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鈞天原本蒼白的俏臉,此時浮現一抹紅暈,雙眼迷離,含情脈脈地盯著道九言。
「……」
道九言很是無語,只不過是打了她一下,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雨繼續下著,天也慢慢地黑了下來。
道九言背著鈞天,依舊在森林中穿行。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鈞天趴在道九言的身上睡著了。
……
當鈞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大山裡的空氣很清新,耳邊不時傳來各類動物的叫聲。
鈞天向四周看去,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巨石旁,身上蓋著睡袋。
這時,一陣飯香傳來,她的肚子頓時咕咕地叫個停。
順著香味的方向看去,只見道九言手裡拿著自熱飯盒,正在大口地吃著。
「醒了?過來吃飯吧,你的那份,我已經弄好了!」
道九言放下手裡的自熱炒麵,拿起一盒還冒著熱氣的自熱飯盒走了過來。
接過自熱飯盒,鈞天問道:「我們走到哪了?」
「算是正式進入秦嶺山脈了。」道九言說道。
鈞天微微皺眉,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低頭一看,不僅衣服換了,而且關鍵的地方還多了東西。
頓時俏臉一紅,看著道九言說道:「都是你做的?」
道九言點了點頭,「除了我,還會有別人嗎?趕快吃吧,我剛才看見前面有炊煙升起,那裡應該有人家!」
說完,道九言急忙離開,免得尷尬。
鈞天呵呵一笑,大聲說道:「老大,謝謝你!不過,你可要為我負責喲!」
噗通!
道九言被鈞天的話嚇到了,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滑,直接摔倒了。
鈞天頓時哈哈大笑,對於道九言那憤怒的目光,她根本不會害怕。
吃過飯後,鈞天再次以身體不適為由,讓道九言背著她。
為了早點找到四姐,道九言只能無奈地接受,背著鈞天向著剛才發現炊煙的方向前進。
「老大,你不會身體有病吧?」
「你身體才有病呢?」
「你沒有病,為什麼不收了我呢?那我為什麼沒看見過你有反應的時候?」
「老子對你不來電!」
「那我給你充電怎麼樣?」
「把嘴閉上,還有把你的手拿出去,信不信我不背你了!」
「我不……」
……
一路上,鈞天對道九言展開了各種攻勢,將道九言折磨的很慘。
最後道九言實在是受不了鈞天的挑逗,一咬牙,將她扔到了地上。
「老大,你的心好狠呀!」
鈞天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地向道九言追去。
中午時分,兩人終於走出森林,一個村莊出現在不遠處。
這個村莊有幾十戶人家,能夠看見村裡有人在來回走動。
「這裡怎麼會有村莊呢?真是奇怪!」
鈞天一怔,疑惑地看向道九言。
道九言微微皺眉。
他們現在處於秦嶺山脈最深處,這裡面並沒有被開發探索,說白了就是原始森林。
可就是這樣的地方,竟然會有人居住,這讓道九言不得不產生疑惑。
「不管了,我們進去看看!」
道九言說完,便向著村莊走去。
馬上進入村莊時,從村莊裡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
當她看到道九言和鈞天時,急忙迎了上來,笑道:「年輕人,你們不會也是迷路的吧?」
道九言剛要回答,只見鈞天一臉笑容地跑上前,十分親切地拉著婦女的說道:
「阿姨,真讓你說對了。我們兩個是大學生,進秦嶺來考研地形的,卻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們走反了,沿著這條小路走,你們就能走出去了!」
婦女抬手指向村莊外的一條山路,衝著鈞天微微一笑。
鈞天看了一眼,說道:「謝謝你阿姨。阿姨,我能向你打聽點事嗎?」
說著,鈞天掏出幾張百元大票塞給了婦女。
婦女一怔,隨即滿臉激動地說道:「有什麼事儘管問,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訴你!」
「阿姨,這幾天你有沒見過其他的陌生人?」
「其他的陌生人?」婦女沉思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鈞天。
這時,道九言補充了一句:「阿姨,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長得很漂亮……」
「沒見過,除了你們兩個人之外,我再也沒見過任何人!」
婦女一聽,臉色不由一變,急忙轉身離開。
「她有問題!我進村!」
道九言冷哼。
從婦女的神情來看,她一定見過四姐,沒準四姐就在這個村莊。
二人遠遠地跟在婦女身後,走進了村子。
婦女走在前面,神情很是慌張,不時的回頭看向道九言二人,而且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
她越是如此,道九言越認定她有問題。
幾分鐘後,道九言和鈞天來到一個破舊的院落前,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這個村子的村民。
差不多有二十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武器,有鐵鍬、斧頭、鐮刀,甚至有人還拿著獵槍。
不僅如此,道九言還發現周圍隱藏著十幾名武者。
比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後天武者。
道九言啟用透視眼,向石屋內看去,瞬間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也出現在眼前。
四姐張者梅被捆綁著,躺在石屋內的一張破舊的木床上。
「你們站住,為什麼要闖進我們村莊!」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將手裡的獵槍對準了道九言,「馬上離開這裡,這裡不歡迎你們!」
道九言目露寒光,濃濃的殺氣瞬間散發出來。
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原地。
那些村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已經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鈞天也沒有閒著,在道九言出手的同時,她沖向隱藏在周圍的那些武者。
一個個都被她打昏,扔到了院子裡。
道九言衝進石屋,看到張者梅的樣子後,一身的殺氣瘋狂涌動,溫度瞬間下降,如寒冬一般。
石屋內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破舊的木床,在角落裡扔著一個被打開的行李箱。
那張破舊的木床上,張者梅雙眼緊閉,手腳被鐵鏈捆綁,原本無比漂亮的臉蛋上,竟然多出了幾道深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