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轉頭看向穿好衣服正在整理領帶的毛利小五郎,笑著尋求認同道:
「爸爸覺得呢~?」
「呃.哈!」
坐在沙發上的毛利小五郎系上衣領紐扣,看了一眼小蘭,又轉頭看向辦公桌上閃爍著紅光的座機電話,尷尬的笑著轉移話題道:
「電話裡面有人留言,我去看看啊!」
話音未落,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子,徑直走向了座機電話。
「爸爸!!!」
小蘭握緊雙拳,不高興的看著毛利小五郎的背影。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不約而同的懷抱雙手,無可奈何的看著小五郎迅速走到辦公椅旁邊。
「我看看是不是工作上的電話。」
毛利小五郎伸手按下接聽鍵,愜意的倚靠在椅子上,目光始終鎖定在電話上,故意逃避了小蘭充滿怨念的眼神。
「真是的!」
懷抱雙手的小蘭有一種被毛利小五郎無視的感覺,不開心的看著放蕩不羈的小五郎。
「毛利老弟。
是我,目暮。」
電話中的留言傳來了目暮警官的聲音。
「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詫異的看著座機電話。
目暮警官歉意的說道:
「這麼晚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但是能不能請你立刻前來佐伯體育俱樂部,聽說跳水教練西條直也的屍體被發現浮在游泳池上了。」
「什麼?!」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神情凝重的看著座機電話。
小蘭的神情驚駭不已。
東方皓月抬頭仰望天花板,在心裡百感交集的吐槽道:
「回到家裡果然無法豁免命案
唉」
————————
佐伯體育俱樂部,非常寬敞的游泳池。
目暮警官雙手背負身後,低頭注視身前躺在地板上的屍體,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沉重。
兩名警員用著目暮同款姿勢,一左一右的站在目暮身後,視線向下的看著屍體。
還有一名警員半跪在地,拿著警用攝像機對屍體拍照取證。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率先推開通往游泳池的大門,小蘭、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緊隨其後的走進了大門。
他們剛一進門,就注意到泳池旁邊地板上的屍體,以及
距離屍體前方一米的位置,佐伯麗子還有身穿員工制服的木島久和成瀨平靜的低頭注視著屍體。
毛利小五郎眺望遠處的目暮警官,高舉右手,平穩的大聲呼喚道:
「目暮警官!」
「喔!」
目暮警官聽到動靜,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冷靜的回應道:
「你來了,毛利偵探。」
毛利小五郎一邊雙手插兜的迅速走向目暮警官,一邊歉意的說道:
「抱歉,我聽到電話留言的時間晚了一點。」
毛利小五郎停在屍體旁邊,眼睛看向右下方的屍體,按照偵探的慣例詢問道: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就像你看到的一樣。」
目暮警官低頭看向屍體,平穩的敘述道:
「雖然我們警方還在等待法醫的解剖報告,但是從屍體的僵硬程度進行判斷
西條直也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死因是」
「應該是溺死吧。」
工藤新一神情凝重的看著屍體。
毛利小五郎身體前傾,側頭看向右邊的新一,嚴謹的反駁道:
「就算他的屍體是浮在水面上,也不能斷定」
目暮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冷靜的打斷道:
「我們警方也認為西條先生溺死的可能性極大。」
「啊?」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愣,詫異的看向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看著屍體,沉穩的分析道:
「這具屍體完全呈現溺死具有的特徵。
你們可以看到他的鼻子和嘴巴裡面都有泡沫,耳朵裡面又有少量出血。
明顯是因為水流從鼻子和嘴巴進入身體,對內耳產生壓迫所導致的。」
工藤新一抬頭看向目暮警官,自信滿滿的笑著說道:
「所以這具屍體溺死的可能性極高。」
「你說的沒錯」
目暮警官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不可思議的看著工藤新一,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站在工藤新一右邊的東方皓月聞聽此言,右手扶額,無奈的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啊」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瞳孔放大,又很快調整情緒,左手手肘向前彎曲,豎起一根食指,強裝鎮定的解釋道:
「我記得上次看電視的時候,某部懸疑推理片提到過剛才那些知識!
哈.哈哈」
工藤新一左手托住後腦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新一,直起身子,懷抱雙手,疑惑不解的分析道:
「西條直也再怎麼說也是跳水選手,水性一定很不錯,怎麼會溺死在水中呢?」
「他的額頭好像撞到過什麼東西?」
東方皓月放下右手,凝神緊盯屍體的額頭,激動的提醒道:
「大家快看!
他的泳帽上還有血痕誒~!」
「嗯?」
小蘭一家看了一眼屍體,稍加思索,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齊齊抬頭看向游泳池上方高達十米的跳台。
「皓月說的沒錯。」
目暮警官轉身看向跳台,沉吟著敘述道:
「根據我們警方推測,他應該是練習跳水的時候不小心失敗了。
聽說這種練習的危險性非常高。」
目暮警官轉身看向毛利小五郎,穩重的解釋道:
「這一次請你過來,也是因為我聽說你在白天看過這裡的跳水練習。
所以,我想聽聽你的證言。」
「沒錯。」
毛利小五郎懷抱雙手,遺憾的證實道:
「早上他練習的時候也是千鈞一髮,想不到這次真的失敗了。」
「當時沒有人跟他在一起嗎?」
工藤新一轉身看向右前方的佐伯麗子,按照偵探的慣例盤問道:
「西條先生是一個人練習的?」
「是這樣嗎?」
毛利小五郎轉過身,嚴肅的看著佐伯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