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廣瀨低頭朝向地板,閉著眼睛,堅定的述說道:
「和美絕對不是我殺的。
我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殺死她。」
廣瀨停頓一秒,猛的睜開雙眼,轉頭死死的盯住低頭閉著眼睛的巽律師,壓抑著怒火的說道:
「一個馬上就要離開她先生、跟我結婚的人。
我殺她幹什麼?」
「這點我倒不知道。」
巽律師緩緩抬頭,睜開雙眼,平靜的看著廣瀨。
「你少裝蒜了!」
廣瀨慍怒的揭穿道: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呵。」
巽律師古井無波的回應道:
「就算我早就知道,那又能怎麼樣?」
巽律師停頓一秒,鎮定自若的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殺了我妻子?
不過……」
巽律師凝神緊盯廣瀨,沉吟著提醒道:
「像你這種因為外遇產生爭執,最終一怒之下暴起殺人的案件。
在我當律師的生涯裡面,可是經常能夠聽見的。」
廣瀨握緊雙拳,抑制怒火的痛罵道:
「混蛋……」
「我有很明顯的不在場證明。」
巽律師淡然的篤定道:
「人不可能是我殺的。」
巽律師停頓一秒,轉頭看向祀堂門檻內側的毛利小五郎,平穩的求證道:
「沒錯吧?
毛利偵探。」
「對、沒錯。」
毛利小五郎看向巽律師,冷靜的回應道:
「我就是證人。」
「你說…你叫廣瀨,對吧?」
巽律師轉頭看向廣瀨,平靜的質疑道:
「那麼…你有什麼證明嗎?」
「什麼?」
廣瀨有些愣住了,難以理解巽律師的意思。
「我是說,不在場證明。
你回答我,當我老婆在家裡被殺的下午兩點到三點……」
巽律師雙手坦然自若的搭在兩腿上方,鎮定的質疑道:
「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這個…我……」
廣瀨的身體微微顫抖,有些難以言語。
目暮警官凝神緊盯廣瀨,嚴肅的詢問道:
「你當時在哪裡?」
「那天……」
廣瀨坐在地上,雙手支撐兩腿,身體前傾,頭朝地面,閉著眼睛,情緒不穩的述說道:
「那天我被人算計了。」
「被算計了?」
目暮警官驚訝的看著廣瀨。
廣瀨低沉的解釋道:
「我被和美的信叫來這裡……」
廣瀨伸手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封信,一邊遞向目暮警官,一邊冷靜的告知道:
「就是這封信。」
「哦?」
目暮警官上前一步,彎腰俯身,接過信紙,轉身坐在進門的門檻上,展開信紙,低頭仔細觀察,平穩的念道:
「兩點半我在家裡等你來。」
目暮警官抬頭看向廣瀨,沉吟著認可道:
「沒錯,這封信右下角的署名是和美。」
「可是她根本不在家。」
廣瀨低頭閉上眼睛,沉重的述說道:
「我在那個時候按了門鈴,卻並沒有人開門,所以……」
廣瀨睜開眼睛,抬頭看向目暮警官,情緒不穩的解釋道:
「所以我就離開了。」
「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目暮警官右手拿著信封反覆觀察,左手比成手槍狀托住鼻子下方的橫條鬍子,神情凝重的說道:
「你在兇殺時間趕到了案發現場,這麼一來……」
目暮警官尚未說完。
毛利小五郎走到目暮左邊,站在門檻外面,彎腰俯身,伸手指著信封,認真的提醒道:
「可是這種東西,不管是誰都可以偽造。
畢竟,這是一封經過電腦列印的信紙。」
毛利小五郎停頓一秒,直起身子,側身看向廣瀨,嚴肅的說道: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事情很明顯,殺人兇手就是你!」
毛利小五郎伸手指了一下廣瀨,轉頭看向目暮警官,神情凝重的要求道:
「目暮警官,可以帶他去警視廳接受審訊了。」
東方皓月看著毛利小五郎背影,在心裡暗戳戳的猜想道:
「既然毛利偵探指認兇手為廣瀨,那麼兇手八成是巽律師了!
但是這次的謎底尚未揭開,並不能斷定毛利偵探的說法錯誤。
真正的謎底,還是要等新一貼在我的耳邊,說出那句皓月助我才能徹底揭曉~!」
「不對……」
廣瀨低頭看著地板,身體微微顫抖,情緒不穩的否定道:
「不是這樣的……」
這時,工藤新一貼到東方皓月耳邊,認真的小聲請求道:
「皓月助我!」
話音未落,工藤新一拽著東方皓月跑向祀堂左邊門框外面的牆壁,將後背貼在了牆上。
皓月則是站在新一身前,被新一抱在了懷裡。
東方皓月轉頭凝神緊盯毛利小五郎的側面,查克拉在體內按照特定路線極速流轉。
皓月在心裡默念道:
「心轉身之術!」
一秒鐘之內,毛利小五郎的精神體陷入昏睡,東方皓月的精神體站在了小五郎精神世界的地板上。
皓月控制小五郎轉身走向祀堂左邊門框,後背倚靠門框,坐在了祀堂裡面的地板上。
最終,毛利小五郎低下頭,將面部完全隱藏在夜色營造的陰影之中。
在此期間,工藤新一抱著東方皓月本體小心翼翼的坐在水泥地上,後背倚靠牆壁,慢條斯理的調整了蝴蝶結變聲器。
另一邊,目暮警官凝神緊盯廣瀨,一邊步伐沉穩的走向廣瀨,一邊嚴肅的要求道:
「廣瀨先生,請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你…你誤會了。」
廣瀨站在目暮警官身前,雙腿微微屈膝,雙手手肘彎曲,手掌攤開朝著目暮,慌張的解釋道:
「真的不是我……」
「對!」
工藤新一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篤定道:
「的確不是他。」
「嗯?」
眾人紛紛驚訝的轉頭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其實真正的殺人兇手……
的確不是廣瀨先生。
而是……」
工藤新一厲聲拆穿道:
「巽律師!
犯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