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附近看到了白霞,王彬立馬感覺到了不妙,可他沒辦法逃走,除非他想退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霞憤然看著王彬,先沒說什麼,朝著蓮花湖和樹林的方向走去。
「白老師,我錯了,我會改正的,以後不會在校外賭錢了。」
王彬很識相,別人還沒問,他自己就開始懺悔了。
白霞面色清冷沒說什麼,只是加快了腳步。
蓮花湖邊有兩對情侶,有幾個單身看風景的人。在這清冷的夜晚,也有坐在蓮花湖邊看書的人。
王彬知道高中生為什麼要學習,卻不太明白大學生為什麼還要學習。
去了樹林裡,聽到了鶯鶯燕燕的聲音。
「好壞啊,別摸我。」
「滾。」
杜少強低沉吼了一聲。
受到驚嚇的鴛鴦立馬逃走了。
別人都沒什麼反應,可偏偏就是即將被處理的王彬歪嘴笑了起來。
「王彬,你這人有反骨!」
杜少強冷冷說著,沒忍住就摁著王彬的腦袋撞到了樹上。
王彬痛叫時,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杜少強,你別動手啊,如果把王彬的頭撞出個好歹來,又是問題。」白霞焦慮說著。
幾人發現,王彬額頭上方起了一個包,沒流血。
「王彬,你看著我。」白霞說道。
王彬看著白霞,樹林裡光線昏暗,白霞的身影斑駁而縹緲。
王彬甚至感覺到,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實,難道真的穿幫了,難道自己真的要被處理了?
「高考多少分?」
「638分。」
「在你們學校排名第幾?」
「我是我那個學校的理科狀元。」
這個年代高考難度很高,在山晉省王彬能拿到這個分數,尤為難得,所以王彬來了燕京大學。
王彬內心的自豪感是苦味的,因為來了燕京大學之後,他的生活和想像中不一樣。
「哎,高中校園裡的理科狀元來了燕京大學,怎麼就忘記了學生的職責,忽然變成賭徒了?」
「家裡給的生活費太少,我就想玩牌贏點錢,平時能給自己買點好衣服,吃點好飯。我也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大學校園裡買了手機和電腦,別人有的我都要有。」
王彬一旦坦誠了,也是讓人有點心酸,最重要的一點是,王彬只想到了賭錢,並沒有想到獎學金。
「你家裡不是煤老闆嗎,怎麼你就連生活費都成問題?」白霞問出了觸及靈魂與尊嚴的問題。
「其實我家裡不是什麼煤老闆,我爸是礦工,我媽務農,我爸運氣不好,在煤礦里總是出點事,我家裡一直很窮。」
「家境貧寒不丟人,燕京大學校方一直很照顧寒門學子。可你有事沒事冒充有錢人就很可恥,從你的高考成績來看,你很有天賦,但你的品行很成問題,你的事應該交給信息工程學院來處理!」
「白老師,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王彬哭哭啼啼求饒。
白霞本來也沒打算通過學院方面,否則不用把王彬叫樹林裡說話。
白霞希望旁邊站著的人能幫王彬求情,這樣她也好找到台階,可杜少強幾人都很安靜。
「王彬,你先寫個五千字的檢查,等我看了你的檢查以後再做決定。」
「是。」
幾人走出了樹林。
白霞心情很差,快步走遠了。
其他人朝著宿舍區走去,米娜很勇敢的說道:「告密的人不是杜少強和葉子,是我。」
「知道是你,可能是撞球廳的江潮說了什麼,剛好讓你也聽到了。」王彬的智商絕沒有問題,立馬就猜到了真相。
米娜的智商也沒問題,很懂得保護自己:「但你不能報復我,否則杜少強不會放過你。杜少強經常踢我皮鼓,對我有感情。還有,你別忘了我舅舅是計算機系主任。」
「我誰也不報復,只怪我自己錢少。但我想提醒你,杜少強踢你皮鼓是看你不順眼,不是對你有感情,你從頭到腳都比不上葉子。」王彬這番話相當於是報復了米娜,甚至有可能挑起米娜和葉子的戰爭。
「米娜,少強踢你的皮鼓,我一點都不生氣。少強那麼厲害,他想踢誰就踢誰,不踢葉子是因為他捨不得。」葉子說道,「還有呢,葉子家裡清貧,葉子兜里錢很少,葉子敢於告訴任何人,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
「葉子,雖然你家裡很清貧,可你身邊的杜少強是大富豪,燕京大學所有人都羨慕杜少強的錢包和飯卡,羨慕杜少強家裡兩百多萬的奔馳轎車。葉子,雖然你兜里沒錢,可你宿舍里有價值三萬元的電腦,我就連二手電腦都買不起。就你挎包里的隨身聽和CD機,就足夠讓燕京大學的人羨慕的了。」王彬聲音越來越悲涼。
杜少強提醒葉子,不用對王彬多說什麼。
杜少強將葉子送到了女生樓,當他回到宿舍時,王彬已經在寫檢查了。
周六夜裡想在潮生撞球廳炸金花沒得逞,後來跑到了樓下眼鏡店裡,得以參與牌局。
贏了錢,買了名牌夾克,同時詢問了一款手機的價錢,可現在卻需要寫五千字的檢查。
王彬也對耿楠和曹向飛承認了,說他家裡沒有煤礦,冒充有錢人就是怕被人瞧不起,不料耿楠和曹向飛沒什麼反應。
已是凌晨兩點。
王彬還在寫檢查,內容相當於一部苦情戲。
杜少強在玩電腦,這個夜晚他的心情很不平靜。
「杜少強,你不用陪著我,你睡覺吧。」
「我不是在陪著你,我在玩電腦。」
杜少強心裡想的是家裡的產業格局,以及他和葉子未來的愛情。
「我懂。」
王彬就是認為,杜少強在陪著他,「我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差,剛看到點希望,希望就破滅了。」
「你看到了什麼希望,通過炸金花發財致富的希望?」
「北門眼鏡店那幾個人打牌很有規律,我的水平吃定了他們,可現在我不敢再去玩牌了。」
王彬沉默之後,「你幫我做個假設,如果我的事被捅到了學院裡,我會是什麼下場?」
「輕則記大過,重則被勸退。一旦校方認真起來,你會很慘。」杜少強說道。
王彬安靜了,繼續寫檢查。
王彬寫了一個晚上檢查,杜少強玩了一個晚上電腦。
王彬寫出了自我滿意的檢查,杜少強想清楚了家裡產業未來二十年的軌跡。
王彬的檢查有五千多字,杜少強構思出來的產業價值上萬億。
「杜少強,你就是仗義,真就陪了我一夜,請你吃早飯?」
「算了。」
杜少強真不是在陪著王彬,即便王彬不寫檢查,杜少強這個晚上也可能不睡覺。
杜少強說出的算了兩個字,幾乎把王彬感動得落淚,當王彬又想說點什麼,杜少強已經走出了宿舍。
清晨的操場上,杜少強和葉子時而小步跑,時而慢步走著。
燕京的冬天是寒冷的,杜少強和葉子的內心卻是溫暖的。
「少強,看著你,葉子像是在喝著熱乎乎的餛飩,真舒服。」
「要不等會兒去二餐廳喝餛飩,吃小籠包子?」
「嗯。」
葉子點頭時,甜甜的笑著。
坐在二餐廳吃早飯時,杜少強接到了杜鴻舟的電話。
「爸,什麼情況?」
「夜裡謝家就和邱處方接觸過了,最開始邱處方不承認自己有著高超的醫術,謝家拿出了五十萬,邱處方還是一直搖頭。可能是心裡太焦灼的原因,謝永晟肝部忽然襲來了一陣劇痛,整個人眩暈的摔到了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滾。情急之下,邱處方拿出了一顆止疼的藥丸……」
出自邱處方之手的止疼藥,只用了十幾秒就止住了謝永晟肝部的劇痛。
謝家的人堅信,邱處方就是民間神醫。
邱處方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看到藏不住了,乾脆就吹起來了,就好像天底下沒有他治不好的病症。
「那個老傢伙就像是半個瘋子,說著什麼道可道,非常道,福生無量天尊……」
「爸,你可不能把邱處方當成半個瘋子,我懷疑他是道家的醫術,現實里真有這種高人,一旦手段施展出來了,很厲害,也很邪門。」
「你小子不用給我上課,以前我在大門溝開鐵礦時就遇見過這種高人。還有呢,咱家裡開發樓盤,都會找人看風水,如果施工中遇到了奇怪的事,也會找高人指點。」
杜鴻舟道,「還是先想想自己該怎麼應付吧,謝永晟明白告訴了邱處方,信息是你提供的,之後邱處方很可能找到杜家。」
「那沒什麼,如果邱處方找來了,杜家該和他交個朋友。」
「如果邱處方不想交朋友,就是想找事呢?」
「打他。」
杜少強說的很輕鬆。
因為重生賦予他的身體天賦,對付一個民間高手完全沒問題。
可杜鴻舟卻被逗笑了,感覺自己兒子是想毆打活神仙。
一個小時後。
A座教學樓某教室,瑪麗老師站在講台上講課。
全班同學聽課時,領略的是來自霧都侖敦的風情。
哪怕穿的是過冬的褲子,某些男生也不好意思站起來走幾步。
當葉子全神貫注聽課時,和她同桌的杜少強一直在神遊。
王彬就坐在杜少強後方,目前班裡沒幾個人知道王彬發生了什麼。
課間。
杜少強和葉子站走廊里,一起用隨身聽聽著剛買來的磁帶。
王彬也在走廊里,看著外面的風景,想著自己寫好的檢查,以及周六在眼鏡店玩牌時極好的運氣和發揮,假如能多玩幾次,可能手機和電腦都有了。
上午沒有白霞的課,但她還是找來了。
「王彬,東西給我。」
白霞甚至沒提到檢查的字眼。
寫好的檢查就在王彬的褲兜里,他拿出來,把摺疊在一起的幾張紙遞給了白霞。
白霞面色一直清冷,轉身就走開了。
「能過關嗎?」
王彬貌似神秘,小聲問杜少強。
杜少強沒搭理王彬,只顧對著葉子說話。
王彬心裡又開始感激杜少強,以為他不說話是故意的,一旦說了全班同學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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