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道九言愣住了,聽著手機里的盲音,很是無語。
宋臨雪真的是冤枉道九言了。
還真不是宋臨雪想的那樣,之所以呼哧帶喘的,是因為他還在拖地。
剛才他是用拖把拖地,而現在他卻在用抹布。
這是王斗月對他的懲罰。
道九言不干也得干,什麼辦法也沒有。
道九言剛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電視的王斗月直接問道:「誰的電話?」
「大姐打來的!對了,你知道大姐她們幹什麼去了嗎?」道九言回了一句。
王斗月聽後,並沒有考慮那麼多,隨口說道:「明天你過生日,她們去酒店布置了!」
說完,王斗月就後悔了,可是已經說了又怎麼辦。
隨即連忙說道:「大姐不讓告訴你,你就裝作不知道吧!」
道九言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三姐,我都擦完了,可以休息了嗎?」
「嗯,過來抱我回屋,我也困!」
王斗月展開雙臂,示意道九言抱她。
這種好事,道九言怎麼可能放過,連忙跑了過去。
本想著會有激動人心的節目,可當他把王斗月抱回房間後,便被王斗月無情的一腳踢了出來。
南江市某個私人高檔會所內。
柳青揚赤果果地坐在沙發上,在他的面前跪著一個衣不遮體的年輕美艷女人。
這個女人,就如同狗一樣地趴在柳青揚面前,不時地傳來怪異的聲音。
在柳青揚的對面,大大咧咧地坐著蕭志強,姿態很是不雅,懷裡摟著一個女人。
「柳少,剛接到消息,那個王八蛋明天要過生日,我們怎麼做,動手嗎?」蕭志強問道。
柳青揚微微一笑,說道:「明天嗎?那就讓明年的明天,成為他的忌日吧!」
說到這裡,柳青揚臉色瞬間變得陰冷,冷笑道:「咱們給他準備的禮物,已經準備好了。正好明天送給他!」
「哈哈哈……明天有熱鬧看了,羅家的熱鬧沒看到,這次的熱鬧我絕不會放過!」蕭志強放聲大笑。
「哈哈,蕭少,明天這場戲一定非常精彩,讓你永生難忘!」
柳青揚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把抱起面前的女人,朝著裡面的房間大步走去。
看著柳青揚的背影,蕭志強的眼中閃過無盡的得意之色。
不過,得意之色中卻閃動著一縷陰冷的殺氣。
……
第二天一早,道九言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接通電話後,裡面傳來了閆良德的幽怨聲:「小子,今天不會還放老夫的鴿子吧?」
道九言哈哈一笑,「不會,今天是我生日,正好上午我去見你,然後正式地邀請您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閆良德冷哼:「道九言,你是怎麼想的,今天過生日,而且還是現在才告訴我,是看不起我嗎?行了,不跟你廢話了,你現在出來陪我去找個場子,這件事就算是過了!」
道九言一聽,苦笑了一下,很明顯不去也得去了,連忙說道:「那行,我們一會在我九姐的酒店外見面!」
「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道九言連忙起床,並且叫醒了王斗月。
半個小時後,兩人開車去了酒店。
停好車後,王斗月直接進了酒店,而道九言卻走向停車場內的一輛商務車。
閆良德看到道九言後,遠遠地招手:「快點,要來不及了!」
等道九言上車後,閆良德說道:「陪我去見一下樑州牧游康成,那老小子帶了一些破石頭過來,又想坑我。對了,你懂不懂賭石?」
道九言疑惑地看向閆良德,問道:「梁州牧?他來找你就是為了賭石?」
「你別管他來幹什麼,我就問你懂不懂?」閆良德焦急地問道。
其實,閆良德早就知道道九言懂得賭石,這一切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道九言點了點頭,「我會!」
「會就好!你記住了,一天一定要將那個老小子光著離開南江!」
閆良德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神情,好像他曾經被人如此對待過一般。
道九言說道:「沒問題,敢來欺負閆老,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管他是誰,保證讓他光著離開南江。」
賭石這東西,一半運氣一半是經驗。
其實就是賭博。
可是對於道九言來講,卻是一點難度沒有。
因為他有透視眼,可以看到原石內的一切。
所以,他非常有信心讓那個什麼梁州牧地光著離開。
只是他想搞明白一件事,這梁州牧怎麼突然間來南江了,而且還跑來跟閆良德賭石。
就算是要賭石,讓閆良德去梁州雲省不是更方便嗎?
不對,這裡一定有事情!
看了一眼身旁的閆良德,道九言最終還是放棄詢問。
就算是他問了,閆良德也不會告訴他。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個巨大的貨場前停了下來。
閆良德仿佛是這裡的常客,保安看到他的車後,直接放行,而且態度十分的恭敬。
隨後,車子駛入場區,停在了一個庫房前。
「閆老,你經常來這裡?」道九言問道。
閆良德搖頭道:「這是我們閆家的產業,你說我經不經常來?」
難怪如此!
道九言終於明白那些保安為什麼會如此恭敬了。
兩人下車後,走進庫房。
庫房的空間很大,有序地擺放著各種原石毛料,四周更是裝滿了攝像頭,還有保安在不時的巡邏著。
看到這一幕,道九言不由一怔。
他沒想到南江市竟然會有如此龐大的賭石聖地。
儘管心中疑惑不已,但他並沒有向閆良德詢問。
「走,我們先到處看看,那個老小子應該還沒有來!」
閆良德帶著道九言向庫房內走去。
就在道九言和閆良德觀看一塊石料時,一聲大笑傳遠處傳來:「哈哈,閆老鬼,沒想到你還真來了,你就不怕再一次輸得淨光,光著腚離開?」
道九言扭頭看去,只見一位看上去七十多歲的老者,正大步走來。
在他的身上,道九言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這種感覺就如同他第一次見閆良德一樣。
不虧是九州牧之一,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道九言打量老者的時候,老者也在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