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米科爾森的小問題
「你是怎麼做到的？」米科爾森的眼睛閃爍著無法言明的光滿。
作為一個聰明人，米科爾森對自己的能力已經深入研究了幾十年，他可能不是吳千映那樣聰明到可以在覺醒後幾天就晉級LV2階段的天才，但米科爾森是個手握大權的政治動物，他僱傭了無數吳千映那樣的聰明人幫他努力。
即使如此，米科爾森也無法對自己現有狀態進行準確描述，那些『天才們』雖然最終討論除了一個蜂巢思維理論。
他們還說，長期處於分裂狀態，千人千面最終會導致米科爾森遇到精神問題，但米科爾森很確定那東西不完全適合自己。
從靈魂層面上而言，他依然是個完整的個體，是那個原初的米科爾森，但具體到個體，事實就是他有4096個子實體存在，每一個單拿出來都是完整的米科爾森。
一直以來米科爾森創造分身的手段都比較粗暴，軍用科技集團有著完整的人體克隆技術，米科爾森的大部分分身都來自於無自主意識的克隆體。
這當然不是米科爾森宅心仁厚，而是因為效率，人體克隆技術只需要閘門一開，不要錢的克隆體就能直接合成，而占據自然人則需要處理善後問題。
所以只有遇到那些所處位置特殊，或是身份有價值的目標，米科爾森才會直接占據對方的身份，進行一波操作。
在晉級LV3階段前，米科爾森已經保持著2048具分身的狀態度過了三十年時間，並靠著自己的能力建立了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這麼一個怪物般的存在。
早在埃德加.胡佛還在位的時候，米科爾森就有了這麼一個初步構想，雖然那時他還只是軍用科技集團的一名普通員工，但野心已經紮下。
後來隨著聯邦的黃金時代離去，極端資本主義成為新興產物，米科爾森開始了自己的傳奇『創業』之路。
他既不想承擔經營企業的麻煩，又想隨時調用這些大企業的人力物力，企業聯合調查辦公室做到了。
米科爾森最大的成就不是建立了這個機構，而是讓這個機構成了一個秘密集合體，讓人以為它是完全不可窺視的。
隨著老一代合伙人的病逝，意外離世，遭人槍擊，下毒，破產或醜聞曝光後自殺等等手段，米科爾森最終讓聯邦的企業聯合習慣了調查辦公室的存在，就好像它本該如此一樣。
那些自譽為喊著金湯匙長大的二代，三代，乃至四代每天操控著整個聯邦方方面面產業，動輒就是上千億資產的流動，但他們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連調查辦公室到底隸屬於誰管控都不知道。
有很多社交渠道相對閉塞的高管甚至以為名為調查辦公室的組織，只是自己所在企業的一個科室。
少數對聯合調查辦公室有充分認知的聰明人，則聰明的保持了沉默，因為他們不知道辦公室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
在這跌宕起伏的『創業路』上，米科爾森一直樂在其中，從沒遇到過的那些專家所假設出來的精神問題。
但米科爾森並非閉門造車，他一直很尊重專業人士，所以米科爾森一直保持著子實體形象的高度統一。
薑黃色的老式西服，考究但審美落後於時代，再加上一頂同樣不怎麼打扮人的高頂禮帽是米科爾森覺醒前最喜歡的一套衣服，被他選定為錨點。
無論何時何地，何時何分，大部分子實體在看見這套衣服的時候，都會立刻意識到自己是誰。
只有很少一部分米科爾森的子實體，為了方便潛伏，臥底工作，選擇了其他形象。
然而相比於占據大多數的經典米科爾森形象的子實體而言，這些『異端』無法對米科爾森造成衝擊。
但這種情況從米科爾森晉級LV3階段後，發生了變化。
米科爾森發現他在占據超人類作為新生子實體的時候，可以連同對方的能力一起拿走了。
這可不是一件不同的衣服，一張不同的臉所對代表的級別，雖然科學界暫時還沒有切實證據證明，超人類覺醒時被賦予的能力和人的意志，靈魂，欲望存在必然聯繫，但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理論——
發自心底的渴望，強烈的欲望，極端的情緒，長期接觸的環境這些被刻入你靈魂的東西，可以對覺醒這個過程造成影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覺醒不是許願，它最終呈現的效果可能和你所期待的截然不同。
在這方面著名的超人類英雄，馬澤法克俠就是個不得不提的例子，可以預見的是未來任何對超人類和超自然能力的研究都繞不過這個特殊的例子。
所以簡單來說，超人類所擁有的的超自然能力代表著他的精華，不管著精華是肉體上的，精神上的還是靈魂上的，總之能力這東西就像人的DNA一樣。
米科爾森是在強行占據了自然之子-布蘭登.曼恩後遇到問題的，再占據了差不多兩百個超人類後，布蘭登.曼恩無疑是米科爾森占據過最強大的超人類，整個占據過程不僅漫長，而且異常艱難，以至於讓米科爾森有了一種來自靈魂層面的疲憊感。
這也就導致了他對布蘭登的占據行為被卡在了一半，米科爾森確實占據了布蘭德的身體，但他沒能把身體內屬於布蘭德的個人意志完全消滅，那個人猿泰山正從各方面影響著那個子實體。
自然之子限定版本的米科爾森極端厭惡城市環境和鋼筋混凝土，厭惡精加工過的金屬製品，此外他還習慣更貼近原始風格的食物，簡單烤制的肉食，親手培育的果實等等，當然最考驗米科爾森的還是那永不停息的交（防蟹）配欲。
用布蘭登的話來說，那是大自然最基本繁衍欲望，是解放天性必然的道路。
對於老派生活作風的米科爾森而言，這個被深入影響的子實體成了整個體系中無法順利流轉的凸出部。
它就像一種病毒，不斷散發著有毒的影響，讓米科爾森不得不去思考，自己在全新的階段該何去何從。
他隱約意識到自己站在了一個交叉口，在這裡他扥能力發展方向被分成了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一條路名為眾生皆我，而另一條路則名為我即眾生.
而現在，某個不知名超人類，剛剛把正在和盧瑟談話的經典米科爾森從其整體中分離出來了！
被分離出來的米科爾森依然是他自己，只是無法通過中樞網絡和其他分身進行無縫交流了，這種感覺就像一個重度網癮的鍵盤俠，突然家裡停了電，整個人都感覺到一股空虛。
當然，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久違的清爽感，就好像他的靈魂一直背負著重擔，而現在他輕裝前行了。
「敬超人類創造的奇蹟。」米科爾森舉起酒杯，和盧瑟遠遠碰了一下，只是對方的臉色有點難看，任誰發現自己處於非正常狀態也不會臉色好看。
那扇碎掉的玻璃就像在嘲諷他們倆一樣，一個在明面上站在權利頂端的男人，一個實際上站在權利頂端的男人，就這麼被人『綁架』了。
「伱破壞了我對這場遊戲的興致，我要.」那個聲音依然從天邊傳來，但米科爾森已經沒了耐心。
「給你一分鐘時間好好考慮下是否要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們面對面聊聊，我不喜歡裝神弄鬼。」米科爾森看著外面陡然變色的天空，已經四周鬼影森森的街道：「我不會向唐吉一樣沒品位的用暴力威脅你，但如果你願意好好談談，我可以給你提供一筆一百億聯邦幣的邀請費。」
「額」天空中的聲音突然卡了殼，好像被米科爾森的豪氣勁給震懾住了。
「但從現在開始，每秒鐘我會扣除1.6億，當倒計時結束後，我就把這筆錢掛出去當做你的懸賞，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在哪，但我相信，這個數字足以讓那些傭兵去大海撈針。」米科爾森示意盧瑟再給自己倒一杯香檳：「反正錢對我來說只是個數字。」
「你以為」那個聲音想挽回點尊嚴，但米科爾森不吃這套。
「倒計時開始，你現在每秒損失1.6億。」米科爾森看了看手錶上的秒針，嘴角帶著笑容。
下一秒，暗風涌動，一團漆黑的影子出現在房間正中央，氣急敗壞的說道：「我來了！倒計時還沒開始！」
「不，已經開始了，我數了兩個數，所以你損失了3.2億。」米科爾森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接下來，我希望我們能坦誠點，我不想和一團影子談，你得變出一個我喜歡的形象。」
「別太過分！我可不是為了錢來的！」那團影子的聲音有些失真，顯然經過處理。
而此時，站在旁邊的盧瑟悄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處於夢境中，但身體給他回饋了真實的痛覺。
「別浪費時間了，你確實在夢裡，但我能完全操縱你的夢。」那團影子突然開口，下了盧瑟一跳。
「因為你得沒有提前預約就和我見面，所以我很不高興，這次我只倒計時二十個數，每秒一個億，一直到你給我呈現出我喜歡的形象位置。」米科爾森自顧自的說道，牢牢的把控著節奏：「現在開倒計時始，你的損失。」
「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那團黑影陡然變成了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天知道他為什麼覺得米科爾森會喜歡這個，也許是那團金光燦燦的顏色比較符合米科爾森的豪氣吧.
「18，17」米科爾森面無表情的繼續倒數，急的那團影子在三秒鐘內變換了四五個形象。
到現在為止，他雖然沒從米科爾森那拿到過一分錢，但隨著米科爾森的倒數，他已經提前感覺到了一猶豫損失幾個億的懊惱和挫敗感了。
而對於米科爾森本人而言，他得到了很多信息，比如對方對金錢的渴望，以及連續變換的形象，那都出自對方的第一反應，如果對方一直變下去，他恐怕可以根據這份信息找到其真實身份。
「停。」米科爾森突然停止了倒計時，他大概給對方剩了八個億這樣：「往回變，我覺倒數第七個形象不錯。」
那團影子的影響被定格在一條狗上，那是一條大小適中，毛色靚麗的波斯獵犬。
這種狗的數量稀少，需要大量時間打理，很少有人養，更重要的是這條狗的動態和細節非常逼真，跟剛才破碎的玻璃比起來強了不知道多少。
米科爾森猜測對方應該是真的養了這麼一隻狗，如此一來，找到他的真實身份就是個時間問題了。
這個遊戲最大的亮點就在於，米科爾森沒打算賴帳，而對方顯然也知道自己有這個實力，範圍再次縮小。
再考慮到同樣支配夢境能力的歡愉夢之主，在幾天前的警告，米科爾森覺得自己如果醒過來可能三分鐘就能找到對方的真實身份。
但這不是他的目的，米科爾森想知道對方是如何把自己從整體中『割裂』出來的，他想知道這種割裂是永久的還是暫時的。
如果是前者，那他們的交易可能就要止步於這一百多億的程度，但如果是後者，米科爾森就需要慎重考慮自己到底是需要一個『私人醫生』，還是再多一個分身了。
「唐，新任務，我的一個分身在盧瑟那掉線了。」米科爾森的話讓唐吉愣了一下：「一起失去意識的還有盧瑟本人，我不在乎損失一個分身，但我很好奇他現在處於什麼狀態，而且聯邦也承受不了再換一個大統領了。」
「兩分鐘後出發！」唐吉看了看前面負隅頑抗的超人類小隊，灰黑色的仇恨之焰一掃而過，世界瞬間清淨了不少，沒有光污染，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驚喜。
蘇爾特仿佛一陣風颳過，將十七個參與暴亂的超人類全都捆綁好，扔在唐吉腳下，這幫混蛋為了找混亂點燃了好幾座高層建築。
「現在，我們進入簡易審判流程。」唐吉指了指蘇爾特：「單數死刑，雙數終身監禁，不得保釋，你負責行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