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為啥不巴結尚龍?
主要還是尚龍不在D市,他們也不知道尚龍有多少資產,那些旁系的親戚有的盯上了這個莊園,希望能分點什麼好東西,誰也不知道這裡全部歸尚龍了。
蔣大龍的徒弟回來不停地跑著,園丁幫著貼,他幫著拿,這還差一點掉一條輓聯呢!
一個半小時後,所有人都寫完了,結果多了一個花圈。
林染每寫完一個名字,上面就會打一個勾,根本不可能差,那麼只能是多裝了一個花圈。
「林叔,咋整啊?」徒弟著急了。
「你師父那邊有落下的沒?你去問問。」
徒弟給蔣大龍打電話,沒一會兒,蔣大龍過來了,掃了一眼寫著的五千多個名字,確實是沒落下一人。
「要不然把你名字寫上得了,總不能幹放一個花圈在那裡,我估摸著你要的數量太大,我廠子裡的人沒注意,就多拿了一個。」林染說道。
「那也行。」蔣大龍也明白這幫人不可能挨個去看。
林染寫上了蔣大龍的名字,讓徒弟把這個花圈放到最後面。
「謝了大染!」蔣大龍遞給了林染一根煙:「外面又來了不少豪車,都不知道是誰的親戚,反正沖誰來的,上誰那邊寫禮。」
「這樣也省得亂套,要不然都寫一塊去,他們肯定干架。」
「這對。」蔣大龍也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了,親兄弟明算帳,更何況他們還不是一個媽的。
一根煙抽完,林染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已經十點多了,距離下午一點開席還早著呢。
尚龍沒有上前面湊熱鬧,而是叫上林染和尚太太回樓上待著,外面要是有事兒,
田家那麼多人在,輪不到他們管!
很快到了開光時刻,林染站在二樓聽著,在整個東北,葬禮的風俗都差不太多。
管家開始張羅著開席了,第一輪就開了流水席二百桌,一共分為兩輪,晚上還有一百來桌,可以想像田家的親朋得有多少了。
林染望著下面一大群人,一點兒也不想出去跟他們擠在一起吃飯,主要是誰都不認識。
砰砰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尚太太打開了門:「這咋還把菜送上來了呢?」
管家說:「下的全是田家的親朋好友,我怕你們看這些人太鬧騰,就挑了十個菜送上來。」
「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們是真不願意下去。」尚太太側過了身,示意管家他們進來。🎈🐧 ☺💛
管家將飯菜放到了屋內的小桌上:「三位慢用,有事再下去喊我。」
尚龍朝他點了一下頭。
三人坐到了椅子上吃飯,早上吃了點飯,一晃這麼長時間也確實餓了。
尚龍也不好意思讓別人出去買飯,整的好像他咋回事兒似的。
三人把飯菜都吃光了,林染收拾好餐具,送到了樓下的廚房。
誰知田家那幾個小孩子正在廚房裡打鬧,見林染過來了,將手中的大蝦扔向了林染。
林染往旁邊一閃,成功的躲開了。
那幾個孩子不樂意了,瞪著林染:「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躲開!」
「你們又算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看這幾個孩崽子年紀小,高低抽他們幾個嘴巴,熊孩子嘴太賤。
「你信不信我告訴我爺爺,讓我爺抽死你,這裡是田家的地方,你不是田家的人滾出田家去!」小孩兒朝著林染罵。
「回去問問你爺現在這個地方是誰的,不管咋地,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不懂得尊重人,我可以替你爸媽教訓教訓你。」
林染最膈應這樣的孩子,挽起袖子朝那幾個孩子走去。
管家看到這一幕趕緊過來攔著:「小少爺別跟這幾個孩子生氣,他們年紀小不懂事兒,你不差這一半天兒 ,等葬禮結束啥都好辦。」
林染聽明白管家話里的意思了,無非就是在告訴他,葬禮結束就是他們秋後算帳的時刻。
林染指了指那幾個孩子:「小兔崽子,你們給我等著。」
那幾個孩子一點也不害怕,朝著林染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跑了。
「都被父母慣壞了。」管家和莊園裡的工作人員都膈應這幾個曾孫子輩兒的孩子,特別是田老大的孫子,十二三歲的孩子啥也不懂,就知道拿身份壓人。
「人作自有天收,他們也就在這裡玩橫的,在學校里他們也不敢咋地,比他們有錢的有都是。」
這幾個孩子也代表了他們的父母,孩子的行為舉止都是父母的縮影,他們沒素質,父母也招人看不起。
管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幾個孩子早晚得闖大禍。
林染又回到了樓上,三點鐘辭靈儀式,他們再下去就可以了。
尚太太正在翻看著莊園裡的照片,每個角落的東西擺在那裡都拍的真真切切。
「他們就算拿走也不會退回來。」林染說道。
「就算不退,我也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別把我們當二傻子看!」
林染懂了,明天老爺子去火葬場後,就是尚太太與田家這些人大戰時刻。
誰拿多少誰幹啥了,管家全部都記下來了,存到U盤裡交給了尚太太。
尚龍不管這個,自己媳婦兒只要心裡痛快,愛幹啥幹啥。
下午三點,辭靈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田老大走到蔣大龍的面前:「我們十個兄弟辭完靈後就輪到尚龍了,你喊的時候,一定要將他那個兒子是私生子的事兒說出來。」
蔣大龍立馬明白田老大的意思,無非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在眾人面前狠狠埋汰埋汰尚龍。
但是,蔣大龍絕對不會這麼幹。
「田先生,這事兒可不能亂說,老爺子沒入土為安前,靈魂啥的可都還在這家呢,況且這麼多人呢,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您這不是讓我為難麼。」
田老大打量著蔣大龍:「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那小子介紹過來的。」
「不管是誰介紹的,我保證把老爺子體體面面的送走。」蔣大龍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有錢人有時候更不好伺候。
「哼!」田老大冷哼一聲,甩了蔣大龍一個眼刀子走了。
蔣大龍用袖子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迫切的希望明天趕緊到來,待把老爺子入土為安後,算完帳馬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