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怎麼跟秦世子說話的,我教你們的都忘記了嗎?」
劉康快步走了進來,看著一臉怒氣的秦峰,心中也是著急。
「秦世子,都是下官教導無方,讓您見笑了。」
劉康態度誠懇,而他的這個態度也讓秦峰很是困惑。
按照道理來說,秦峰應當要對他拱手相拜,畢竟這劉康高居二品,他不過就是一個四品司馬。
但如今這劉康卻對他馬首是瞻。
「劉大人客氣了,我今日來不過就是想要求取一物,就是不知道劉大人是否願意割愛。」
秦峰心中雖是困惑,但也將自己這次的目的說出。
劉康一聽到這秦峰另有所圖,當即便點了頭。
「秦世子可是有什麼需要之物,你儘管說就行,我這禮部的庫房當中定不會讓你失望。」
劉康這副模樣也讓馬杜偉瞪大了眼睛。
他們家大人居然對這小子如此禮貌。
「尚書大人,這個秦峰如此放肆,您何必給他好臉色?」
馬杜偉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劉康一個眼神嚇退。
「怎麼在秦世子面前說話的,你這無禮的東西。」
「咱們都是為陛下效力,秦世子更是為陛下排憂解難,我們禮部應當全心對待才是。」
劉康說完這些話後,秦峰心中的困惑也愈發的濃厚。
這老東西平常上朝的時候也不見他開口。
如今居然這麼能言善辯,倒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劉大人這麼說,本世子可擔當不起。」
「說到底,不過就是陛下願意相信本世子。」
秦峰說完這些,劉康一個勁點著頭。
「不知道今日世子前來,可是為了何物?」
劉康轉回正題,若是秦峰所需要的東西過於難辦,他說不定還可以開口將那糧食給要回來。
就在劉康心中盤算的時候,秦峰則將此物描述了一下。
「世子說的可是青金?」
劉康腦海之中有了雛形,但在看到秦峰點頭後,這劉康的表情卻是難看。
若是一般的東西他也就答應了,但這青金石可絕對不能交出。
「世子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禮部其餘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但唯獨這青金石不可。」
劉康心中也在叫囂,為何偏偏是這塊石頭?
如果是別的話,他也就同意了。
「為何不能帶走青金,莫非這石頭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秦峰眼神裡帶著困惑,身旁的賀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世子,這塊青金石乃是瑪靼國進貢的貴重礦石,也是兩國結交的象徵。」
「當日陛下下令,這塊青金石絕對不能出事,將會永遠放在庫房當中。」
劉康說話間還一直在打量著。
秦峰苦笑,沒想到最後還是又繞回來了。
賀蘭也在這個時候回想起來,他們國家確實盛產青金石。
「原是如此,那倒也是可惜。」
「只不過劉大人守著這庫房也當真是不易。」
「幾乎是半個國家的珍寶,若是其中的物品少了一兩樣,陛下肯定不會輕饒。」
秦峰眼神裡帶著玩味,劉康面不改色微微點頭。
「秦世子說得沒錯,本官心中記下。」
秦峰一雙眼睛開始打量起來,這老頭子倒也是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先離開了。」
秦峰也知曉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不如先從別的地方入手。
劉康連連點頭,一直將人送到了門外。
馬杜偉看著自家大人這副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大人,您為何要擔心那個秦峰。」
馬杜偉小聲詢問,劉康目光幽深。
「你自然是不會知曉,這個秦峰可是厲害得很。」
「以後你且當心一些,莫要再跟他起衝突。」
劉康擔心的是他的事情暴露,到時候就算是林相也沒辦法救他。
馬杜偉聽後誠惶誠恐,自家大人都如此擔心之人,那他剛才那番言辭豈不是將人給得罪了?
而回到馬車內的秦峰卻在思索剛才的事情。
「哥哥,你可是在想關於青金石的事情?」
賀蘭見秦峰上了馬車之後一直沒有開口,便小聲詢問了一句。
「這只是其中之一,青金是我必須用到的礦材,如果有必要,我可能會去一趟瑪靼。」
「再一點就是那個劉康,我總覺得他有些古怪。」
「在見到我之後,他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絲的慌亂,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生怕被我發現。」
秦峰說著自己的推測,賀蘭纖羽並未觀察這麼多,只是倚靠在秦峰身邊。
「哥哥放心,就是如果你要去的話,我肯定會跟你一起。」
賀蘭纖羽甜甜一笑,秦峰心中更是滿足。
「你這丫頭,之前不是說還想要一直留在京城的嗎?」
秦峰說完後,賀蘭纖羽撇嘴。
「我不管,哥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賀蘭纖羽這副模樣當真是讓秦峰愛不釋手。
「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咱們現在先去一趟鹽煤司吧。」
秦峰寵溺的捏了一下賀蘭的臉龐,隨後便帶著他趕往鹽煤司。
而此時,鹽煤司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商人。
他們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售賣糧食。
如今京城之中的糧食空缺,這些商人想要明目張胆地售賣,就必須經過朝天的認準。
而當地富戶家中都有餘糧,便想著趁機來賺一筆。
「秦大人,我們去府上找過您,小竹姑娘說您並不在府中,我們還有些失望。」
「沒想到您真的來了鹽煤司。」
為首的商人說著,眼神里還帶著一絲精明。
秦峰只是微微點頭。
「諸位今日前來怕是要失望而歸。」
「鹽煤司並不掌管糧食的運輸,你們應當去找戶部才是。」
秦峰說完這些後,那為首的商人卻連忙擺著手。
「秦司馬,我們可是聽說了,陛下將此次賑災的事情全權交給您來處理,而荊州十四城也收繳上來了諸多災糧,如今可都是囤積在鹽煤司呢。」
這商人是從汴州來的,自然也知曉當地發生的事情。
秦峰聽到後卻是一臉的困惑。
為何他沒聽手下人說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