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天,我不過是助人為樂,難道你看不出唐婉都聽困了嗎,你以為人家願意聽你這破琴嗎?」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水平,就好意思在這裡賣弄,該不會是忘記了當初那兩位的話了吧。」
「寡淡無味,毫無內容,就跟你一樣,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秦峰語氣嘲諷,眼神里更是充滿不屑。
周一天聽後,雙拳握緊,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今日必須好好教訓秦峰。
「秦峰,就算如此這裡也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趕緊放開唐小姐!」
說罷,周一天快步上前,當即就要拉走唐婉。
唐婉見狀下意識地想要閃躲,下一秒被秦峰護在身後。
寬闊的後背出現在面前,唐婉一瞬間有些失神。
之前沒有仔細觀察,如今一看,這秦世子比那些文弱書生要強壯不少。
秦峰戒備地盯著周一天,眸子裡帶著戲謔。
「周公子這是想要強搶民女?」
「這要是被周家人知道了,你這書院才子的名頭可不好聽了啊。」
秦峰輕佻,周一天心中怒火燃燒。
尤其是在看到唐婉那副模樣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當真是浪蕩!
「秦世子,既然你覺得自己如此厲害,可敢跟我再比試一二?」
周一天笑著,眼底儘是算計。
「為何要跟你比試,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秦峰也不是傻子,這周一天的殺氣溢出,擺明了是算計好的。
周遭的才子們一聽到比試,當即就圍了過來。
他們的視線落在秦峰身上,昨日一比有了愛與夢,今日又會出來什麼呢?
「是啊,周才子昨日比試的時候可是輸了,今日這又比,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就這還是京城書院的才子呢,怎麼如此好勝。」
「我倒是覺得周一天做得沒錯,都是那秦世子先對唐小姐動手動腳的。」
……
才子們議論紛紛,也分成了兩派。
如此場景也都是因為秦峰的身份,京城有名的公子,自是少不了懷疑。
「秦世子,今日比試也是為了唐小姐,難道您就不想看看唐小姐的選擇嗎?」
周一天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那唐婉看了心中鄙夷。
「若是秦世子贏了,在下以後不會見唐小姐一面,並且會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但若是你輸了,這輩子都不准再來糾纏唐小姐,並且要對外宣稱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根本比不過我。」
此話一出,在場人算是明白了,這周一天是心裡有氣。
秦峰只覺得可笑,周一天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
「周公子,看來當日你輸給我心中還留有怨氣啊,身為京城書院學子,竟然也會輸不起?」
秦峰大笑著,那周一天惡狠狠瞪著秦峰。
「秦世子,廢話少說,難不成你可以拋棄唐小姐保全自己的名聲,當一個縮頭烏龜?」
周一天用了激將法,他也知曉這次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可笑,本公子可從來沒怕過誰,你想怎麼比?」
秦峰看去,周一天嘴角上揚,面帶輕狂。
「既是比試,自然要文武一起,你可敢接下?」
周一天可是打聽過,當初秦峰不過是僥倖回答出來了遼國的問題,完全是碰了運氣。
至於武,國公府雖然是武將出身,但這秦峰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登徒子,外強中乾,毫無能力。
也正是因為打聽過,周一天才會如此自信。
在他看來,這場比試只要秦峰答應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秦峰,三思而後行。」
唐婉在聽到了比試內容後,當即拉住了秦峰,眼神裡帶著擔憂。
「這周一天有一開武館的叔父,自幼跟著學習過,況且在書院中他的文采也是前列,這是在逼你接下。」
唐婉小聲勸說,貿然接下只怕是不妥。
秦峰思索,隨後捏了一把唐婉的臉。
「你這丫頭,怎麼可以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難道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秦峰舉止親昵,唐婉卻並未阻攔,反倒是面帶羞澀。
「我這是關心你,這個周一天不好對付,你是世子,若是比試輸了,那丟的就是國公府的臉面。」
「到時候國公爺怕不會放過你。」
唐婉回想起來那國公爺的脾氣,若是輸了,這秦峰可就完了。
「唐婉,這次可是為了你,我怎麼能退縮,別忘了那晚上咱們的事情,我可不能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秦峰說罷,唐婉低下了頭,面容滾燙,還以為秦峰已經忘記了,沒想到今日他主動提起來了。
「秦峰,你這個登徒子,大庭廣眾下做這些事情,當真是令人嗤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
周一天眸子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之前他連唐婉的手都碰不得,現在不過短短几息,這唐婉就被摸臉了。
當真是一個蕩婦,虧他以為唐婉是個矜持的!
「少說些風涼話,你的挑戰我接下來了。」
秦峰冷笑,這周一天就是無能狂怒。
唐婉錯愕,咬緊牙關看著秦峰。
若是秦峰輸了,她這輩子可就見不到了。
「好,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秦峰,到時候可別反悔!」
周一天陰謀得逞,那怒火都消退不少。
苦讀詩書多年,他周一天還能連一個紈絝都比不過嗎?
唐婉此刻心中有些躊躇,周一天的才學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之前她還傾慕於他。
但這秦峰最近所展露出來的才華不亞於任何人,只是之前的那些名聲讓唐婉擔心了,若是比不過了呢?
「唐小姐,沒想到你真的會擔心這種廢物,看來你是真的忘記此人之前都做了些什麼了。」
周一天笑得張狂,似乎是已經預見了勝利。
「秦峰,就算你是國公府世子又如何,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磕頭道歉,告訴世人你不如我!」
秦峰看著周一天小人得志的模樣,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氣。
這上趕著找死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當真是可笑至極。
而聽說天海堂再一次有比試,京城各地的才子蜂擁而至,甚至文淵書院的學生也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