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身體前傾,左手搭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總結道:
「照這麼說,沢木葉子有著非常充分的殺人動機。」
「沒錯。」
目暮警官懷抱雙手,低頭看著兩座沙發中間的木桌,沉吟著敘述道:
「但是我們警方問過沢木葉子這件事情,她表示並不知道死者就是二十六年前的撕票案件嫌疑犯。」
毛利小五郎直起身子,右手虎口托住下巴,嚴謹的分析道:
「如果說是偶然,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目暮警官!」
東方皓月右手撐在沙發上,左手搭在工藤新一大腿上,轉頭看著左邊隔著新一的目暮警官,純潔樸實的詢問道:
「你今天來我們家的原因,恐怕不止是找我們作證叭~?」
「對啊對啊!」
工藤新一雙手握拳放置身前,看著毛利小五郎,天真無邪的猜測道:
「目暮警官一定是想要聽一下小五郎叔叔對於案件的推理!」
「咳…咳咳……」
目暮警官右手虛握放置嘴唇前方,輕咳幾聲,尷尬的笑著說道:
「沒錯。
身為一名警官,在我的管轄範圍發生了這種事情……」
「哈哈!
原來如此。」
毛利小五郎右手摸著下巴,心花怒放的笑著承諾道:
「目暮警官!
我身為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這種案件挺身而出是理所當然的。
你有什麼難題,就儘管說出來吧!」
「其實。」
目暮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認真的述說道:
「問題在於步美小朋友提供的不在場證明。
根據我們警方的模擬調查。
沢木葉子從診所開車回家需要二十多分鐘。
而且她住在被害者所住公寓的同一樓層,兩戶人家比較接近。
那麼假設她先讓步美在診所休息室睡著,再一個人開車到公寓殺害中本,最後開車返回診所。
算上跑步以及爬樓梯的時間,至少也要五十分鐘左右。
可是根據步美的供詞,沢木手術結束時間是七點多鐘,然後七點半叫醒步美一起觀看了假面超人。
另外,法醫解剖被害者之後,確認了死亡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左右。
不僅如此。
在晚上七點二十九分的時候,中本還跟公司的員工打過電話。
關於這點,我們警方也是找到那位員工確認過的。
綜上所述。
沢木葉子跟步美一起在診所休息室觀看七點半播出的假面騎士,根本不可能跑到距離較遠的公寓殺死中本。
既然二者的事發時間明顯衝突,那麼這是一份相當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毛利小五郎懷抱雙手,低著頭,閉目沉思,未曾言語。
「嗯……」
東方皓月看著毛利小五郎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樣,決定給小五郎提供一些關鍵線索,語速極快的回憶道:
「我在學校聽到步美說……」
一分鐘之後,東方皓月語速極快的講完了吉田步美昨天晚上在沢木診所發生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聞聽此言,認真思考了半分鐘,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激動的站起身子,雙手叉腰,仰天大笑。
他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掌心,興奮至極的大聲告知道:
「目暮警官,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高舉左手,猛的彎腰俯身,將左手重重的拍在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他保持左手撐在桌上的姿勢,右手握拳放置右側腰間,喜不勝收的看著目暮警官,自信心十足的安排道:
「我們現在就去沢木牙科診所吧!
我毛利小五郎作為東京都的名偵探,一定會在她面前拆穿她的不在場證明!」
話音未落,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的跑向客廳大門,右手握住門把手,猛的拉開大門,沖向了門外。
客廳內沙發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兩秒鐘之後,站起身子追向了毛利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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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木牙科診所的休息室。
沢木葉子率先打開休息室大門,友善的邀請道:
「各位請進吧。」
眾人跟著沢木葉子走進了休息室。
目暮警官雙手背負身後,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歉意的客套道:
「不好意思,我們冒昧前來有些打擾你的工作了。」
「沒關係。」
沢木葉子看向目暮警官,善意的安排道:
「各位請坐。」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率先坐到室內唯一的沙發上,發現沙發前方的桌子上擺放了一副假面超人款式的撲克牌。
新一低頭看著撲克牌,在心裡若有所思的想到:
「步美說的撲克牌就是這個?」
東方皓月順著工藤新一的目光看向了撲克牌,在心裡好奇的猜測道:
「根據我的表情分析經驗進行判斷的話……
通常新一用這種表情和目光盯著某件東西看的時候,就代表那個東西很關鍵!
難道…撲克牌是本次案件的關鍵線索?
可是…一副假面超人的撲克牌怎麼作為線索啊……?」
東方皓月的心裡滿是疑惑與不解。
「我去泡咖啡。」
沢木葉子正欲轉身離開,突然!
「請等一下!」
毛利小五郎伸出右手攔在沢木葉子小腹前方,等到確認沢木停止動作之後,又收回了右手。
他閉上眼睛,一邊右手手肘垂直彎曲,豎起右手食指輕描淡寫的左右搖晃三次,一邊漫不經心的陳述道:
「不用麻煩你泡咖啡了。
請你現在聽聽我的推理。」
這時,在場眾人紛紛好奇的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側過身子,右手插兜,微微低頭,左手虛握放置嘴唇前方五厘米處。
他淡然的敘述道:
「殺害中本勝彥的犯人……」
毛利小五郎猛的睜開雙眼,面朝沢木葉子,左手迅速指向沢木,厲聲斷言道:
「犯人就是你!
沢木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