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小聲說著,除了禁軍跟太監,他們就是最接近的,甚至位置已經超過了林相,這要是被有心之人拿去生事,只會對國公府不利啊。
「放心,這些禁軍可都是我調教出來的,你怕什麼。」
「咱們國公府在朝堂上是沒有什麼位置,但若是出宮,那些文臣能頂得過咱們嗎?」
秦國公意氣風發,秦峰也明白了,難怪今日出城的時候,那福公公親自過來,原來是這樣。
「現在那老東西怕是要氣死了。」
秦峰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師甫,後者目光深邃,原本這林相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如今這風頭可是被全部搶走了。
「林相,就讓這國公府再囂張一會,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後悔了。」
唐本善走上前來說著,林師甫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那股不滿也逐漸強壓了下去。
「說得不錯,本相可是特意給他準備了驚喜,到時候有這小子好看的。」
來到獵場後,林師甫已經準備好了獵弓,獻寶似的將獵弓恭恭敬敬送上去。
天啟帝拿著弓弩,比量了一下後,滿意點頭。
「這弓弩輕便了不少,朕甚是喜歡。」
天啟帝來到了宮外後心情舒暢,福公公見後連忙將暖手壺送上去。
「陛下注意身體,這剛剛開春,天氣陰寒,保重龍體啊。」
福公公擔憂地說著,林師甫也在一旁攙扶,很快注意到了秦國公一行人走過來,立刻冷哼了一聲。
「陛下,這弓弩雖然是好,但說到底還不是出自大師之手,鋒利度上還是差了一些,若是那墨劍大師能親自過來的話,這弓弩一定會更順手。」
說完,那林師甫看了一眼秦峰,言語嘲諷。
「陛下,墨劍大師本就是軍部之人,如今一直都在國公府,這需要的時候,人卻不見了,這當真是可惜啊。」
林師甫剛說完,天啟帝面色陰沉,目光也落在了秦峰的身上。
「秦峰,最好是給朕解釋一下,你們國公府難不成有什麼需要鑄造的武器不成?」
天啟帝的目光之中帶著試探,這句話的重量絕非那國公府能承受的。
秦松林一愣,第一時間走上前來跪地,秦峰緊隨其後。
「陛下,這墨劍留在國公府事出有因,還請臣道來。」
國公府說完,那秦峰也點著頭,繼續道:「回稟陛下,其實是墨劍大師自己不想離開。」
秦峰這句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更不用說還有秦松林。
「真是可笑,秦世子這麼說莫非是覺得國公府要比兵部還厲害?」
林師甫立刻開口,目光不滿。
「若是世子當真這麼認為,那本相倒是好奇,國公府究竟有什麼能讓墨劍大師如此留戀。」
林師甫陰陽怪氣地說著,字裡行間都是在挖坑。
秦松林暗中捏了一把汗,這小子怎麼事先不跟自己商量,這下陛下心中肯定已經有了想法,國公府危在旦夕啊。
「陛下,若是墨劍大師回到兵部,這兵部的速度也會加快,將會製作更多的袖箭,這是利國利民的要事!」
「但如今墨劍大師只在國公府,製作出來的袖箭都會留在國公府,聽說這秦世子如今已經將蜂窩煤傳遞到整個大夏,這當真是少有的。」
隨著林師甫的話說完,唐本善立刻上奏。
「陛下,國公府私自邀請了墨劍大師入府,如今還做出來了這些事情,只怕是已經有了私心。」
「還請陛下徹查,若是死神這種殺器被國公府私自使用,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眾文臣紛紛跪下請示,天啟帝的臉色愈發陰沉。
唐本善暗中看了一眼林師甫,這下子秦峰怎麼洗也洗不清了。
林師甫一脈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等待國公府的只有死路一條。
天啟帝看著秦峰,無奈嘆了口氣,正準備說什麼,秦峰一個滑跪上前,立刻將手中令牌拿出。
「陛下明鑑,若是國公府有二心,為何朝中只有我與爹爹二人為官。」
「我國公府客卿都各司其職,從來沒有入朝,如今只是因為墨劍大師在國公府內多留了一會,就被朝中諸位大臣如此議論,我身為世子,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若是陛下心中不安,小臣願意辭官回府,以此明身!」
文臣們一愣,一時之間也啞口無言,仔細想想確實如此,國公府如今在朝廷之中只有二人,還都是無關痛癢的職務。
自古以來想要反叛都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財力。
如今的國公府沒有人脈,朝中也沒有勢力,空有財力。
陛下想要解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今被文臣們如此攛掇,這怎麼會咽下這口氣。
天啟帝聽後立刻回過神來,倒是他想錯了,這些文臣的三言兩語竟然讓他懷疑起來這親國公府。
如今的親國公府不過就是空殼,這秦峰想要賺錢也是應該的。
剛想著如何開口給自己找一個台階,那秦峰立刻開口。
「陛下,我們留下墨劍大師是有原因的,之前小臣曾經跟陛下說過,如今的墨劍大師正是因為那份圖紙才甘願留下,目的就是要加快研究進度,好在開春前拿出讓陛下滿意武器。」
「自古以來,若是想要國運昌隆,絕不能窮兵黷武,兵力代表著整個大夏的實力,遼國為何強大,正是因為有強盛的國力存在。」
「兩軍對決,兵力是其一,利刃是其二,若是大夏手中有利刃在手,何必擔心外敵。」
「墨劍大師一心為了大夏,如今被文臣們如此懷疑,心中又會如何想?」
當說完這些後,秦峰看著天啟帝,目光堅定。
「國公爺,若是此時遼國來犯,大夏勝率幾何?」
秦峰說著,秦松林身軀一震,但還是點著頭道:「四成,遼國兵力強盛,大夏雖然是有神器在手,但殺傷範圍不夠,只能威嚇一時,但並不能擊退敵人。」
等說完這些後,文臣們只是看了一眼天啟帝,卻發現後者並沒有多麼著急,甚至也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