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亂說!」
泉武雄無規律的揮舞雙手,閉著眼睛,心慌意亂的辯解道:
「大家怎麼可以相信她這種人的話?
根本不足以採信啊!
而.而且!」
泉武雄睜開雙眼,故作鎮定的看向毛利小五郎,語無倫次的要求道:
「你憑什麼說.說我殺了董事長?
證據在哪裡!
你的證據!?
證據呢?!」
「我們之前推理的過程中,你三番五次露出莫名其妙的笑。
恐怕就是因為僥倖逃脫了殺人嫌疑,所以感到很高興吧。
另外,千尋小姐。」
工藤新一平靜的確認道:
「你母親的眼睛是不是有些近視?」
「啊.是的!」
兒島千尋眼看殺人嫌疑能被洗清,毫不猶豫的詳細回答道:
「她這個人注重外表,最討厭戴眼鏡,所以她一直都是戴隱形眼鏡的。」
「嗯。」
工藤新一淡然的敘述道:
「現在請大家再看一次死者的屍體。
你們可以發現死者只有左眼戴著隱形眼鏡,右邊的眼鏡卻不知所蹤。」
眾人紛紛轉身低頭看向了屍體。
一名警員半跪在屍體右邊,仔細觀察三秒鐘,沉穩的確認道:
「的確只有左眼戴著隱形眼鏡。」
這時,之前持有資料本的警員看向目暮警官,冷靜的闡述道:
「在死者的遺物中,並未發現另一片隱形眼鏡。」
「你們怎麼找都找不到的。」
工藤新一嚴肅的告知道:
「因為另一片眼鏡在兇手身上。」
泉武雄神情一怔,緊張不已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工藤新一淡然的揭露道:
「沒錯。
另外那片消失不見的隱形眼鏡,就在泉先生褲管捲起的褶邊裡面。」
眾人紛紛神情凝重的轉頭看向了泉武雄。
武雄的額頭不知不覺的滑落了一滴汗水。
目暮警官神情肅穆的走向泉武雄,穩重的要求道:
「泉先生,請讓我檢查一下。」
泉武雄膽戰心驚的看著目暮警官,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喔!
真的在這裡!」
目暮警官蹲在泉武雄身前,左手掀開武雄左腳褲管,右手捏住眼鏡邊緣,站起身子,展示在眾人眼前。
眾人驚訝的看向眼鏡,又不約而同的死死盯住了泉武雄。
「怎.怎麼會」
心理素質極差的泉武雄冷汗直流,驚懼不已的看著目暮警官手中的眼鏡。
「那片眼鏡不會因為偶然摔倒而掉在其它地方,只可能掉在與被害人發生肢體接觸的那個人身上。」
工藤新一嚴肅的斷言道:
「所以除了掉在兇手身上之外,不可能會在其它地方。」
「我.我是因為」
泉武雄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巨大的心理壓力,癱軟無力的雙膝跪地,絕望無助的低頭看著地板。
他失落不已的述說道:
「我是因為董事長說要把我告上法庭.讓我坐牢.我才會殺了她的
其實我都是按照她的吩咐進行投資,可是我沒想到投資失誤之後,她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泉武雄停頓三秒,悲傷至極的回憶道:
「我當時跪在地上求她不要告我,我還說不管用多少年的時間,都會努力把錢還清。
可.可是她
她說我的父母手上還有一塊土地,讓我把那塊地賣了就有錢了,她.她還說
還說已經跟我的父母談過了,我的父母無論怎樣都願意替我還債,讓我好好謝謝父母的恩情。
所以.所以我殺了她。
我永遠.永遠無法原諒她連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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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早上。
體育俱樂部。
小蘭一家在體育俱樂部裝修完畢重新營業的前一天,因為抽籤被抽中的原因,被主辦方請來體驗俱樂部的內部設施。
東方皓月一邊在最右邊的跑步機上悠閒散步,一邊在心裡無情的吐槽道:
「真是的,昨天下午我就不該去抽那個簽!
昨天晚上剛剛破獲兒島郁子董事長的命案,今天居然大清早的跑過來鍛鍊身體
啊.我好想躺在床上玩遊戲機!!!
別人的假期都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我的假期雖然也有吃吃喝喝,可是
可是我的假期卻.嗚嗚嗚」
東方皓月的心裡悲傷逆流成河。
「呼.呼呼
呼」
毛利小五郎在最左邊的跑步機上喘著粗氣,步履維艱的行走著。
他搖搖晃晃了兩秒鐘之後,失去平衡,整個人的上本身驟然趴在跑步機的跑帶上,下半身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跑步機也適時的自動停止了運行。
「我不行了」
毛利小五郎雙手無力的搭在跑帶上,下巴抵著跑帶,雙目無神的看著遠方。
他憔悴的小聲哀嚎道:
「我累死了.身體.身體動不了了
唉呦」
「爸爸真是沒用哎!」
毛利小五郎左邊跑步機上的小蘭放緩步伐,腦袋微微側向左下方,無可奈何的看著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吐槽道:
「都是因為喝酒跟缺乏運動的原因,爸爸的體能才會這麼差勁!!」
「胡說!」
毛利小五郎勉力的直起身子,右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傾盡全力的辯解道:
「我們偵探憑藉的可是脖子以上的部分進行推理!!」
工藤新一緩緩行走在小蘭右邊的跑步機上,眯著眼睛看向毛利小五郎,在心裡無情的拆穿道:
「你分明是憑藉脖子下面的肚子思考問題!」
「誒~」
東方皓月左手輕輕的戳了戳正在想心事的工藤新一胳膊,右手指向剛剛走進俱樂部大門的一位漂亮女人,好奇的提醒道:
「柯南快看那邊,是俱樂部的老闆佐伯麗子和一堆記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