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摧枯拉朽
庫林.泰德爾，新金山市SWAT行動處長，一個看起來就很兇悍的男人。
新金山市雖然比不上夜之城那麼亂，這裡當年可是掀起自由州運動的土地，層出不窮的私人武裝解甲歸田後基本都大隱於市了，沒點本事可幹不了行動處處長。
「隊長，奧克蘭閃電營負責的A-2號陣地匯報，軍方剛剛起飛了兩架高空無人機，疑似要發起新一輪攻勢。」情報組的負責人站在泰德爾身邊播放了一段視頻。
他們之間沒有軍銜只有職務，領的是市政府的錢，拿的是企業的獎金，聽起來雖然很亂，但實際上職責劃分的很明確——泰德爾桌子上有部紅色電話，老式的按鍵電話，他會處理那部電話傳達的所有命令，而不去關心電話那邊到底是什麼人。
這就是新金山市執法局下屬SWAT隊伍的工作模式，簡單但高效。
七十九小時前，電話那邊的聲音告訴他郊外發生了意外，需要他派出足夠強力的人手處理，泰德爾照做了。
隨後電話再次響起，電話那邊的人告訴他會有幾支武裝隊伍進入他的防區，由他統一指揮，他也照做了。
現在，當情報組負責人說話時，那部電話又響了，泰德爾朝對方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等電話響到第二遍鈴聲結束時接起了電話：「我是庫林.泰德爾。」
「軍方即將發起對你以及其他次級指揮部的打擊，小心防範他們的特種打擊小隊和超人類。」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有些老態的聲音，和前幾次都不一樣。
但泰德爾已經沒有閒心去分辨區別了，就在對方說話的這一刻，他聽見了外面傳來一聲巨響，下一秒他側面厚達二十厘米混凝土牆壁就被人撞穿了。
一個穿著深紅色全覆式盔甲的人站在一堆石渣中用力晃了晃腦袋，伸展著手腳，似乎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用力敲了敲頭盔發出咚咚的聲音：「頭，就是這！」
這個聲音年輕的有些稚嫩，但泰德爾不得不接受對方剛剛闖過了自己全部防線，直接衝進指揮中樞的事實。
緊隨其後走進來的身影，則讓泰德爾直接對電話另一邊說道：「你的提醒來的太晚了，我們已經被俘虜了，再見。」
「什麼？你再說什麼.」電話那邊的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話還沒說完就被掛斷了電話。
「執法者唐？好吧，我們投降。」庫林.泰德爾毫不猶豫舉了起雙手，而他那些部下們的反應則慢了好幾拍。
他們是在看清楚唐吉的臉之後才投降的。
金黃色的次元門被打開，滿臉寫真彪悍兩個字的馬丁第一個跳出來，他一手單持震撼者通用機槍，一手架著一面厚度堪比坦克正面裝甲的金屬盾牌，張牙舞爪的出現在泰德爾的指揮部，嚇得一幫機要員驚慌失措。
「哈！一群懦夫！」白高興一場的馬丁在地上吐了一口重金屬含量超標的唾沫，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計劃指著次元門：「我數十個數，沒進入這扇門的人員，就在這安心當個死人吧。」
12.7MM口徑的槍口非常有說服力，尤其是拿著它的人有三米高，手臂肌肉比不少在場的文職人員腰都粗。
「我只強調一句，這位穿風衣的就是剛乾掉了前一任大統領的執法者唐。」庫林.泰德爾舉著雙手第一個動起來：「讓我們紳士點，體面的被俘虜。」
有了泰德爾的示範，整個指揮部三十多人都沒有製造任何麻煩，馬丁空有一肚子豪氣卻發泄不出來，只能看著他們魚貫走進次元門，朝唐吉點了點頭自己也跳了進去。
「他肯定很了解伱。」安東尼的聲音在通訊鏈中出現，這位正因為治療針劑而陷入職業瓶頸的老軍醫此時接任了幕後指揮的工作：「下一個目標，自由維吉尼亞團，最短線路已經被發送至蘇爾特的導航軟體。」
唐吉朝蘇爾特點了點頭，蘇爾特興奮的做了一個衝刺的動作，帶著唐吉從建築物另一邊破牆而出，轉眼間就離開了SWAT的駐紮地。
而此時，門外的士兵才剛剛意識到自己的指揮中樞遭到了襲擊，當他們走進指揮部時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如果不是超人類的新聞現在鋪天蓋地到處都是，這樣的場景絕對是又一則戰場鬼故事的好素材。
自由維吉尼亞團是一支從加州外匆匆趕來的機械化步兵團，和其他花里胡哨的私人武裝一樣，他們雖然名字里有團，但實際人數只有三百多名武裝人員。
用泰德爾的話來說，他們的戰鬥人員散漫，根本沒有做好上戰場的準備，唯一的兩點是隊內配備了二十輛魔蜥，以及數量不詳的常規裝甲車。
這一點讓自由維吉尼亞團剛介入戰場時，同時唬了敵我雙方一臉，軍方在確定自由維吉尼亞團的存在後推翻了自己剛指定的前線推進計劃，從後方調來了五架對地打擊旋翼機才算安心。
而泰德爾也因為對方的載具優勢將他們劃入了側翼，隨時準備切入戰場，充當一支奇兵，不僅如此，紅電話還要求泰德爾給了自由維吉尼亞團指揮層僅次於他本人的指揮權限。
這個權限在泰德爾遭遇不幸時，會立刻將全權指揮權轉移給自由維吉尼亞團，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因為泰德爾完全不知道這些私人武裝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只是個工具人。
而自由維吉尼亞團顯然是紅電話那邊那些人真正信任的武裝力量，從他們的裝備就能看出來。
魔蜥那玩意當年剛推出時幾乎全面碾壓了上一代裝甲載具，它幾乎可以無障礙通過一切地形，擁有相當不俗的機動能力，防護力無限接近主戰坦克的級別，如果不是因為造價遠遠超過了OMT系列坦克，而且又因為生產工藝過於複雜無法有效提高產量，聯邦軍方絕對是買爆。
這一點從年當還處於黃金時代的聯邦軍方只採購了『區區』八十輛魔蜥就可見一斑，而一直到第二次企業戰爭結束，聯邦政府實質性垮台，這筆交易也只履行了不到一半，其中大部分成果都在胡德堡軍事基地，被馬丁內茲將軍當做私人收藏。
但自由維吉尼亞團，有整整二十輛，這是能決定一場區域戰爭勝負的力量。
如果戰爭發生在兩年前的話
蘇爾特帶著唐吉花了六秒鐘時間，抵達了自由維吉尼亞團所在的駐地，而此時那些被軍方畏之如虎的魔蜥裝甲車還停泊在的自己的車庫中慢慢充電。
自由維吉尼亞團的團長，奈傑爾.蘭伯特正皺著眉頭看著屏幕，那裡剛剛顯示他現在是戰區的最高指揮官了。
「呼叫庫林.泰德爾，我需要確定消息準確性。」蘭伯特本能的感知到了一絲不妙，相比於團里其他人，他知道的消息更多，比如他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們的敵人是誰，目的是什麼。
因為奈傑爾.蘭伯特是個歸化者，他受過良好的教育，早早實現了財務自由，對歸化者這團體有很高的忠誠度，這種感情類似於剛打完兩次世界大戰的，相信聯邦政府能讓世界變得更好的聯邦大兵。
他們可以頂著槍林彈雨直衝諾曼第海灘，也可以在厄瓜多和霓虹人對拼刺刀，死亡並非不可接受的結果，重要的是他們的死是否有意義。
這種信仰和歸宿感讓迷茫了幾代人的聯邦人為之著迷，北美地區的歸化者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在新一代中培養了一批素質相當高的工具人，奈傑爾.蘭伯特就是其中之一。
「泰德爾遭遇襲擊，現在指揮權在你手中，肯定有超人類參與了襲擊，讓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一個權限很高的電話直接打進了蘭伯特的指揮鏈中，他警告道：「預防斬首戰術.」
轟！
被布置在營地附近的地雷被成片引爆，蘭伯特還以為是敵人在用裝甲力量排雷，因為爆炸聲幾乎匯總成了一聲。
而後，一個模糊的人影就從正門衝進了指揮所，蘭伯特清晰的看見兩條火花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出現，一個擋在路上倒霉守衛直接被鏟斷了雙腿。
「敵襲！」蘭伯特立刻反應了過來，他本身就是個超人類，此時毫不慌張，一邊在通訊鏈中下達了戒備的命令，一邊將自己遇襲的情況通報指揮鏈上的每一個節點。
但襲擊者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太久，蘭伯特只看見一道金黃色的次元門被打開，緊接著一支全副武裝的小隊就從裡面衝進了他的指揮所，將價值上百萬的虛擬沙盤推到，變成了一處掩體。
而那個紅色的身影直接撞穿了另一側牆壁，消失在天際線的方向，蘭伯特已經意識到對方要幹什麼了，但他阻止不了。
好像鐵山一樣的馬丁好像抓小雞一樣拎起奈傑爾.蘭伯特，將束縛環套在他手腕上，隨後才投入戰鬥。
只看對方的打出的火力線，蘭伯特就知道自己手底下那些廢柴在啟動魔蜥之前打不穿這些人組建的防線。
一個壯到不像人的火力手，一個站在指揮所內部，卻像渾身都是眼的狙擊手，還有兩個把防守任務打成了反擊任務的突擊隊員，奈傑爾.蘭伯特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唐吉那支小隊！
但馬丁沒有給奈傑爾.蘭伯特再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扔了一顆震撼彈在俘虜腳下，讓所有俘虜都明白了什麼叫物理性閉嘴。
一個隱藏在俘虜群中的超人類，突然張開眼睛射出一道持續性的雷射從背後擊中了馬丁，那是蘭伯特的保鏢，同樣是個歸化者。
蘭伯特看著那道雷射徑直射中馬丁，順利穿透了防彈衣，然後被金屬般的皮膚折射到了天花板上。
至此，奈傑爾.蘭伯特放棄了抵抗，他只有兩個被給予的能力，一個是增加生存能力的【癌變復原】，另一個則是增強指揮能力的【心靈網絡】。
如果戰鬥型超人類無法對抗眼前這些人的話，他也毫無能力。
在保鏢被馬丁一巴掌扇死之前，蘭伯特正在考慮自己是現在是否應該再假自殺一次。
他之前用這種方式逃脫過一次暗殺，殺手打中了他的心臟，然後又在『屍體』上補了三槍，但蘭伯特最終靠LV2階段的【癌變復原】躲過了一劫，他希望自己還能這麼幸運。
所以蘭伯特動了，他突然掏槍朝距離自己最近的美和子開槍，同時那也是他最好的目標，畢竟突然開槍自盡而且不打頭，看起來太可疑了.
此時室內其他人手中的拿著的都是大口徑武器，只有美和子拿著一把衝鋒鎗，保護著正在釋放無人機的伊森。
不出任何預料，手槍威力薄弱的子彈被輕易彈飛，但讓蘭伯特遺憾的是對方連還擊的打算都沒有，只是一把搶走了他的手槍，就好像他是個不聽話正哭鬧的孩子。
頭說這次任務，少殺人，最好不殺人，尤其是這些不穿防彈衣的高價值目標，他們就一絲不苟的執行命令。
在失落山基地完成裝備升級的小隊成員，足以傲視這群雜牌武裝。
門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就是自由維吉尼亞團的魔蜥裝甲車，但馬丁打出的火力封鎖線讓這段距離成了維吉尼亞人永遠跨不過去的地獄。
暗影接住第三視角的能力，化身無死角的收割者，他以每秒三個人的速度不斷切換視線，尋找任何有威脅的目標。
他手中的冰雹狙擊槍無視了這裡大部分障礙物，少數他無法命中的目標，就直接交給伊森的無人機處理。
托尼和聖徒組成的突擊組已經靠近了魔蜥停放的車庫，他們成了那裡的幽靈，少數之前就在這裡進行日常維護的車組也沒能跳進車裡完成啟動。
他們兩人一個同時裝備了義肢和外骨骼盔甲，能徒手拉開從內部鎖死的機艙，另一個則是無比靈活的超人類，能在這種複雜地形跑出百米八秒的速度。
當維吉尼亞人完蛋時，唐吉已經結局了第三個節點的指揮人員，再次打開了次元門，把小隊成員和俘虜們一起帶到了這裡，把兩個節點抓到的俘虜合併一起通過次元門扔回米科爾森的地盤，而後沖向了第四節點。
而此時時間才剛剛過去了三分鐘，大部分打著自由加州旗號的武裝勢力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遭到襲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