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室寶庫?」
古塵細細思索著,好像從未見過呢。
蘇煙看著他仿佛壓根就不知道皇室寶庫是什麼的樣子,冷笑幾分,心裡只覺得他裝模作樣。
「你潛伏在皇宮那麼多年,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取得了她們的信任,你現在卻告訴我,你不知道皇室寶庫的存在?」
儘管隔著一層面紗,但古塵還是能夠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濃濃的諷刺,一度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成為了魔宗的探子。
「我真不知道。」
古塵無奈地攤攤手,同時也繼續試圖解釋。
「我又不是魔宗的人,我只是住在皇宮而已。」
蘇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聽著他那蒼白無力的解釋,不由得開口道: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是從皇宮的土裡挖出來的,然後在日日夜夜的相處下就獲取了她們的信任?」
呃,古塵稍微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蘇煙的眼神也變得古怪了幾分。
「你怎麼知道的?」
蘇煙感覺自己在被人當傻子耍,藏在裙擺中的拳頭快要忍不住了,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再次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皇室寶庫里有著歷代皇朝所珍藏著的寶物,只要你能夠找到它的位置,森羅殿便不會參與此次的爭鬥。」
古塵雙目一凝,僅僅是一處寶庫的位置,便準備退出此次的皇朝爭鬥?
若是真正的魔宗之人,只怕是當場答應下來了吧?這麼大的便宜,簡直可以說是要準備將皇朝這塊肥肉拱手相讓了!
然而,古塵卻並非是魔宗之人,他只疑惑著那皇朝寶庫內,到底有著什麼東西能顧使森羅殿下如此大的決心。
見古塵遲遲不作回應,蘇煙的耐心正在不斷地被消耗。
「你未免考慮的也太久了,唾手可及的利益,只需要你告訴我皇朝寶庫的位置便可。」
古塵看著面前似乎有些焦急的蘇煙,再次端起茶杯輕呡一口,緩緩開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蘇煙顯然有些破防了,不再掩蓋自己的怒意,那目光仿佛是想要把他吃了一般,冷冷開口:
「我若是將你魔宗之人的身份散播出去,不知你又該如何在女帝前解釋呢?」
「你在威脅我?」
古塵眼睛微眯,看向對面那似乎微露鋒芒的蘇煙。
「我只是在訴說事實罷了。」
似乎是以為古塵已經被自己所拿捏,她也緩了口氣,等待著古塵的回覆。
然而,實際卻出乎她的意料,古塵依舊說出了那個答案。
「我不是魔宗之人。」
這一次,蘇煙並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皺著眉,暗自陷入了自我懷疑。
明明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為何遲遲不肯承認自己是魔宗的暗子呢?
莫非...他真的不是?不可能!有著如此純粹的魔氣,又能夠藏匿於皇宮之中,若是沒有魔宗的幫助,誰還能做到?
就在二人陷入沉默的時候,一旁傳來了敲門聲。
「進!」
門口一女子急匆匆地來到了蘇煙的身旁,偷偷地用目光打量著古塵,只是那眼中明顯帶著些忐忑,隨後俯身湊到蘇煙的耳邊。
期間,似乎還動用了什麼秘法,阻止著古塵的竊聽,雖然他依舊能夠聽到。
傳話完畢,那女子便離開了,走之前依舊瞥了眼古塵,有著些許牴觸和厭惡。
與此同時,蘇煙目光陰晴不定,看向古塵時也沒了先前的信誓旦旦。
良久,她面色複雜,緩緩開口詢問:
「你...真不是魔宗之人?」
「不是。」
古塵無奈搖了搖頭,又補了一刀: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
古塵露出了有趣的笑容,剛剛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似乎是魔宗使者求見,而她卻沒有讓自己離開,這是還沒有死心嗎?
頓時,氣氛又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直到門被再次推開,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一個身著黑袍,渾身上下散發著陰霾氣息的人走進了屋內,只是沒走幾步,就愣住了。
他也未曾想過屋內竟然有兩個人,看著座位和桌上的茶杯,貌似剛剛還在商討事務。
魔宗使者呆站在原地,不知道抬頭看向了蘇煙,發出了質疑的目光,似乎在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蘇煙似乎還心懷僥倖,指著古塵,對著魔宗使者詢問道:
「你可知這位是誰?」
一會兒,魔宗使者似乎是有些遲疑,但依舊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自然是認識的,鎮北王冕下。」
哦?這個稱呼讓古塵和蘇煙同時感到了意外。
古塵感到意外是因為當時的封王儀式過後,女帝便下令,讓眾人不得透露今天的事情,也正是因此,知曉鎮北王這個名字的,恐怕只有朝廷中人。
為了保險起見,女帝還動用了皇族秘法,強行讓眾人保密。
可現在,面前的魔宗使者反而說了出來,還沒有遭到秘法的反噬。能夠破解皇族秘法的,那自然便只有皇族中人了。
也就是說,魔宗使者在古塵的面前自曝和恭親王有關?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嗎?
一旁的蘇煙則是完全疑惑,她未曾知曉古塵竟然能夠被女帝封王,一時間,心思也活躍了起來。
頓時,場中呈現了三足鼎立的局勢,各自坐在一旁,誰也沒有再繼續開口,屋內陷入了沉寂。
蘇煙的眼眸在古塵和魔宗使者之間流轉,似乎有什麼異樣的心思正在逐漸成長。
古塵則是似乎沒有半點被打擾的樣子,自顧自地為自己滿上茶杯,不得不說,這茶啊,是真的好喝,有著獨到的韻味。
而那魔宗使者,則顯得有些陰暗,獨自低著頭,但兩人都可以察覺到他的目光瞥來瞥去,同時發出低沉的冷笑聲。
頗有一種,在等著誰先發話的感覺。
終於,就這樣過去了好一會兒,還是蘇煙先熬不住了,直接當面詢問魔宗使者,正如先前的古塵一樣直接:
「你來到我的地盤,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