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你的報應就是我(求打賞月票全訂)
淳于越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太子的做法,的確是仁至義盡,只是這把公子胡亥關起來的做法。未免也太……
「唯。」
公子胡亥,在新的歷史進程主線上,起步就是三年圈禁生活。
在新的宮殿裡,胡亥除了書籍竹簡,也就是見到扶蘇、淳于越了。
在聽到淳于越對他轉達太子扶蘇的言辭之後,胡亥自己也內心深受觸動。
「大兄居然承認了。」胡亥摸著自己後腦勺上的頭髮。
「公子,請潛心向學,學習仁義孝悌吧。太子說,如果公子以後再有乖張的行為,太子會親自懲罰公子的。」
「大兄要懲罰我?」
「是的,公子。您也不想讓一心為您著想的太子失望吧?」
胡亥低頭思索,大兄這個太子固然對他好。可是他們兩個,一個是未來的王,一個是庶出的公子。自己努力也沒有用啊,其他兄長也早就告訴過自己了,他們這些人生下來就是庶出的公子。
他們這些庶出的公子,以後最多就是領一些封地,然後娶幾個姬妾。
這樣的日子,比起可憐的庶民來說,已經很好了。
可是這個老師,要他學什麼仁義禮儀。
胡亥對這個不感興趣,只是搖著頭問,「我聽人說,仁義是用來治理天下的,我只是個庶出的公子,能夠識字,未來擁有田畝和美女就已經足夠了,為什麼要去做那麼多不值當的事情呢?」
胡亥本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否則不可能得到嬴政的格外寵溺。當然歷史上的他繼位時也仍舊是保持一個聰明孩子的狀態。
淳于越本以為胡亥只是個可憐孩子,幾番接觸下來,發現這個孩子,實在是有點意思。
倒是和太子小時候有那麼些相似的地方。
在接下來的教導過程中,淳于越的進展也並不順利。
胡亥在被扶蘇保護、優待之後,本性也暴露出來。
他不讓宮女幹活,都讓他們陪著他玩耍。又把宦侍當做馬騎,拿來繩子勒住他們的脖頸。
淳于越在看到這些事後,自然咬牙切齒。
淳于越本來非常剛重正直的一個人,以家國為己任,就算自己得不到重用。那也是遵循儒家祖師的教誨,時機不到,就進德修業,靜靜地等候天時。
可惜他卻遇到了胡亥。
在戰國末年,有一個很流行的說法。
那就是儒者不入秦。
可是當齊王昏庸起來,齊國的大儒們不得不將自己的政治理想投向秦國英明果決的秦王。
他們甚至期待自己的到來,能夠給秦國帶來一些改變。
可是淳于越等大儒尚且未和秦國如日中天,把持政權的秦法家有所衝突,自己卻率先遇到胡亥這麼個公子哥。
淳于越越是看到胡亥這樣的本性,越是咬牙切齒,想要把他教育好。
可是他作為堂堂太子的師傅,又是當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儒,去教導一個牙齒剛長齊的小兒頻繁受挫,這種事若是傳出去,自然更加顯得儒家無能無用,而且會損傷他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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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越是反抗,淳于越讓他改邪歸正的動力就越發強大,他也無法容忍胡亥這樣的貴族自暴自棄。
於是淳于越就和胡亥摩擦出來了奇妙的火花。
這兩個人就此開始鬥智鬥勇。
對於淳于越給胡亥所講述的道理,胡亥這樣從小見慣了人性負面的小孩,自然誰也不肯相信,長期缺乏物質條件,更是讓他對金錢實物的欲望遠遠比常人更高。
他經常反詰淳于越的一句話就是,「我只是個庶出的公子,你教導我這些有什麼用呢?」
雖然淳于越會用天地定位的道理給胡亥講他在這個國家之中所處的地位,以及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可是胡亥根本不吃這一套。
胡亥發現了淳于越的致命弱點,他對待自己是以臣子的身份,即便自己再怎麼過分,淳于越始終不敢動手狠狠地教訓他。
每次都是打幾下手心。
這和在桂宮裡動不動遭受兄弟們輪番拳打腳踢,惡語相向,言辭辱罵的胡亥來說,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時間久了,淳于越被胡亥拿捏了。
半個月的光景過去,恆陽宮側殿裡便出現了淳于越追著胡亥滿院子跑,累的氣喘吁吁,氣得面紅耳赤的場景。
扶蘇住的是主殿,雖然和他們的宮殿相隔得比較遙遠,可是他也時常聽到遠處宮殿裡鬼哭狼嚎的聲音。
宮裡是什麼地方,死個人都發不出一絲聲音;現在平淡的日子裡,整天有人傳出吵鬧喧囂聲。
日子一久,大家都知道胡亥很放肆,而一向老成持重的博士僕射淳于越在外雖然一派剛正之貌,十分有威嚴,可是眾人都沒想到,一個胡亥卻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就是因為淳于越尚且不能做到讓胡亥都聽從他的話,這就導致整個王宮上下的人很快也不把他當回事。
畢竟是一代儒者,學富五車。
遇到這種事,儒家的淳于越自然開始『反求諸己』。
可是他根本找不出問題在哪裡,他都是按照書上說的來的。
時間一久,扶蘇也對淳于越失去了信心。
合著這個淳于越最大的本事就是背書,把書上背下來的日常生活中全部踐行一遍,隨後就以為可以做大事了。
什麼先秦孔乙己。
慢慢地,扶蘇也開始不搭理淳于越。
這是淳于越第二度不被扶蘇重用,淳于越對此感到非常挫敗。
直到有一天,淳于越氣得聲嘶力竭,大聲質問胡亥,「堂堂公子,不識文字,不懂禮儀,不習仁義,難道公子打算以後就一直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嗎?」
淳于越神色嚴厲,整個人氣得臉色發黑,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揍胡亥。
胡亥也被嚇得不輕。
隨後淳于越十分無力地坐在地上。
這個時候,胡亥又大發慈悲。
他告訴淳于越,「你自己都說了,禮儀和規矩是為了幫助國家運行,讓百姓衣食豐足的。」
「連我都知道,管理國家的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君父大王。可見你的這些東西是給我君父聽的,伱為什麼要對我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