道:
「十點四十分左右的時候,湯之山線的列車員在車內進行查票。
如果你當時沒有換乘列車,你的車票應該留有紅色印章的痕跡。」
「伊達先生,請讓我看看你的車票吧。」
小林洋介神情凝重的看著伊達,身體前傾,伸出了右手。
「非常抱歉!」
伊達向左撇過頭去,坦然若之的解釋道:
「我把車票弄丟了,真是可惜呢!」
「啊?」
小林洋介直起身子,難以置信的複述道:
「弄丟了!?」
「所以你們是要對我搜身嗎?」
伊達愜意的倚靠在沙發上,左手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手掌自然垂落於沙發背後。
他旁若無人的翹起二郎腿,微笑著質疑道:
「依我看,你們根本拿不出我換車的證據吧。」
伊達停頓一秒,凝神緊盯毛利小五郎,局勢反轉的質問道:
「毛利偵探,你如此懷疑我是犯人,到底幾個意思?!
哈哈!」
伊達輕笑兩聲,站起身子,左手拎包,輕描淡寫的告辭道:
「不好意思,我還有些其它事情,不能留在這裡陪你們胡鬧了。
哦、對了!」
伊達看向小林洋介,故作友善的詢問道:
「請問我前往東京的列車在哪個站台?」
「毛利偵探!」
小林洋介急切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希望小五郎能夠給出更為有力的證據。
此時此刻,東方皓月按照事先跟工藤新一商量好的計劃,控制小五郎驟然睜開了雙眼。
皓月在精神世界雙手叉腰,振奮不已的仰天大笑道:
「我將作為推理關卡的最終BOSS登場表演啦!!!
哈哈哈哈哈!!!!!」
「爸爸?!」
小蘭驚訝的看著毛利小五郎睜開眼睛,有些意想不到沉睡的小五郎居然甦醒了。
東方皓月凝神緊盯伊達背影,古井無波的輕喚道:
「伊達醫生。」
伊達停下腳步,站在廣播室的大門內,向左轉頭,視線朝左看向身後的毛利小五郎,輕蔑的詢問道:
「大偵探,你還有什麼事情?」
東方皓月淡然的確認道:
「你的錢包裡面放著一堆硬幣,對吧?」
「什麼?」
伊達驚訝的轉身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你為了讓警方誤以為這是一起搶劫殺人案,於是拿走了被害人錢包裡面所有的錢。
除了鈔票之外,你連他的硬幣都拿走了。」
「就算我拿了那些硬幣,可是那又怎麼樣?
大偵探,你的推理根本沒有證據啊!」
伊達瀟灑的撩了一下劉海,輕笑一聲,波瀾不驚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呵,那又怎麼樣?」
東方皓月輕笑著複述了一遍伊達的話語,淡然的提醒道:
「硬幣上一定會有某個人的指紋。」
「真是抱歉!」
伊達微笑著敘述道:
「昨天晚上我跟內海在一起的時候,曾經跟他交換過香菸、硬幣之類的東西。
就算我錢包裡面的硬幣真的留有內海指紋,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啊.毛利偵探!」
小林洋介神情一怔,轉身看向毛利小五郎,深以為然的認可道:
「伊達先生說的對啊!」
「如果你們以為我說的是內海先生的指紋,那就大錯特錯了。」
東方皓月逐一掃視小蘭、小林洋介和佐藤,最終死死的盯住了伊達。
「什麼!?」
伊達稍加思索,難以置信的與東方皓月互相對視。
「我不太明白毛利偵探的意思。」
小林洋介疑惑不解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好奇的詢問道:
「請問.硬幣上面到底有誰的指紋?」
「大家可以仔細回憶一下。」
東方皓月古井無波的敘述道:
「內海先生被殺之前,購買了列車上販賣的飲料。
他支付一萬塊錢的紙鈔,售貨小姐因此找零了一大堆的硬幣給他。」
「你!」
伊達的神情驚駭不已。
「這!」
眾人靈光一閃,震驚至極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沒錯。」
東方皓月淡然的總結道:
「我說的就是那位售貨小姐的指紋。」
東方皓月停頓一秒,神情肅穆的看著伊達,言辭凌厲的質問道:
「伊達醫生!
如果你真的一直待在湯之山線的列車上,那你錢包裡面的硬幣怎麼會有花鎮線售貨小姐的指紋!?」
伊達的身體微微顫抖,情緒越發不穩。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伊達,不約而同的死死盯住了他。
三秒鐘之後。
「咚。」
是伊達的左手失去力氣,手中挎包順著地心引力墜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他跪在地上,雙手撐地,低頭朝向地板,閉上眼睛,面部顫抖不已。
佐藤站在伊達左邊一米遠的地方,視線向下看著伊達,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那個收受回扣的謠言原來是真的」
「對,是真的。」
伊達緩緩睜開雙眼,坦然的承認道:
「謠言說的並沒有錯。
我的確收受了製藥公司的回扣,而且這件事剛好被內海看到。
然後他勒索我,向我要了一大筆錢。
如果我不付錢,他就會把偷拍的照片送給醫生協會以及我任職的醫院,讓我從此以後身敗名裂。
因此」
伊達停頓一秒,低沉的敘述道:
「我跟他約好在花鎮線列車的指定座位購買相機底片,趁機殺了他。
畢竟我根本不相信他拿到錢就會放過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