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不是心如止水。
而是心有餘力不足。
我想，卻沒這個本事了。
「莫小北，你今天是怎麼了？表情這麼怪！」啾啾姐見著我不對勁，朝著我哼了聲。
「沒事！」
我哪好意思說自己不行了，更怕被她看出什麼端倪，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啾啾姐，你這麼著急找我回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沒啥！鄭毅要約你，待會你跟我一起去我家裡！」啾啾姐裝著若無其事地說了句。
我卻心頭一緊。
鄭毅約我？
這種時候約我，不就是赤果果打我臉嗎？
刺激我？
加上他突然約我，有啥目的。
啾啾姐見我看著她，她走出吧檯嘟了下嘴：「看我幹嘛？又不是我約你，我只是給你傳話的，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去唄。」
「那我就不去。」我很直接拒絕。
「嗯！」啾啾姐點了點頭：「你不去，只能我自己受著，反正我就是你的一個員工，也無所謂。」
聽著她這酸楚的話，知道她是想要我去的。
女人有時候也是奇怪。
明明想要…
你直接說不好嗎？
就激情之中，那麼舒服的時候，明明那麼想，偏偏就都喜歡喊，不…要…不要……
啾啾姐肯定也是這樣的。
看她走入換衣間換衣服。
我看了眼樓上，想上去找師父。
剛抬頭，就見到師父從個包廂里下來，她是剛給一位客人按摩完，累得是滿頭汗水，看得我不由一陣心疼。
「師父！」
我喊了聲，迎上她。
師父看了眼周圍，立馬朝著我幽怨一瞪眼：「臭小子，捨得來了，看我了。」
我慚愧一笑。
師父看了眼大廳沒人，張手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站在上頭，就抱在我的身上。
飽滿的身軀壓在我身上。
我急忙扶住樓梯扶手，穩住，才沒摔倒。
「小北，師父好想你！」她羞澀地親了我一口。
我尷尬一笑：「師父，我也想，可是……」
「可是什麼？」師父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不懂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也不知該如何跟她說，對於師父的情感，除了師徒感情之外，她能夠對我如此的溫柔，活潑，毫無架子。
能跟小女孩一樣，朝我撒嬌，說想我，完全是來自我做男人的驕傲。
這下不行了。
失去了我的驕傲的本錢。
怕師父會再次變成一樣對我兇巴巴的，愛答不理的。
她越是溫柔，我越是怕。
但，性乃是人之根本。
我可以。
能要求她們不出軌，不跟其他男人一起。
不行了。
真的沒理由去限制人家追求自己的幸福。
「師父，我不行了。」
我見了眼周圍，沒人，乾脆直接跟師父坦白了。
「什麼？」
師父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
我低著頭道：「師父，我變太監了，不是男人了。」
「啊…」
師父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一步，驚恐大眼睛望著我。
我見她的表情，失落地扭頭走下樓梯。
師父見我落寞的樣子，才回神過來，知道她的誇張的表情傷了我的心，急忙追上來，從身後抱住我：「小北，你做什麼。」
「師父，我不行了，不能給你幸福了，你以後想要找誰就找誰吧！」我哭喪著臉說道。
「傻瓜！」
師父哼了聲，鬆開我，把我轉過去，讓我看著她：「小北，你是我的徒弟，不管你變成什麼樣的人還是我徒弟，不行了，難道就不是了嗎？」
我愕然地盯著她，沒說話。
「怎麼了？在你眼裡師父已經變成了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嗎？就是那種只能做，不能愛的女人了嗎？」師父沒好氣地哼了聲，還在我胸口上捶了一下。
我一愣，詫異問道：「難道不是嗎？」
師父立馬朝我翻了個白眼：「傻瓜，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你真的以為我是貪圖床上那一份快樂嗎？我愛你。」
一看師父羞紅的面色。
我心瞬間變得更為絕望。
她們愛我。
我卻要讓她們獨守空房，守活寡，這不是太自私了嗎？
「小北，我知道你誤會師父，以為我就是那種女人，我之前對你凶，完全是因為我要教你，要樹立自己的威嚴，從你第一次敢對我亂來。」
「那一刻其實我就對你敞開了心扉。」
「只是我過不去心中那一道坎，第一次跟你做的時候，我是既害怕，又懊惱，但你打開了我的心扉，讓師父得到了一個做女人的快樂。」
「我愛你，小北！」
「師父！」我感動地看著師父。
師父嘟囔了下小嘴：「不要喊我師父。」
「小娥。」我輕輕喊了聲。
「喲，好不害臊，還小娥？」正在我們兩個你儂我儂之時，啾啾姐不懂何時換好了衣服走出來，對著師父就是一陣譏諷。
師父也不臉紅了，回眸看了眼啾啾姐譏諷道：「我幹嘛害臊，楊過還能跟小龍女一起，自古也多少師徒之戀的佳話，不像是某人，敢愛卻不敢言。」
「還每天晚上要回去被人折磨，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顯然，這段時間的相處。
依舊是無法改變師父跟啾啾姐之間的情感。
師父言語向來毒辣。
啾啾姐不是對手。
見著啾啾姐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真是怕她會說一句，她能吃到葡萄，然後直接上來抱住我。
要那樣的話。
以前我肯定興奮，如今不行了，就變成了怕。
很顯然也是我多想了。
啾啾姐還不至於那麼隨意，她直接朝著師父哼了聲，甩頭就出了門。
連理會都沒理會師父。
也沒看我。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頭莫名的一酸。
師父見到我的表情，抓了抓我的手道：「愣著幹嘛？追呀！」
「追？」
我一愣。
師父抿嘴輕輕一笑道：「小北，我跟她雖說不對付，但我懂你對她的心，快點去追。」
「師父，我……」我一想到自己不行的事情，沒那個勇氣。
「沒事的，小北，女人沒你想像的那麼複雜，我看得出臭啾啾是對你有感情的，你追了，才會有希望，況且指不定哪天你又會好了呢？」
師父甜甜地朝著我笑道。
我看著她內心卻是一陣難受，問道：「師父，你真不介意我不行的事了？」
「快點去啦！」師父瞪了我一眼，就把我推到了門外。
我看她好像真沒在意，想著啾啾姐是想要我去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師父招了招手，追上了啾啾姐。
我一走。
師父走到大廳沙發上，直接無力癱坐了下去。
不行了。
怎麼好端端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