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的不少人都在嘲笑著我一個瞎子，重獲光明，奪走了氣運，才會讓我的父母出事。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正處於傷心的我，自然不會去理會。
莫小南卻受不住了，起身就懟著她們喝道：「你們瞎胡說什麼呢？」
「喲，咋啦！這不是事實嘛？難道還不容許人說了嗎？」
聽到這人還會在這種場合懟莫小南，我回眸一看，認出了他，村長的兒子，鄭歡。
以前在村里就囂張跋扈，還沒少欺負我跟小南。
我們一家一般都選擇了無視他。
本著惹不起，躲不起的原則。
加上這次父母的葬禮，都是村長一手操持的，我拉了拉莫小南的小手道：「小南，不要跟人一般見識。」
「嗯！」
莫小南點了點頭，回頭過來一見我就傷心地撲入我的懷裡，哭著道：「哥，以後我們是不是沒有爸媽了。」
一聽莫小南傷心的哭聲。
我心裡也是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偏偏這一會，鄭歡還嗤鼻哼了聲：「狗男女。」
我皺了下眉頭，朝著他望去。
鄭歡一見我，咧嘴笑道：「咋啦！難道不是嗎？還哥哥妹妹的，抱得這麼緊，也不知道害臊。」
「畜生，你說什麼呢？」
村長正好這會走進來，一聽到鄭歡的話，伸手就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怒斥道：「都是一村的，人家父母都死了，你還在這邊說風涼話是不是。」
鄭歡被自己老爹當眾打了一巴掌，頓時惱羞成怒，一歪嘴把身上穿的白褂一扯，喝道：「老頭子，人家跟你沒親沒戚的，也就你在這邊閒操心，瞎給人家幫忙。」
「都是鄉里鄉親的，什麼叫我瞎操心了。」村長怒斥著鄭歡。
一眾鄰居也覺得鄭歡在瞎胡鬧，紛紛朝著鄭歡教訓起來。
鄭歡一下被圍攻了，嗤鼻哼了聲喝道：「嘿，一個個現在教訓起我了，你們少在這邊假惺惺，我還不知道你們一批人，安的什麼心，不就是覺得愧對莫家嗎？」
「愧對？」
我聽著皺了下眉頭。
村長渾身一顫，立馬推了下鄭歡一把喝道：「逆子，瞎胡說什麼。」
「我瞎胡說！」鄭歡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道：「老頭子，什麼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哼，你們捫心自問，莫家來我們村里時候，你們是怎麼欺負人家的。」
「把人家東西都搶了，甚至一個個老爺們還想搞莫小北的老媽？」
我聽著鄭歡的話，皺了下眉頭，回眸看了周圍眾人一眼。
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低著頭。
顯然鄭歡說的是對的。
鄭歡一看，咧嘴又笑道：「一個個假惺惺，還敢罵我，莫小北，我告訴你，就你妹妹莫小南小時候還都被不少村里男人摸過。」
「什麼？」我眉頭一皺。
莫小南則是俏臉一紅，怒斥著鄭歡喝道：「你別瞎胡說。」
「我胡說什麼，我這還有證據呢？哼，莫小南，你少在這邊賣清純了，你為了你哥哥治眼睛的錢，跟村里多少男人搞過要我說出來嘛？」
鄭歡咧嘴一笑，還一臉猥瑣地打量著莫小南。
啊…
莫小南尖叫一聲，瞪起眼睛，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鄭歡的臉上。
鄭歡臉一歪，也不惱怒，反而咧嘴笑道：「對，生氣就對了，這麼多年的秘密被人揭穿了，怎麼不生氣呢？莫小北，我告訴你，也就是你這個傻缺，把莫小南當做寶貝。」
「實話告訴你，就這女人都不知多爛了。」
「說完了嗎？」我哼了聲。
鄭歡冷譏一笑道：「說完了，怎麼了？要趕我走嗎？信不信我一走，今天你這守靈的就你們兩個兄妹。」
「滾！」
我怒喝一聲。
鄭歡一聽，笑了起來，揮了揮手道：「行，要我滾，大家都跟我走，我看誰來幫他這一家子辦喪事，我看誰給他們抬棺！」
眾人面面相覷著，都覺得不妥。
特別是村長破口就罵：「鄭歡，你個畜生，瞎說什麼，都是鄉里鄉親的。」
聽著村長的罵。
鄭歡根本不動氣，直接哼了一聲道：「老頭子，少在這邊假惺惺了，你要繼續待著的話，信不信我把你干那些破事情都給抖出來。」
「你…你…」村長被氣得不輕。
面對這樣的逆子，又無可奈何。
鄭歡更是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我走了，你們大家可以留在這邊幫忙，不走，不過等著莫小北走了，那麼要是在村里待著的話，看我怎麼懲治你們。」
說完，鄭歡揮手就走了。
所有人都難為情地看了看鄭歡，最後還是決定要跟鄭歡一起走。
怎麼說我在這個村里都是沒親戚的。
他們都是沾親帶故的。
況且他們更加的清楚要是得罪了鄭歡，後面在村里會過得什麼樣的日子。
我是真沒想到好好的一個葬禮，會鬧出這麼一個逼玩意。
想報復。
但看著父母還沒入土為安，也沒那心情去跟一個逼玩意計較。
看著一個個上來跟我道歉。
我也只是一笑而過。
村長最後走上來對我道：「小北，對不起。」
我同樣不置可否一笑。
等著人都走了，就我跟莫小南跪在我父母的靈前，莫小南看著我，好幾次要跟我說話，又欲言又止。
我伸手抱住她道：「小南，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的，有事情也等辦完爸媽的葬禮再說。」
「嗯！」
莫小南點了點頭，回頭又哭了起來。
我心又一次揪的一疼，跟著哭了起來，哪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過了一會後。
鄭歡等人又折回來了，還帶著村里幾個青年。
就站在靈堂前，看著我跟莫小南調侃著：「莫小北，跪過來求我一下，求我一下，我就喊村里人幫你。」
「滾！」
我怒斥一聲。
「你…」鄭歡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行，行，我看誰今天會來幫忙，對了，你也別指望請人，這十里八村的你有錢也請不動。」
我不置可否一笑。
請不了人。
我就算一人抬棺，也要上山帶父母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