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峰起床後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
心中困惑,仔細聆聽,臉色瞬間有了變化。
這爭吵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小竹跟賀蘭纖羽。
稍早些時,這賀蘭纖羽去打了一盆水在屋外等候,而小竹也被這聲音吵醒,第一時間趕來。
「賀蘭小姐,您是世子的客人,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做吧。」
小竹說著就要上前接下,這賀蘭纖羽卻後退一步。
「無妨,不過就是打點水,這算不了什麼。」
賀蘭纖羽說完後,小竹微微一愣,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滿。
「賀蘭小姐,還是交給奴婢來吧。」
小竹不依不饒,但這賀蘭纖羽也不肯退後。
二人互不相讓,彼此都不想收手。
秦峰聽到這些後,也是無奈嘆了口氣。
「這一大早的,怎麼還吵起來了。」
秦峰推開門,在聽到這裡後,小竹跟賀蘭纖羽同時回過神來。
「世子,您醒了,奴婢這就服侍您。」
小竹說完,賀蘭纖羽也立刻開口。
「公子,我幫你打了盆水,您先洗漱吧。」
面對二人如此殷勤,秦峰有些受寵若驚。
「本世子還要再休息會兒,你們莫要來打攪。」
秦峰匆忙找了個藉口,小竹跟賀蘭纖羽的臉上都流露出來了些許無奈,但也點頭退到一旁。
與此同時,秦松林正在書房之中,而秦鐵也將昨晚上的事情說出。
「你說得可當真?」
秦松林聽後站起身來,眸中閃爍憤怒。
「國公爺,昨晚世子確實是帶了一名女子回府,只不過時間太晚,不敢打擾您,這才沒有上報。」
秦鐵說完,目光時不時地打量秦國公。
而聽到這裡的秦松林此刻已經坐不住了。
前有一個唐婉,如今又招惹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個秦峰當真是會給的添麻煩啊!
「還愣著做甚,帶人給我去把那小子揪出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松林惱怒,順勢拿起書房的長槍。
今日說什麼都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小子。
秦峰原本以為能好好睡個覺,沒想到這還沒有清閒多久,房門就被推開,秦老爺子帶人沖了進來。
二話不說直接將秦峰拖了下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給老子在這裡睡覺,看來最近得到了陛下賞識,你是當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秦松林大手一揮,身旁的護衛上前架著秦峰走出房間。
秦峰睡眼惺忪,還未知曉發生了什麼。
但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壓在了院子之中。
樹蔭下,秦松林坐在石桌旁,目光深邃,手中的長槍握緊,在這院中釋放出來了殺氣。
冷冽的氣息傳來,秦峰被嚇了一個激靈。
「爹,你這是怎麼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秦峰無奈開口,那秦松林卻冷笑了一聲。
「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昨晚你帶回來的女人到底是誰!」
被秦松林這麼一說,秦峰又看了一眼在其身後的秦鐵。
「爹,這是個誤會啊,您聽我解釋。」
秦峰迴過神來,而此時,小竹也跟賀蘭纖羽走了出來。
秦松林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賀蘭纖羽,眸中閃過異樣。
這女子樣貌特殊,不像是大夏之人,那也只有可能是異族女子。
秦松林一想到這,眸子裡的視線愈發陰沉,而秦峰在看到這一點後,頓時了解。
父親心中已經有了異樣的想法,不能放任他猜疑下去。
「爹,這女子是昨夜我在路邊撿到的,她身世可憐,我心中不忍,這才將她帶到了府中。」
「父親,這件事沒有提前告訴您,是孩兒的錯。」
秦峰主動認錯,秦松林只是睥睨一眼。
再看那賀蘭纖羽,眸中水波瀲灩,似是心中埋藏了苦楚。
見此,秦松林瞪了一眼秦峰。
「爹,賀蘭姑娘可憐,我決定認她當妹妹了,我保證不會出事。」
秦峰苦笑,眼神里也帶著期待。
秦松林對此只是冷哼一聲。
「你這小子,當真是為父說不動你了,既然都已經如此了,那我也不多問了。」
「切記,你跟六公主之間還有婚約,莫要把你這後院搞得烏煙瘴氣!」
秦松林起身,背負長槍離去,秦峰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老爹是挺好的,就是脾氣暴了一些,一個不小心就會出手對付自己。
「世子,您沒事吧!」
小竹第一時間跑上前去,眼神里還帶著擔憂。
「本世子身強體壯的,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受傷。」
秦峰笑著,賀蘭纖羽第一時間跑上前來。
「哥哥,你沒事吧,賀蘭好擔心,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賀蘭纖羽紅著眼眶,我見猶憐。
秦峰見狀立刻擺手,順勢道:「你儘管放心留下就好,老爺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今後你就是本世子的妹妹了。」
當然這只是名義上的,這賀蘭纖羽總該有個名分留在國公府。
賀蘭纖羽心中感激,看著秦峰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絲愛慕。
從面前這個男人將她救出青樓之後,一切也都有了改變。
如今瑪靼註定是回不去了,擺在賀蘭面前的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安心留在秦峰的身邊。
「哥哥,賀蘭想永遠跟在您身邊,您做的一切賀蘭都不會忘記。」
賀蘭纖羽感激涕零,那眼淚再一次落下。
秦峰不忍,連忙拿出手帕上前為其拭去淚水。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愛哭,如今你安全了,放心就是。」
秦峰的聲音輕柔,以至於在一旁聽著的小竹心中湧現出醋意。
不過就是幾聲哥哥,居然就把世子迷成了這樣。
想到這,小竹看著賀蘭纖羽的眼神里多了些許探究,這女人接近世子莫非是有什麼想法?
青樓的事情很快傳出,不少大臣更是趁機彈劾。
一個鹽煤司司馬,一夜之間就為了那青樓女子花了三百兩金。
這當真是有辱朝廷臉面。
御書房內,天啟帝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摺子,眼神里還帶著笑容。
「福公公,你且看看這年輕人就是不一樣,為了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居然能豪擲百金。」
天啟帝將那摺子扔到一旁,而福公公看後卻是沉思。
「陛下,這秦世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