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留著熊啟(求打賞月票!)

  第90章 留著熊啟(求打賞月票!)

  「太子拒絕太后的賞賜,可以當做太子是真的仁心昭彰。何況太子年幼,誰願意和太子過不去。」

  「看看大王的作為,公然賞賜太傅,可見大王才是幕後主謀,是大王挑唆太子這麼做的。」

  「之前是昌平君說,大王派內史騰出兵攻韓的事情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可是現在呢?大王這是在打我們所有楚國貴族的臉。」

  「若是再不做點什麼,明天大夫焦彈劾的就是我們了。」

  熊毅的言論引得了眾人的附和。

  「昌文君所言極是。」

  「我們得做點什麼。」

  眾人越說越激動,有人甚至找出太傅為數不多的缺點,提議聯名上奏罷免他的官職,這樣就可以把這個大耳刮子給打回去。

  「太子,是秦國的太子,不是楚國的太子。你們,是秦國的高官,不是楚國的貴族。如果能牢記這一點,什麼災難都落不到頭上。」

  熊啟難得厲色。

  眾人敢怒不敢言。

  熊毅則道,「可是出身是天定的,我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都是仰賴於出身。一旦今日拋棄了楚國貴族的身份,以後在朝堂上又靠什麼站穩腳跟呢?朝堂上哪裡還有我們說話的地方?」

  「軍功世家就不說了,首鼠兩端,口口聲聲只為大王。可是秦國的貴族,他們一旦獲得權力,我們可就面臨著被架空的危險。」

  「平日裡王綰、王翦什麼的,不管他們再威風,都駕不到我們的頭上,可是內史騰的身份,能和王綰、王翦他們相提並論嗎。」

  「他背後是一整個秦國宗室。老宗正看著不問世事,實際上心裡門清,隨時就等著反手把我們掃出朝堂。」

  熊啟聽罷,抬起了頭。

  「你的意思是現在就是決裂的時候了?」

  熊毅愕然,看著熊啟久久說不出話來。

  「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傳出去外人將會如何作想。」

  眾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再附和熊毅。

  熊啟還是那句話,「越是在這種時候,小題大做,是忌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那才是問題的解決之道。能耐住、穩住、熬住,我們就贏了。」

  「那昌平君以為,要怎麼樣才能小事化無呢?」熊毅再度發問。熊啟能忍,不代表其他人能忍。

  熊毅在這一點上,對熊啟非常不滿。

  熊啟似乎對嬴政過於敬畏了,總是做事畏首畏尾的。

  他嬴政也不過就是長得高大些,之所以能坐穩王位,不都是靠他們這些楚國的貴族昔日多次出力,先後幫助他平定成蟜叛亂、嫪毐之亂、清除呂不韋的勢力。

  嬴政現在明顯是想著要過河拆橋,可是卻熊啟一直舉棋不定的。

  熊毅想給嬴政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可熊毅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大家平日裡都贊同自己,也都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玩樂,但是自己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不如熊啟,更加沒有熊啟在朝中有威望。

  大家還是只聽熊啟的話。

  眾人都在等待熊啟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指示,好讓他們安心下來。

  熊啟都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好好做伱自己手下的事情,不要多管、不要多問,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是他們就是不肯。

  但是熊啟也知道,為什麼他們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因為他們是處在異國他鄉的流浪者,只有靠著抱團取暖的這種方式才能勉強站穩腳跟。

  雖然身在高位,可是大家的內心深處都和他一樣,時常感到不安。

  因為他們是楚國的嫡系,不是秦國的嫡系。

  他們是以秦國高官的身份進入秦國宗廟祭祀,而不是以秦國王室貴族的身份。

  熊啟從不相信他身邊這些人,也有另外的原因。

  這些人平日裡滿腦子都是女人、金錢、地位、名譽,沒有一點思想、才華。

  貪婪、奢靡、好色,每一樣習氣都透露著自取滅亡的味道。

  出了事,也只會像這樣大呼小叫。除了做些於事無補的哀嚎之外,他們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些人還不如扶蘇這個孩子呢。

  因為他們只會製造麻煩,並不會解決問題。

  眾人的目光落在熊啟身上,可是他只是一個人坐在棋盤前面,時不時捋著他精緻的鬍鬚,仰頭望天。

  「比起太子的回答,大王的舉動,確實更加引人細思極恐。」

  熊啟慢悠悠地說著。

  「等到上朝會的時候,一切都能見分曉了。我相信,大王還沒有打算放棄我們這些楚國貴族。只要能保持對大王的忠心,大王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

  「啟兄,這口氣,你真的能咽下去?」熊毅大為不解,他幾乎是湊著跪坐了過來,追問熊啟。

  熊啟眉眼一橫,「要麼不聽我的話,要麼你們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吧。只有一句記著,出了事,不要來尋我。」

  眾人聞言,都是面面相覷,隨後訥訥不敢言語。

  熊啟這是把話撂明了,說了別動就是別動,出了事,他不會再管了。

  為了保住嬴政對自己的信任,熊啟知道,他得做出一些犧牲。

  ——

  羽陽宮——

  熊氏站在羽陽宮殿外,看著太傅給扶蘇上課,扶蘇卻心不在焉的。

  扶蘇不知道的是,王后今天沒打一聲招呼就來看他了。

  扶蘇上課想入非非的樣子,都被王后看在眼裡。

  扶蘇咬著筆桿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異常出神,盯著另一邊窗外的鳥兒看了半天。

  扶蘇在琢磨一件事,為什麼嬴政要把觸怒太后的事情攬在他身上。

  嬴政本可以什麼都不做,按照自己準備好的天衣無縫的言辭,太后以後不會再動輒賞賜自己,至少不會把當自己當個靶子一樣作為攻擊嬴政的武器;而自己也會獲得名望。

  想來自己也給太后留足了面子,她最多很生氣而已,不至於病倒。

  可是嬴政明著賞賜太傅,會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之所以這麼做,都是聽了嬴政的話。

  很明顯,嬴政這是把髒水往他身上引,可是為什麼呢?

  雖然嬴政這麼做確實能把扶蘇從政鬥的風暴中心拉出來,換他自己站在風暴最激烈的地方。

  可是嬴政本可以不必乾的這麼明顯。

  除非,是另一個原因。

  難道說,嬴政想要對楚國貴族動手了?

  這也太快了,嬴政連趙國都沒打下來,距離歷史上秦國攻打楚國,尚且還有七八年的時間。

  這麼想著,扶蘇把筆桿給咬斷了。

  為什麼呢,他們什麼錯都沒有犯啊。

  身為太子,失去了楚系勢力集團,以後背後連個勢力集團都沒有,光杆司令手裡還有把槍呢。

  (今晚發的晚了,抱歉。以後儘量調整時間,下午四五點就發布完。我也不想這樣的,實在是最近真的忙。等十月結束就好了。作者也很累,忙完工作還要趕更新,快速更新的話又沒有駕馭,怕劇情崩掉,希望大家互相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