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常寬的手機及時地響了,他當著林染和郝玉的面接了:「餵。🍪🐟 ❻➈丂𝐡𝐮𝓧.Ⓒ𝓸𝔪 🎄🐤」
「大寬啊,你奶奶去世了,你趕緊找一個辦喪事的過來處理,這事兒得由咱們家辦,你想要多大排場都得由你說得算,可不能跌兒份啊!」來電話的是常寬的媽媽。
「知道了。」
常寬平靜地掛斷了電話,望向林染:「你是干白事的,正好我奶奶死了,你過去處理一下,錢啥的你放心,絕對差不了你的。」
「市里嗎?」林染問。
「不是,平安鎮的。」 🄳🄲
林染聞言遺憾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哥,我們干白事兒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能搶臨鎮的買賣。」
「啥意思?」常寬騰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問:「你們這些人,還把自己本鎮的人壟斷了?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沒把我們死者當人看啊?」
「現在火化管得嚴格,哪個鎮上干白事兒的都跟火葬場對接,我要是去你們鎮上了,我沒有火化的資格,到時還得找當地的人辦理,這樣就很麻煩。」
常寬沒料到白事兒會這麼複雜,態度上軟和了不少:「老弟,我很久沒回鎮裡了,你有認識的人沒?」
「我有,等我打個電話。」這個忙林染肯定得幫。
林染在手機里一頓翻找,還真找到了平安鎮的同行,直接電話打了過去:「喂,秦老闆,我是萬吉鎮的林染,我有一哥的奶奶死了,正好是你們鎮的,他不知道找誰,我尋思給你打一個電話,問問你有空沒。」
秦老闆爽快的答道:「有空,林老闆親自吱聲了,我哪怕下刀子也得過去啊!」
「那行,我把你手機號給他了。」
「好嘞!」
林染打完了電話,將手機號碼給了常寬:「哥,這就是秦老闆的電話,你是要一條龍或者啥的都可以問他,他都知道。」
「成成,謝了老弟!」常寬對林染的那點芥蒂消失了,感嘆這哥們有事真幫,能處一處!
「有啥好謝的,應該的。」
「……」郝玉。
常寬這邊有正事要忙,自然是不能再待在郝玉這裡,他給秦老闆打去了電話,跟那邊溝通好後,開車便離開了。
郝玉揶揄地望著林染:「真沒想到你還有一副熱心腸!」
「死者為大,幫忙是應該的。」
「行了,不該留下的人走了,咱們吃火鍋吧。」郝玉說完,走上了二樓,叫常程叫了下來:「趕緊的,你爸走了,咱們吃飯吧!」
常程下了樓,三人坐著吃火鍋。😡💚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林染沒有什麼胃口,看了看常程,問郝玉:「大姐,我覺得我哥他奶奶死了,你是不是得帶孩子過去看看?不管咋說也是程程的奶奶。」
「拉倒吧!」郝玉連連擺手:「我當初跟他爸結婚時,他太奶奶一蹦三丈高的反對,說他孫子得娶什麼當官的女兒,她也不看看她孫子是幹啥的!」
「……」林染。
一提起前婆家,郝玉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剎不住車了:「我前婆家真叫一個極品,都以為我前夫是幹什麼好營生的,結果呢?」
常程接話道:「別人問我,你爸是做什麼買賣的,我就跟他們說,我爸按照古代的標準來衡量,那就是開青樓的。」
林染囧了,郝玉說話咋都不背著點孩子呢?!
「家風不正,我可不能讓我兒子受這氣。」
林染理解郝玉的心情了,哪個母親願意兒子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對了大姐,我哥現在還做這買賣嗎?」
「不是,你一口一個哥叫得挺親啊!」郝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林染笑了:「也不是啥外人。」
「……」郝玉。
常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大人的思維他一個孩子理解不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常寬的電話給林染打了過來:「大染啊,你介紹的秦老闆果然很厲害,還說看你的面子給我優惠,骨灰盒啥的原價五萬的,賣我四萬,便宜了我一萬塊。」
「呃……秦老闆是真的不錯。」嘖嘖,秦老闆開門紅掙了三萬五!
「行行,大染你小子不錯,能處!以後有事吱聲,哥這個人不差事,拋開郝玉,咱倆單處。」常寬大氣的說道。
林染連連稱是:「是是,哥您也是仗義的人。」
「好說,我有事先掛了。」
「好好,您忙。」
林染將手機放到了桌上,郝玉驚訝的問:「咋地,你倆成好哥們了?」
「本來也沒有什麼矛盾。」林染覺得常寬在外面也沒少沾花惹草,自己跟郝玉這點事兒也合乎情理,男人嘛,沒有女人那麼心眼小,格局要大一些。
郝玉理解不了男人:「算了,你們隨便吧。」
林染吃完飯看了看手錶,已經一點半了,他站起來提出了告辭:「大姐,我尋思去看看亮子,我就不多待了,以後你有空咱們再聯繫。」
「二驢可能還在局裡呢,查了一個案子,沒有任何現場證明,死者肯定也是他殺。」郝玉說到這兒,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我去看看他。」
林染真的是待不下去了,跟常程揮手告別後,便去了市局。
林染在車裡給郝亮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自己一會兒就到市局。
郝亮掛了電話,想到了一家三口滅門案,忽然眼前一亮!
林染半個小時後便到了,一進門未等說話,便被郝亮拉進了辦公室:「大染,這是死者的照片,雙目失明,還不會說話,被人強行那個後掐死,屋內所有地方沒有留下指紋,兇手肯定全程帶著手套,甚至穿著防護服。」
「姑娘倒是長得挺好。」林染惋惜的說道。
「你有感覺沒?」
「啥?」林染沒明白。
郝亮往外瞅了一眼,小聲的說道:「你不是能看到死去的人嗎?」
林染瞬間明白了:「你居然拿我卡BUG!」
「呃……我也是沒辦法,現在的兇手不知道咋回事兒,一個個跟猴子似的精得要命,知道怎麼做才能不留下指紋,還知道反偵查。」郝亮苦逼的磨叨。
林染抽了一根煙:「這種事得隨緣,我要是真夢到死者了,我就告訴你。」
「行。」郝亮也沒完全指著林染,他純粹是想全方面發展一下,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小提示,他們就能順著這條線索往深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