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東方皓月走出角落,來到走廊上,正面對峙右手持刀的女人。
皓月毫不畏懼的擋在新一身前,警惕的盯著女人。
工藤新一神情肅穆的自我介紹道:
「我叫江戶川柯南。
是一位偵探。」
新一的精彩推理又要開始啦!!!
東方皓月不願意破壞工藤新一完美的推理氣氛,選擇了沉默不語。
女人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複述道:
「偵…偵探?!」
工藤新一右手豎起食指跟中指,比出一個數字二,展示在女人面前。
新一嚴肅的分析道:
「照這種情形來看,目前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
五年前,你殺害了自己的丈夫,然後……
把目擊了一切的兒子給囚禁在這!」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平靜的推理道:
「至於第二種可能。
動手殺人的是……
你的兒子!!」
工藤新一右手猛的指向監牢中的男人,言辭凌厲的分析道:
「在發現你兒子殺了人之後,你就特意隱瞞了事情的真相!
想要幫他逃脫法律的命案追溯期!!」
東方皓月在心裡恍然大悟的想到:
「原來如此……」
中年女人面色陰晴不定,一言不發的低頭看著地板。
工藤新一低沉的推理道:
「但是……
你兒子卻一直遭受著自己良心的譴責……
他根本無法接受親手殺害自己父親的現實!
所以,這棟屋子經常傳出的怪聲……
其實就是你兒子痛苦自責的叫聲!
也許……
他決定面對現實,試圖出來自首……」
工藤新一凝神緊盯中年女人,神情肅穆的分析道:
「可是你身為他的母親,並不允許他這麼做!
甚至還把他關進了鐵籠……
直到你丈夫的命案失效為止!
因為你之前提到過……
考慮到你兒子的將來,所以才會將他關在這裡!
你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因為殺人罪影響前途,所以……
你選擇不讓他離開這裡,過著銷聲匿跡的生活。」
中年女人的身體越發顫抖。
男人雙手抱頭,痛苦不已。
東方皓月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工藤新一,實際上在心裡激動的誇讚道:
「專注於推理的新一……
真的好帥啊!!!」
工藤新一冷靜的總結道:
「從你們剛剛的對話,以及現在的反應來看……」
中年女人驟然抬頭,眼睛瞪得渾圓,死死盯著工藤新一。
女人嘶吼著大聲打斷道:
「閉嘴!!!」
工藤新一無動於衷的總結道:
「殺死你丈……」
「我說閉嘴!!!!!」
女人徹底喪失理智,高舉餐刀,徑直衝向工藤新一。
監牢里的男人看到自己母親的過激舉動,連忙嘶吼著大聲制止道:
「住手!!」
但是女人才邁出半步,東方皓月的手指間就銀光飛舞,四根繡花針飛射而出,扎在女人的雙肩和左右手腕上。
女人雙手無力的自然垂落於身體兩側,餐刀重重的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女人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雙手,又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男人不敢面對自己母親犯下的暴行。
他閉著眼睛,低頭朝向地板,還不知道女人已經被東方皓月制止。
男人自顧自的痛苦悲鳴道:
「媽媽,請你住手……
那孩子說的沒錯……」
男人激動的抬起頭,眼睛仍是閉合,仿佛不願意面對這個殘酷的真實世界。
他聲嘶力竭的自責道:
「殺死爸爸的兇手……
就是我啊!!」
男人不再言語,陷入了痛苦不堪的漫長回憶。
「昭…昭夫……」
女人悲傷的淚水頃刻間流淌而下。
東方皓月的心靈驟然受到觸動,情不自禁的想到:
「她呼喚兒子的聲音沒有任何哭腔,是不願意讓兒子發現……
自己母親的內心深處,其實也一直藏匿著極致的痛苦與悲傷。
而且……
這一次…新一的推理錯了……
這位母親根本不是為了兒子的前途才故意隱瞞真相,而是不願意面對丈夫被兒子殺死……
就連兒子也要面臨漫長的牢獄之災,甚至直面死刑的殘酷真相……
這就是一位母親和兒子的真摯親情麼……?
可是……
我的爸爸媽媽……
他們又在哪裡呢……」
東方皓月低著頭,哀傷不已。
工藤新一敏銳察覺到皓月的極致悲傷,輕聲安慰道:
「皓月,我一直都在這裡……
在這裡陪伴著皓月。」
工藤新一毫不猶豫的向前邁出一步,依偎在東方皓月身旁,右手輕輕拍打皓月的後背,給予皓月貼心的溫暖。
皓月沉默不語。
他的右臉滿是悲傷,眼角流下一行清淚,但是……
東方皓月面對著工藤新一的左臉,卻洋溢著溫柔與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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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的小學生三人組,目瞪口呆的看著皓月和新一的溫馨互動。
良久。
東方皓月取下了中年女人身上的四根繡花針,撿走了地上的餐刀。
昭夫經過漫長的回憶之後,轉頭看向眾人。
他平靜的敘述道:
「那是五年前我第三次大學聯考落榜的一個晚上……
我的父親大聲質問我為什麼又沒有考上……
他說……
我是家裡的恥辱…是個廢物……
當時我的心裡充斥著絕望與悲傷,無法接受努力備考三次,卻反覆落榜的殘酷現實……
更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不僅沒有安慰我,反而變本加厲的不斷侮辱我的人格……
我一言不發,始終承受著父親的辱罵,情緒變得越發不穩……
到了最後,父親生氣的指責我……
說我是個連廢物都不如的敗類,還說母親怎麼生下了我這樣沒用的東西……
在那一瞬間,我的理智消失殆盡……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握著燭台,雙手沾滿了鮮血……
而爸爸……
爸爸他……」
昭夫痛苦難耐的顫抖不已。
一分鐘之後,他絕望無助的回憶道:
「爸爸倒在血泊之中,地板上滿是鮮血……
在那個時候,媽媽走進了房間。
我慌張的想要對媽媽解釋,可是媽媽……
媽媽抱住我,跟我說……
別擔心,昭夫。
媽媽會保護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