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停頓三秒,平穩的推理道:
「山內先生。
你甚至想要犯下第二宗命案。
不過在那之前,你知道自己必須儘可能的拖延時間,所以切斷電話線並且戳破了停車場的所有輪胎。」
小蘭看向毛利小五郎,雙手握拳放置身前,驚訝的複述道:
「第二宗命案?」
突然!
「嗡!」
是轎車發動機的聲音!
「文子小姐?」
小蘭聽到動靜,轉頭看向窗外,發現是崛田文子開著一輛灰色轎車路過了別墅的落地窗。
「呼。」
山內看了一眼窗外,釋然的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毛利小五郎,淡然的承認道:
「真不愧是毛利偵探,你剛才說的一點也沒錯。」
眾人驚詫不已,紛紛看向了山內。
山內古井無波的敘述道:
「我的兒子健太郎,當年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鋼琴演奏家。
那個時候,他已經有一個交往很久的女朋友了。
可是他一直沒有穩定的收入,所以始終沒有辦法向那個女孩求婚。
但是五年以前,他在一場鋼琴比賽獲得優勝,這讓他的天賦得到專家們的賞識。
於是健太郎終於對那個女孩提出了結婚的請求,但是」
工藤新一平靜的補充道:
「那個女孩的父親也就是崛田先生,他並不同意這一門婚事。」
「那個女孩就是」
小蘭驚訝的看著山內,恍然大悟的猜測道:
「文子小姐?」
「健太郎為了爭取那個女孩,決定親自去見崛田先生一面。
可是
可是崛田那個人渣!!
非但沒有答應他們的婚事,還把跪在地上真誠請求的健太郎右手踩在腳下反覆碾磨,造成了粉碎性骨折!」
山內雙手手肘向內彎曲,攤開雙手,低頭看著掌心,難以抑制的悲痛道:
「健太郎一直把彈鋼琴視為他的生命。
但是他彈鋼琴的能力卻被永遠剝奪了!
而且那個女孩也拋棄了意志消沉的健太郎,狠心離開了他!」
山內的雙手顫抖不已。
他閉著眼睛,絕望無助的述說道:
「我那可憐的孩子
他.他從醫院出來以後,開車衝破圍欄,墜入了冰冷的湖底」
山內說到這裡,一時之間說不下去了。
眾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消沉。
五秒鐘之後,山內傷感的敘述道:
「後來我是在健太郎的葬禮上,從他的一位醫生朋友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當時我根本不敢相信,我這個普通的上班族,居然對我兒子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
工藤新一平靜的詢問道:
「所以你就決定進行報復?」
「沒錯。」
山內緩緩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坦然自若的承認道:
「我把原來的工作辭了,隱姓埋名進入這棟別墅當管家,就是為了等待覆仇的機會。
但是,我沒有想到文子小姐已經離家出走了。
為了找到她的下落,我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
「所以。」
工藤新一沉穩的分析道:
「你就選擇以崛田先生的慶生會作為復仇舞台,還送了一張請帖給文子小姐。
是這樣嗎?」
「是的。」
山內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釋然的感慨道:
「事到如今,第二復仇計劃也已經完成,我可以說人生沒有任何遺憾了。」
「你是說文子小姐?」
小蘭雙手虛掩面部,擔憂的詢問道:
「文子小姐剛才不是坐上車子,安全的離開了?」
山內轉頭眺望窗外,心滿意足的解釋道:
「她只要坐上那輛車子,就表示我的復仇計劃成功了。
因為我在那輛車上動了手腳,一旦她用力踩剎車,方向盤上的安全氣囊就會立刻膨脹並且阻礙她的視野。
我想,她恐怕已經在驚慌失措之下,帶著車子一起衝下懸崖了吧。」
「你的確什麼都不了解。」
工藤新一嚴肅的說道:
「文子小姐到現在都還是單身,你覺得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她到現在都還愛著健太郎啊!」
「胡說八道!」
山內凝神緊盯毛利小五郎,難以置信的反駁道:
「像她這種被自己父親趕走的壞女人,怎麼可能那麼的專情?!」
「文子小姐不是被趕出去的,她是自己離開這個家的!」
工藤新一神情肅穆的說道:
「因為她無法原諒!!
無法原諒自己父親對健太郎做的事情!」
「一派胡言!」
山內搖了搖頭,身體前傾,歇斯底里的辯駁道:
「那個女人明明拋棄了健太郎!!」
「鐺。」
是東方皓月控制毛利小五郎從工藤新一手中接過項鍊,並且丟到山內前方餐桌上的聲音。
山內怔怔的看著項鍊划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了他身前的餐桌上。
「這個是」
山內上前兩步,雙手支撐在餐桌上,低頭看著項墜中的照片。
下一秒,他瞳孔放大,神情驚駭不已,身體微微顫抖。
「這個是文子小姐的寶貝。」
工藤新一沉穩的敘述道:
「是對健太郎回憶與思念的寶貝。
我想你也看見了,這條項鍊之前一直被文子小姐戴在身上。
這就足以說明,她的心裡直到今天仍然愛著健太郎。
山內先生,你不了解往事而妄下定論,最終釀造了一場苦果。」
「為什麼」
山內的身體越發顫抖。
他低著頭,閉上眼睛,悲痛萬分的述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
山內雙膝跪地,兩手搭在餐桌上,絕望無助的自責道:
「那個女孩深愛著我的兒子.我.我卻」
小蘭為崛田文子的死感到悲傷,不知不覺的雙手掩面,正欲哭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