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棠挑了挑眉,她還沒說什麼呢,這人怎麼就想著要走啊。
「哎?走什麼,咱們話還沒說清楚呢,不然之後你每日都來我家院門口哭鬧可怎麼辦?讓街坊鄰居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的呢,我可不想當這個惡人。」
女人抱著孩子站起身連連搖頭:「不不,夫人,是奴家找錯了,這就是您的院子,奴家以後再不來了。」
聽到這話溫書棠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光說是沒用的,咱還是去找宋府的人評評理吧,不然日後你在別人面前說點什麼,別人誤會了可怎麼整?」
「不會的不會的,奴家絕對不會瞎說的。」女人連忙否認,隨後抱著孩子轉身就走了,腳步明顯有些慌張。
溫書棠看著她的背影挑了挑眉,轉身回到院中順手將大門關上。
「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蕭奕卓跟在她的身旁語氣淡淡:「估計是宋家老爺的哪個外室吧。」
「我猜也是,而且我覺得宋家大夫人和宋舟白應該都不知道這個外室的存在,不然為什麼這女人那麼怕見到宋舟白。」溫書棠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覺自己吃到了什麼大瓜。
看來得找個時候把見這件事跟宋舟白說一說了,溫書棠在心中默默想道。
她已經能想像到到時候宋舟白驚訝的表情了,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聽到溫書棠的笑聲蕭奕卓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中閃著興奮的光,頓時就猜到了溫書棠心中在想什麼。
他有些無奈地勾起唇角,現在的溫書棠就像是一隻即將打算做壞事的小貓,靈動又腹黑。
女人走後不久,蕭琬和蕭野才睡醒,蕭野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房中走出來,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發現爹娘和大哥都穿戴整齊的站在院子中不由得一愣。
「你們怎麼起得這麼早啊?」
溫書棠抬頭看向蕭野:「阿野沒聽到晨起有什麼動靜嗎?」
「不知道,怎麼了嗎?」
蕭野迷茫的搖了搖頭完全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從昨天一覺睡到現在甚至還有些沒睡夠。
見此溫書棠忍不住感慨蕭野這小孩睡眠質量真好。
蕭琬走到溫書棠身邊抬起頭看她:「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哭,很吵,但是很快就沒有聲音了。」
溫書棠低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琬兒昨夜睡得好嗎?」
蕭琬笑著點了點頭:「好!我今夜還想跟娘一起睡。」
聽到這話的溫書棠剛想點頭答應,卻被蕭奕卓一聲咳嗽給打斷了。
「咳,琬兒都是大姑娘了,還要跟娘親一起睡嗎?總不能日後一直跟娘睡吧?」
蕭琬歪著頭看向自家爹爹,想了一會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以後肯定得克服怕黑的,她抿唇道:「那今夜琬兒自己睡。」
「乖琬兒。」聽到這話的蕭奕卓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倒是溫書棠若有所思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一絲心虛的表情。
她總覺得這人是不想自己睡廂房呢?
𝑠𝑡𝑜55.𝑐𝑜𝑚
蕭奕卓注意到溫書棠的目光,扭頭對上她的眼睛,一雙黑眸沉靜沒有人任何其他情緒。
恍惚間讓溫書棠覺得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吃過早飯後,院子中就迎來了兩位客人。
裴晟和宋舟白穿著華貴的錦袍從馬車上走下來,溫書棠看見這倆人頓時挑了挑眉。
「你們怎麼過來了。」
「當然是來恭賀溫娘子喬遷之喜了,我和阿晟可是帶了禮物來的。」宋舟白笑眯眯的說道,注意到溫書棠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愣了一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溫書棠搖了搖頭:「沒事,多謝你們還專門跑一趟。」
「這有什麼,多虧了溫娘子才能讓我和阿晟賺不少銀子啊。」宋舟白擺了擺手,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從馬車上拿下了一個精緻的木盒。
「這是我送給溫娘子的禮物,雖然不是很貴重,但也勝在情意。」
小廝將木盒打開,裡面放著一對精緻的金鑲綠松石搖葉耳墜,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清潤的藍綠色,看著格外悅目。外邊鑲著金絲,華貴卻不庸俗。
即使是不懂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這耳墜的珍貴。
不等溫書棠說話,裴晟也笑著拍了拍手,他的隨從將手中的盒子打開取出裡面的成衣。
裴晟解釋道:「裴家原來做過布匹生意,這料子是眼下最名貴的宋錦,我特意命人趕製出來的。」
名貴的木槿色宋錦布料被做成碧荷雨花錦裙,每一處花紋都格外精緻。
看到這件衣服,溫書棠忍不住咂舌。
宋錦她可知道,那可是有著『錦繡之冠』稱號的最珍惜的布料啊。
溫書棠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都會給她準備禮物,而且還是這樣價值不菲的東西,屬實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了。
「這東西這麼貴重,兩位還是拿回去吧。」
「溫娘子就別拒絕了,這些小玩意可比不上溫娘子給我們帶來的好處。」裴晟笑吟吟的說道。
宋舟白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見兩人這樣說,溫書棠也就沒再拒絕,畢竟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她其實也很喜歡這兩件禮物。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多謝二位的好意。」
溫書棠的視線落在宋舟白身上,臉上浮現出笑容:「既然收了你的禮物,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吧。」
宋舟白頓時有些好奇:「什麼事?」
溫書棠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跟宋舟白說了一遍,眼看著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豐富。
「竟然有這樣的事?真是對不住溫娘子,等我回去定會好好查查這件事。」宋舟白有些尷尬,畢竟這件事是因為他家裡的人而發生,總歸是有些覺得對不住溫書棠。
「沒事,反正也沒真的對我有什麼影響。」溫書棠擺擺手,並沒有很放在心上。
宋舟白點點頭並沒有再待下去,而是找了個藉口回家查這件事去了。
見宋舟白走了,裴晟自然也沒有了再留下來的理由,便也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