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之後。
「那我們先告辭了。」
佐藤站在停靠站台的湯之山線列車右邊,笑著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小蘭一家。
「好,再見了!」
小蘭看著佐藤,微笑著揮了揮手。
「叔叔!」
工藤新一發現伊達左側衣領上的紐扣即將脫落,伸手指向紐扣,友善的提醒道:
「你的紐扣快要掉了!」
「啊?」
伊達神情一怔,看了一眼紐扣,倉促的笑著解釋道:
「這沒什麼,哈哈!」
話音未落,伊達右手手肘向內彎曲,用大拇指反覆摩擦著紐扣。
工藤新一驚訝不已,在心裡篤定的想到:
「用手擦紐扣?
皓月說的沒錯,這個人的確有古怪。」
東方皓月懵了,在心裡絕望的吐槽道:
「完了!
那上面一定有破案的關鍵線索,沒準是被害人的指紋!!
可是現在被伊達擦掉了!!!」
這時,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奔跑在兩名列車員前方,頭也不回的大聲詢問道:
「你們在什麼地方發現了屍體!?」
列車員路過小蘭一家的時候,認真的大聲回答道:
「就在五分鐘前到站的花鎮線列車裡面,聽說死者是個醫生!」
話音未落,中年男人和兩名列車員跑上前方不遠處的人行天橋,前往了另一邊列車軌道六號站台停靠的花鎮線列車。
東方皓月神情凝重的看著他們逐漸遠去,在心裡嚴肅的思考道:
「我剛才的猜測沒有錯!
真的有人死了,甚至跟伊達一樣是個醫生。
從伊達剛才擦拭紐扣的表現來看,犯人多半就是他!
可是
伊達跟我們一起乘坐的湯之山線,怎麼在花鎮線的行駛途中殺人?
明明花鎮線比湯之山線更早到站,伊達總不可能半路上瞬移到花鎮線吧!!」
這時,佐藤擔憂的看著伊達,遲疑的猜測道:
「難.難道死者是我們醫生旅行團的人嗎?」
「很有可能。」
伊達看向佐藤,點了點頭,坦然自若的說道:
「畢竟除了我們兩個,其他醫生都乘坐的花鎮線。
對了、不如我們去看看!」
話音未落,伊達拉著佐藤走向了遠方的人行天橋。
「那好!」
毛利小五郎隨手掀起大腿上的外套,站在身子,瀟灑的穿在了身上。
他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也一起去看看吧!」
「爸爸,你酒醒了嗎?
明明剛才還昏昏沉沉的」
小蘭擔憂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我已經完全清醒了。」
毛利小五郎一邊整理領帶,一邊嚴肅的大聲說道:
「既然讓我聽到有人死了,我又怎能安心睡覺?
不妨告訴你們,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早就開始熱血沸騰了!」
不遠處的伊達聞聽此言,驟然停下腳步,神情驚駭的回頭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敏銳察覺此情此景,神情顯得越發凝重。
————————
花鎮線列車外的六號站台上。
眾人站在列車窗外,透過車窗看向車內,發現了
一位男人倒在座位上,右手數根手指被人掰斷,身旁地板上的錢包空空如也,窗戶邊沿擺放了一罐喝過的飲料。
佐藤看著男人,難以置信的說道:
「死者是我們醫生協會的內海」
「具體說說。」
毛利小五郎站在佐藤左邊,神情凝重的看著佐藤。
「死者叫做內海,我們昨天晚上還住在一起。」
佐藤看著毛利小五郎,卻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身前的伊達,似乎對伊達有所顧忌。
東方皓月站在毛利小五郎左邊,凝神緊盯佐藤,在心裡篤定的想到:
「通過觀察佐藤的表情,我感覺他一定隱瞞了什麼重要線索!
嗯.他應該是擔心說出線索之後,可能遭受伊達的報復。」
工藤新一站在東方皓月左邊,凝神緊盯伊達,在心裡驚訝的想到:
「這個叫做伊達的男人,為什麼用這種凌厲的眼神看著屍體?」
————————
花鎮線列車內。
「我是鐵路警察隊的主任,小林洋介。」
小林洋介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前,右手敬了個禮,傾佩不已的讚嘆道:
「關於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大名,我可是仰慕許久了啊!」
小林洋介停頓一秒,真誠的感謝道:
「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您能協助我們的調查。」
「請多多指教,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爽朗的大笑著。
半分鐘之後。
毛利小五郎站在過道上,雙手插兜,視線向下看著小林洋介檢查左前方的屍體,冷靜的詢問道:
「這名死者是怎麼死的?」
「詳細結果要等破剖之後才能知道。」
小林洋介半跪在屍體身前,回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思索著猜測道:
「初步判斷是心肌梗塞而死。」
「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閉上眼睛,淡然的說道:
「那就沒有我出場的份咯。」
「那個是不是靜脈注射的痕跡?」
工藤新一跪在屍體前方的四人座位上,雙手扒著座椅靠背,探頭看著屍體。
「靜脈注射?」
毛利小五郎驚訝的轉頭看向左邊的工藤新一。
「對。」
工藤新一伸出右手指向屍體的左手胳膊窩,認真的提醒道:
「你們看他胳膊窩附近的靜脈,明明就有注射針頭的痕跡。」
「真的哎!」
東方皓月跪在工藤新一左邊,雙手扒著座椅靠背,好奇的探頭看著屍體胳膊窩附近靜脈上的紅色小點。
「注射針頭的痕跡」
小林洋介身體前傾,湊近屍體胳膊窩仔細觀察了兩秒鐘,回頭看向毛利小五郎,神情凝重的確認道:
「這位小孩說的一點也沒錯。」
「如果犯人把高濃度的氯化鉀注射靜脈,必定可以造成死者死於心肌梗塞的假象。」
工藤新一看向右前方過道上的佐藤,冷靜的敘述道:
「醫院裡面就有氯化鉀和注射器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