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本貴子視線向下看著地板,遲疑的回答道:
「應該.應該只用了兩分鐘左右。」
「如果你所言非虛,那麼龍介先生是在下午五點零八分左右遭人殺害。」
目暮警官停頓一秒,冷靜的詢問道:
「請問你在洗手間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人或者東西的聲音?」
井本貴子緩緩搖頭,平穩的回答道:
「沒有。」
「阿姨,請問你進入屋子的時候,門口的玄關擺放了幾雙鞋子?」
工藤新一拽著東方皓月走到井本貴子右邊,好奇的抬頭看著貴子。
「啊?」
井本貴子微微一愣,豎起一根右手食指按在下巴上,認真的回憶道:
「當時只有我丈夫的鞋子。」
東方皓月看著井本貴子,在心裡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所以.土橋先生應該是在案發之後進入的這間屋子。」
「土橋先生,輪到你了。」
目暮警官轉頭看向前方的土橋哲夫,沉穩的詢問道:
「請問你在什麼時候到達這棟公寓?」
「嗯」
土橋哲夫微微低頭,閉上眼睛,遲疑的回答道:
「應該還不到五點吧」
土橋哲夫抬頭看向目暮警官,平靜的解釋道:
「因為我跟龍介先生約好了,要在今天下午五點見面。」
「土橋先生來訪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八分。」
管理員認真的翻看筆記本,給出了正確答案。
「我今天之所以到這裡來」
土橋哲夫坦率地承認道:
「正如貴子小姐所說,我想再問一次龍介能不能借給我一筆錢,但是我跪在地上求他的時候
他看著陽台外面,頭也不回的對我說
你再來幾次都沒有用,因為我根本不想幫你度過你公司的難關,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非要幫你。
最後.龍介冰冷無情的趕走了我」
土橋哲夫有些傷感的述說道:
「在那之後,我不知不覺的跑到這棟公寓的天台,想要一死了之」
「一死了之?
你想自殺?」
目暮警官神情凝重的看著土橋哲夫。
「對。」
土橋哲夫點點頭,回憶著解釋道:
「不過我沒有馬上跳下去,而是站在鐵欄外面的邊沿望著樓下,進入了發呆的狀態。
就在那個時候,我聽到天台另一邊傳來了貴子女士的悽慘尖叫。
我以為貴子跟龍介打起來了,就立刻趕到這間屋子想要勸架,卻發現」
「卻發現龍介先生死在了陽台上?」
目暮警官嚴肅的看著土橋哲夫。
「是的。」
土橋哲夫點了點頭。
目暮警官轉頭看向寺沢紀夫,平靜的提醒道:
「寺沢先生,輪到你了。」
「呃」
寺沢紀夫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目暮警官,尷尬的說道:
「案發的時候我根本不在這棟公寓,龍介先生的死應該跟我沒關係吧?」
「為了謹慎起見。」
目暮警官雙手插兜,沉穩的盤問道:
「請問你離開公寓的時間是幾點?」
「我記得」
寺沢紀夫右手托住後腦勺,轉頭看向左側的牆壁,遲疑的回答道:
「應該是不到五點鐘的時候。」
「正確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分。」
管理員認真的翻看筆記本,平靜的闡述道:
「而且在五點十分之前,寺沢先生都沒有回來,不過」
管理員合上筆記本,猶豫不決的抬頭看向了目暮警官。
「不過什麼?」
目暮警官疑惑不解的看著管理員。
管理員回憶著敘述道:
「寺沢先生離開的時候說是去練習高爾夫,可是回來的時間未免也太早了一點。」
「你說這件事啊!」
寺沢紀夫轉身看向管理員,笑著解釋道:
「因為我半路上突然沒了打高爾夫的興致。」
寺沢紀夫停頓一秒,轉身看向目暮警官,尷尬的笑著說道:
「我這個人向來很容易改變心意,哈哈哈!」
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不約而同的凝神緊盯寺沢紀夫,感覺這個人明顯有問題。
「毛利偵探,你怎麼看?」
目暮警官側身看向了右邊的毛利小五郎,試圖得到小五郎的建議。
小五郎抽出放在上衣口袋的雙手,左手橫跨胸前,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虎口托住下巴,進入了思考狀態。
五秒鐘之後,他左手插兜,一邊向前邁步,一邊沉穩的說道:
「首先,我們討論一下寺沢先生。」
毛利小五郎停在寺沢身前,向左轉頭看向寺沢,冷靜的分析道:
「龍介被人殺害的時候,寺沢根本不在這棟公寓。
所以,他不可能是兇手。
那麼」
東方皓月驚訝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在心裡篤定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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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根據毛利偵探排除法,寺沢多半就是兇手!
可是.既然寺沢不在公寓裡面,又是怎麼殺害龍介的?」
「那麼問題出在你們兩個身上。」
毛利小五郎轉身看向井本貴子,伸出左手指向貴子,嚴肅的分析道:
「貴子女士,你說走出洗手間才發現龍介死在陽台上,其實你可能沒有進入洗手間。
你是在殺了龍介之後,故意裝成了受到驚嚇的模樣。
而你發出尖叫聲的原因,就是為了吸引大家注意,從而洗清嫌疑!」
「什麼?」
井本貴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接下來是土橋先生。」
毛利小五郎轉身指向右邊的土橋哲夫,神情凝重的推理道:
「你說在向龍介先生借錢被拒之後,跑到了天台上面。
其實你那個時候可能躲在這間屋子的董事長辦公室,或者躲在陽台的角落跟他站在一起。
因為從客廳只能看到陽台中間的一部分,所以貴子女士沒有看見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綜上所述。」
毛利小五郎停頓兩秒,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案發之前,也就是貴子女士進入屋子的時候。
你先待在董事長辦公室或者陽台上,聽見貴子進入洗手間,於是趁機殺害龍介,最後逃到了外面!
等到貴子外出求助的時候,你又返回案發現場,裝成了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說的對不對,土橋先生?」
毛利小五郎雙目如鷹的盯著土橋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