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小時之前。
一艘鷂式星艦的秘密貨倉內。
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靜靜的放著一枚奇怪的金屬撲克。
嗡——!
一道蔚藍色微型定向星門,忽然展開,照亮了四周的幽暗空間。
一台鋼鐵老媽緩緩使出,而後它打開胸口的運輸空間,再次駛出了一台縮小的鋼鐵的老媽,第二台鋼鐵老媽使出後,再次緩緩打開胸口的艙門,第三台鋼鐵老媽出現!
60秒的時間,星艦內的檢測系統,便可以識別到這些外來電子設備。
卻見三台鋼鐵老媽,剎那間伸展出176隻機械臂!
終極奧義——老媽搬家!
風捲殘雲,僅僅50秒!
三台鋼鐵老媽,便將這些見不得光的武器席捲一空,全部裝在了『肚子裡』,而且還擺放的整整齊齊,而後三撒丫子跑路,一個接著一個進入了定向星門。
寧中校準備調用這些武器時,才發現了空蕩蕩的倉庫。
但鋼鐵老媽的身上攜帶著無辜者防禦陣列,他並沒有獲得監控影像。
他最終推測,是自己的內部出現了見利忘義的叛徒,趁亂運走了這些裝備,目的是變賣獲利,畢竟這些裝備是沒有備案的黑貨。
寧中校暴跳如雷,但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
誰讓這支隊伍的骨子裡,都是些品行卑劣的匪徒。
更別說,星艦內還恰巧丟失了一艘運輸艇!
寧中校這輩子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原理。
那些丟失的武器,被程乞合成了200把粒子團追蹤步槍,以及數十枚定向震盪炸彈。
而粒子團追蹤步槍,又名戰場幽靈。
正是此時虹妘手中,那些威力驚人,前所未見的赤紅色步槍。
「就是這樣嗎?」
剛剛還面色震驚的寧中校,忽然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恐怕,你們也就這30人和30把武器了吧?」
與此同時。
剛剛倒下的20個星際聯盟小隊成員,忽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他們身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彈孔,有的穿透了胸口,有的肩頭破碎,還有人的整條手臂都被炸飛了。
但這些人卻面無表情,悠悠蕩蕩的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們所穿著的聯盟戰鬥服,立刻釋放出了醫療凝膠,將他們的傷口封死,進行了簡單的救治。
拾荒者們駭然無比。
李會長也瞪大了眼睛。
虹妘的雙目慢慢眯起。
她注意到那些大兵的手臂上,都固定著一支黑色藥劑,針頭始終插在他們的靜脈里,在緩緩的注射著。
而當他們站起的身的一瞬間,藥量猛然加大,一管黑色直接全部注入!
「無痛覺藥劑。」
寧中校雙目中泛著寒光,「可以讓他們的大腦屏蔽所有疼痛,只要他們的身體還能行動,他們就會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化身一台殺戮機器。」
「至於你們,垃圾就是垃圾,這麼好的武器,放在你們手裡準頭還是那麼差!」
「虹妘,我問你,你一槍下來,能徹底殺死幾個人?」
「但是。」
寧中校的面部還滲鮮紅的血跡,抬手指向虹妘,怒吼道:「你若是膽敢再開一槍,我就發動殲星炮,滅你一半的拾荒者!」
虹妘面色一白,握著槍的手,忽然出現了一絲顫抖。
「哈哈哈!」
「垃圾!」
寧中校狂笑,「放眼這數萬拾荒者,能站出來幾個人?還想與我為敵?!幾把高能槍械,就想嚇退我?我也是刀尖舔血,一路走來!」
「李會長!」
「我可以屠殺你們,也可以留你們一條命!」
「現在就看你的態度。」
寧中校眯起眼睛,「我命令你,給我跪下!」
他的話音落下。
其中一艘鷂式星艦內,忽然延伸出一支直徑數十米的黑色炮管。
純黑色的光芒在其中醞釀,翻騰炸裂,整個地面上,瞬間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籠罩。
「我要知道你們是否隱藏了崑崙的信息。」
「我還要知道,關於那個藍披風的所有信息!」
寧中校擰著眉頭,「但,我要求你跪著跟我說話說!」
李會長的身軀已經抖成一團。
他信奉中庸之道,性格又膽小怕事,面對任何一方強權,他都會選擇唯唯諾諾,即便無底線的受辱,他也要換來虛假的安寧。
「虹妘...放下槍。」
李會長說著,雙手無力的下垂著,膝蓋不自覺的彎曲。
他知道,虹妘幾人幾把槍,面對整支星際聯盟小隊,完全就是螳臂當車。
如果自己低下頭,唯命是從,應該會給拾荒者們換來一絲生機。
「父親,不能跪!」
虹妘大喊,「你真的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李會長的眼神顫抖著,「你不懂...」
「哈哈!」
寧中校仍舊在狂笑,「你們看看,他們就是這麼的卑微,就是這麼的脆弱,好不容易凝聚出一點氣勢,瞬間瓦解!」
遠處的天空上,還不斷有登陸艙降落,星際聯盟小隊還在壯大著。
忽然。
一艘懸停在半空的登陸艙內,被拋出了一個紅彤彤的人影。
那一襲紅裙在半空飄動,而它的主人似乎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從天空中筆直墜落。
嘭!
那道人影砸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垃圾山上,濺起了一層塵埃。
李會長渾濁的雙目凝視著,忽然大驚,「荷娜...!」
此時的荷娜,斜躺在一塊金屬板上,紅裙被撕的寸寸開裂,坦胸漏乳。
雪白的肌膚上遍布青紫色的淤痕,她嘴角溢著血,仰著頭,眼神空洞的看著天空中的鷂式星艦,掠過的風已經吹不動她那粘稠的髮絲。
「荷娜!!!」
李會長肝腸寸斷,「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虹妘也一瞬間僵在了原地,雙目凝固。
「呵呵。」
「她主動送上門來。」
寧中校無所謂的笑了笑,「所以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好的犒勞了一下我的將士們,人數不多,幾百人而已。」
寧中校眯眯著眼,「一個低等女人而已,能發揮這樣的價值,已經是她的榮幸了。」
李會長被一重接著一重打擊,衝擊的眼前一片發黑。
「跪下!」
「我讓你跪下!」
「跪在我面前,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命!」
寧中校露出一抹瘋狂的神情。
他臉上的偽裝面具,也因為剛剛形成的傷口,而開裂下垂,懸掛在半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