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抽出的那張牌是紅心A哦~!
而且……」
東方皓月笑眯眯的看著沢木葉子,天真無邪的敘述道:
「而且步美是個乖孩子~
她在拔完牙齒之後,又將紅心A放回了原位~!」
沢木葉子微微一愣,驚疑不定的看著撲克牌。
「如果她昨天晚上回去的地方不是醫院,而是你的這間房子,那麼……」
工藤新一左手握著撲克牌左右兩側,將牌面朝向自己,低頭看著撲克牌,嚴肅的篤定道:
「那麼這副撲克牌裡面就會有兩張紅心A。」
說完,工藤新一左手握住全部撲克牌的底部左右兩側,右手大拇指跟食指捏住了中間撲克牌頂端的左右兩側。
之後,他右手不斷抽出撲克牌放到牌堆底部,藉此尋找著紅心A,
工藤新一的這種做法,是為了不讓指紋污染撲克牌從而影響證據的說服力。
「這是第一張。」
工藤新一將一張紅心A放在桌上,又繼續尋找著第二張紅心A。
沢木葉子的情緒越發不穩。
十一秒鐘之後,工藤新一漫不經心的將第二張紅心A放在了桌上。
「這……」
沢木葉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兩張紅心A,雙手不可避免的微微顫抖。
工藤新一神情凝重的看著沢木,神情肅穆的提醒道:
「我想你也清楚,在這兩張紅心A裡面,其中一張必定存在步美的指紋。」
「你們……」
沢木葉子緩過神,低頭看著撲克牌,面色有些陰沉,卻故作鎮定的詢問道:
「關於這件事情,你們還跟誰說過?」
「我們誰都沒有告訴哦~!」
東方皓月微笑著看向沢木葉子,天真無邪的告知道:
「就連我們今天跑來沢木姐姐家裡的事情,也根本沒有人知道~~~!」
「嗯。」
工藤新一雙手插兜,平靜的點了點頭,印證了東方皓月所言非虛。
沢木葉子不再言語,而是緩緩向前邁步,最終停在了窗戶前方。
她伸手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夜景,又沉重的閉上了雙眼。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向沢木葉子,耐心等待沢木的回應。
沢木沉默許久,最終無可奈何的承認道:
「你們的推理非常正確,我心服口服。」
「那麼……」
東方皓月聽到沢木葉子的坦然承認,有些失落的確認道:
「你真的是因為想要報仇,所以才會殺害中本勝彥嗎……?」
「沒錯。
他那張醜惡卑劣的嘴臉,我永遠不會忘記。」
沢木葉子驟然睜開雙眼,望著樓下空曠無人的草坪,強忍悲痛的述說道:
「二十六年以前,中本勝彥命令我通知家人籌集贖金,然後開車載著我哥哥離開了村子。
可是…可是才第二天…警方就帶回了我哥哥的屍體……」
沢木葉子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哽咽著述說道:
「因為當時我才七歲,所以在法院陳述的口供根本不算數,而且……
而且警方也沒有找到中本綁架並殺害我哥哥的證據,最終…最終只能當庭釋放了中本……」
沢木葉子抬頭看向窗外星空,淚水一滴又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地面。
她悲傷不已的輕聲述說道:
「如果那個時候的檢察官或者警察裡面,能夠出現一位像你們這樣做出推理的人……
我想…當年的中本勝彥一定會被繩之以法。
而我…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殺人報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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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毛利偵探事務所。
「你好。」
一位身穿綠衣的美麗女人坐在橙色沙發上,大腿上放著一個棕色挎包。
她目視前方,雙手交叉放置大腿上的挎包後方,柔和的自我介紹道:
「我叫岡谷典子。」
岡谷典子停頓一秒,平穩的敘述道:
「我今天來到這裡,主要是想拜託你調查北川強史住在什麼地方。」
「請問你跟那個北川是什麼關係?」
毛利小五郎坐在岡谷典子對面的沙發上,低頭看著左手持有的筆記本,右手握著鋼筆不斷書寫。
「今年六月初,我去信州旅遊的時候認識了他。」
岡谷典子微微低頭看向兩張沙發中間的木桌,漂亮臉蛋泛起一絲絲紅暈,有些害羞的解釋道:
「那個時候我對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這幾天卻有種非常想要見到他的感覺。」
「原來如此!」
毛利小五郎神情一振,停下書寫的動作,激動的直起身子看向岡谷典子,恍然大悟的笑著打趣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你一定是愛上了那位叫做北川的小伙子!」
岡谷典子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輕聲承認道:
「嗯…是啊~」
這時,小蘭一邊端著裝有茶水的托盤走向木桌,一邊尷尬的吐槽道:
「爸爸說這些幹什麼啊……!」
工藤新一站在岡谷典子的不遠處,一邊輕鬆的看著毛利小五郎,一邊在心裡漫不經心的想到:
「看來這次只是單純的尋人委託,應該不需要我出面參與調查了。」
東方皓月站在工藤新一身邊,一邊看著系統面板飛速上漲的能源點,一邊在心裡慎重的思考道:
「既然這次的委託屬於劇情,那麼還是要提高警惕才行。
畢竟…如此簡單的委託表象,很可能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
「小姐,請喝茶。」
小蘭停在木桌旁邊,將托盤上的一杯茶水遞到了岡谷典子身前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