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
此刻,那個扇了洪雪松一巴掌的陳家武者,則轉身看向道九言,神情無比小心翼翼。
「繼續!」
道九言淡淡地開口。
「是!」
那名武者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見老大微微點頭,又掄起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扇過去。
啪啪……
巴掌聲再次響起。
被打的洪雪松,臉都變形了,牙齒一顆接著一顆地飛出來,鮮血不停地流著,臉皮都被打爛了,徹底地破了相。
而打他的那名武者,打得也很累,左右開弓,而且還要控制著力量。
畢竟洪雪松是普通人,稍微力量大點,就能把他打死。
直到十幾巴掌後,洪雪松終於昏了過去,他才停手。
「道先生,他暈了!」
那名武者轉過身,對著道九言恭敬地行禮。
道九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很識趣!」
「不敢!」十六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紛紛躬身行禮。
為了活命,別說讓他們低頭,就是跪下,他們也願意。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這個境界,最在乎的也是生死。
只要能活著,讓他們幹什麼,都願意。
看到這一幕,馬含月有些不解地向秋天瑞問道:「老公,他們就不怕打了那個混蛋之後,回去被問責嗎?」
然而,不等秋天瑞回答,剛才那名扇洪雪松的武者便直接說道:「若是不打,有可能命就沒有了。而打他,不僅是為了救他的小命,更是為了救我們的命!」
這名武者說出了實話,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這時,他們的老大看向道九言,眼神恭敬地說道:「先前是我等無知,冒犯了您,還請您放過我們!」
「港島陳家!」
道九言淡淡一笑,「想活命當然可以,明天天亮前,我要見到陳家家主以及他的父母跪到這裡賠罪,否則……」
說著,一縷凜冽的殺意湧現,「陳家和洪家就不必存在了。另外通知洪經國一聲,讓他也過來!」
……
港島,洪家。
洪經九和陳芹夫妻二人坐在客廳內,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按照時間來算,陳家的武者應該早就到南江了。
可是到現在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難道出事了?」
洪經九臉色不由大變,滿是擔憂之色。
陳芹聽後,緊鎖眉頭,瞪了洪經九一眼,冷哼道:「陳家十六位強者聯合起來,就算是面對真神境武者,也不會害怕!」
「更別說是南江市那個小地方了,就算是整個龍國也不可能有真神境武者存在。」
「有他們在,絕對不會出事,可能是現在為雪松報仇!」
一邊洪經九聽後,感覺很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那就好,再等等吧!」
「聽不到雪松的消息,其實我也有些不安心!」
陳芹皺著眉頭說道。
都說母子連心,此時的陳芹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令她很不安。
只是她相信陳家的強者,所以並沒有理會。
洪經九一聽,連忙說道:「要不我們打個電話問問?」
陳芹聽後,不由地苦笑起來。
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是傳說境武者,一個是商業奇才。
然而,兩人卻在兒子的事情上,竟然忘了自己能夠主動聯繫兒子。
可當他們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陳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雪松的號碼!」
看到手上顯示的號碼,陳芹的臉上露出激動的喜悅之色,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隨即,迫不及待地接通,並且按下了免提鍵。
「喂,雪松,你怎麼樣了?」陳芹連忙問道。
「小姐,出事了!」
電話里傳來的那名老大的聲音,並不是洪雪松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陳芹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對方很強,而且全是真神境武者,隨便出來一個人,就能把我們全滅了!」
那名老大冰冷地說著,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恐懼感,「九天閣太強大了,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
「什麼?」
無論是陳芹,還是洪經九,此時臉色大變。
特別是陳芹,她本身就是武者,自然明白真神境武者代表著什麼。
剛才她還說龍國不可能有真神境武者。
可是現在呢?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真神境武者並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這也太可怕了吧?
「前輩,我兒子呢?我兒子怎麼樣了?」陳芹連忙驚呼,聲音顫抖著。
「他還活著!」
電話那頭,那名老大冷冷地說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聽到兒子還活著,陳芹和洪經九不由地鬆了口氣。
只是,隨即他們的臉色不由大變,連忙問道:「前輩,還活著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他還有口氣,死不了!」
此刻,南江市醫院中,正在打電話的老大,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總比死了強。
「什麼?」
陳芹和洪經九二人一聽,頓時癱在了沙發上。
這時,老大的聲音再次響起。
「道九言說了,如果想讓洪雪松活著離開,包括我們十六人在內。明天天亮前,你們二人,包括家主,以及青龍會會長洪經國來到南江,並且跪到道九言別墅前道歉!否則,不僅我們會死,他會親自去陳家和洪家!」
聽了這些話,陳芹怒極而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他道九言憑什麼如此囂張!」
說完,陳芹直接掛掉了電話。
「老公,給經國打電話,讓他帶人前往南江,我們去見道九言!」
陳芹說完,抓起電話起身向樓上走去。
她要給陳家打電話,商量此事如何解決。
陳芹相信陳家的武者不會騙自己,連他們都害怕的存在,更不是她招惹得起的。
可她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就被殺。
洪雪松是她唯一的兒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把兒子救回來。
陳芹記得,陳家的前輩好像是秘境執法隊中的一員,前段時間還回陳家看了一眼,臨走時還留下了聯繫辦法。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落在這位前輩的身上了。
打定主意後,陳芹來到書房,關上門,把電話打到了陳家。
一個小時後,一架客機從港島飛向南江。
與此同時,一架私人飛機從海外也飛向了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