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太太把驢血給朋友送了過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邵先生的太太。
驢肉也給了邵太太幾斤:「我跟你說呀,那麼一大塊的驢皮,等弄好給你拿一些。」
「那敢情好!」邵太太高興地請尚太太坐下:「我媽以前也病過,吃了這個東西沒多久就好了,有時候還得食補才行。」
「那可太對了。」
兩人聊著天,尚龍跟邵先生喝茶,聊著最近的房價。
葛老闆的老婆孩子回來了,葛大少爺纏著他:「爸,你跟林哥說一聲,讓他帶我去一趟紙活廠唄,我那幫外國的同學都吵吵要看一眼,那個兩米大的中式莊園別墅簡直太氣派了。」
「他管我叫哥,你管他叫哥?」葛老闆很重視輩分。
「我管他叫叔。」葛大少爺妥協了。
「最近他很忙,左右你二月末回去,等過完年的,我再跟大染說一聲,他要是有空就能帶你去看看。」葛老闆可不敢替林染應下來,萬一有啥說道呢。
「行行!」
葛太太將驢肉放進了廚房,又盯著驢頭看了半天:「這玩意兒咋整?」
「燉。」葛老闆輕吐一個字。
「用你說!」葛太太對葛老闆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管家走了過來,拿著驢頭進了廚房,這個東西他會弄。
做飯的有阿姨在,她正在用刀剁驢肉餡,一會兒就包驢肉蒸餃。☜💥 ➅9ѕⒽ𝐮𝓧.𝒸oM 🍓🐧
林染將所有的驢肉都分了,親朋好友一個不落。
晚上,林染包了餃子,小月亮吃得那叫一個香!
肉肉它們也分了一些,都是驢骨頭,這次帶了不少的肉,兩頭驢呢,怎麼著也得讓它們嘗點肉味兒。
一頓飯吃完,宋柯的手機響了:「喂,郝隊啥事?」
「宋柯你來一
趟萬吉鎮的下河村,有人報案,他們的兒子死了,他們一口咬定是喝了江聰給的符水死的,他們要求法醫屍檢。」郝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聰?」宋柯一聽這個名字腦仁都疼。
「現在已經將江聰抓了。」
「我馬上過去。」宋柯掛了電話,給同事打了過去,法醫部的人開車到小區門口接她。
林染詫異地問:「江聰給人家看病出事了?」
「我去看一眼,到時給你打電話。」
「行。」局裡開車去,林染也不擔心宋柯晚上開車了。
電話又響了,宋柯親了親小月亮的臉蛋走了。
「爸爸,媽媽工作很辛苦。」小月亮很理解爸爸媽媽。
「對。」
小月亮嘿嘿一笑:「我還可以吃個餃子嗎?那餃子可香了呢。🐼💚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你已經吃很多了,明天早上爸爸再給你做。」
「那行!」小月亮就是聽話。
來福朝著小月亮叫了一聲,喊她上露台玩,外面天寒地凍,狗子們也很應景地開始貓冬,沒有一隻樂意出去溜達的,都嫌棄凍腳。
宋柯他們來到了死者家,郝亮還在那裡。
初步檢查了一下,死者並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宋柯問孩子的父母:「孩子生前可有什麼病嗎?」
「……」孩子父母沒吱聲。
「你們得跟我們說實話,這樣方便我們取證。」白小堂說道。
「是有病,腎不好,從小到大都是病秧子,可我兒子
最近身體不錯,就因為喝了江聰給的符水才死的,江聰跟我們說,一天喝兩次,我們照做了……」
宋柯眉頭一皺:「為啥不去醫院?」
「去了,大夫那邊說讓回家,還說我兒子活不了多久了,我們就想著找江聰試試的,誰不希望孩子好好活著,我們也不是那麼迷信,就是走投無路了。」孩子母親哭著說道。
郝亮有些來氣了:「剛才問你們,你們啥也不說。」
兩口子不吱聲了。
「現在的事情在這裡擺著,你家孩子本身病得很重,難保不是腎衰竭造成的,如果你們還想讓我們屍檢,就在這上面簽個字吧。」宋柯轉頭看了一眼白小堂。
白小堂拿出了一個單子,讓家屬簽字。
通常像這樣的情況,死者是病死,家屬還要屍檢的,必須得簽字,要不然家屬反悔容易惹麻煩。
死者父母簽了字,他們就覺得是江聰的原因。
宋柯無奈地搖了搖頭,符水都是由黃紙做成的,本身也沒有任何毒性,而且江聰膽子不大,也干不出整什麼毒藥給人家孩子的事兒。
孩子的遺體被帶回了法醫部,等著進一步的屍檢。
孩子的父母在市局裡等著,而江聰則是耷拉著腦袋坐在審訊室里。
郝亮咬了咬牙,問江聰:「你有行醫資格證沒?」
「出馬仙誰給頒證。」江聰嘟囔道。
「你看得准嗎?」郝亮又問。
「我覺得挺準的,那孩子前幾天特別的精神。」
「那叫迴光返照,那孩子的病例我看了,已經病入膏肓了。」
「……」江聰。
郝亮挺鬧心,這起案子也沒法定義,只要法醫那邊檢查出結果與江聰無關,那就得把人家給放了。
江聰很淡定,一點也不害怕。
兩個小時後,宋柯走了出來,跟孩子父母說道:「孩子死於疾病,與符紙無關。」
「那……」兩口子癱坐在椅子上。
「我看了孩子的病例,哪怕你送去醫院也救不回來,而且病得時間太久了。」宋柯說道。
父母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父親問道:「那,我們能起訴江聰嗎?」
「這個你得諮詢律師,我們無法替你解答。」宋柯知道肯定沒戲,江聰也不能負什麼法律責任,頂多受點輿論的譴責,但是吧,從目前來看,這兩口子想從江聰手裡要點錢。
在場的人都明白咋回事兒,除了當事人外,其餘的人誰也不會多嘴,更何況他們司法部門了。
江聰直接被放了,那兩口子也回了上河村。
宋柯回家已經是半夜了,見林染還沒睡,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事情查清楚了,那孩子是因病去世,本身病得很重。」
「送醫院好了。」林染惋惜地說道。
「人家早就看過了,醫院那邊直接下了病危通知書,回到家後孩子突然能走能動,他們就以為衝著啥了,這才找江聰看的病,其實那幾天就屬於迴光返照。」宋柯解釋道。
「江聰還真敢給人家看病,現在沾身上了,不放點血,人家肯定不能拉倒。」
「這就是他們的事了。」宋柯挺惋惜的,有病治不好也沒辦法,當母親的都希望孩子能好,他們也屬於是病急亂投醫。
林染想到了前不久的那個男人,跟這家的想法一樣,都希望能出現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