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粉趕緊給哥哥姐姐打電話,讓他們立馬過來,雖然母親由他養活,可人在生死存亡之際,兒女不都到場,他怕在後續問題上他們找麻煩。
男粉媳婦給林染倒了一杯水:「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這個房子的事兒,我大哥和我大姐心裡記恨我們兩口子,覺得媽偏心眼,把錢都給了我們。」
「他們結婚你老公公給錢沒?」林染接過水問道。
「給了,房子也買了,一點也不差事兒。」男粉媳婦很無奈:「當初我爸走的時候吧,也沒立遺囑,就是口頭說把房子給我們,我媽作的證,結果他們不信。」
「子女多的家庭都這樣。」林染看得太多了。
「我們家也夠可以的了,錢啥不用他們出,看病也不用他們花錢,這樣還不算補償嗎?」男粉媳婦覺得挺委屈的:「要不是念著我婆婆對我好,我早就走了。」
「……」林染。
男粉走了回來:「打完電話了,他們十多分鐘就到。」
「住得這麼近?」林染挺意外。
「就在一個小區,我姐住另一個小區,也不遠。」男粉又給林染倒了一杯水:「林老闆,我想在你的公司辦,不知道行不行?」
「這有啥不行的,隨你們的心意。«-(¯`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林染不強求。
男粉信得過林染,正當他們聊起葬禮規格時,男粉的大哥和大姐到了。
大哥進屋後,沒搭理跟他們說話的弟妹,直接進南臥室看了一眼母親,然後走到客廳,跟男粉說道:「老弟,大哥跟你說明白,當初爸走時,你還沒結婚,那時是我辦的,現在咱媽沒了,理當由我來辦。」
「啥?」男粉媳婦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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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粉輕輕拉了一下媳婦,示意她稍安勿躁:「大哥,咱媽一直是由我照顧的,由我來辦也合情合理,而且殯葬公司我也找好了。」
「你不用管了,我要找吳老闆,他是我朋友,肯定差不了事兒。」大哥強勢拒絕了親弟弟。
男粉還想再說幾句,卻聽林染說道:「既然你大哥找好了,那就聽你大哥的吧。」
「林老闆……」男粉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屬實沒料到親哥哥會當眾讓他下不來台。
「沒事兒沒事兒,我狗還在下面了,我就先走了,你也別往心裡去,這不是啥大事兒,你們一家子把事情和平的辦完就行。」林染勸男粉。
男粉給林染打開了門,送林染到了停車場:「林老闆,我真沒想到我哥會這樣。♠🐳 ➅9sħ𝓤א.ᶜⓞ๓ 👻👤」
「兄弟之間差一不二就完事了,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這都不是事兒,他要是張羅,你也省心了,你有朋友要是過來隨禮,你直接收下就完事。」
男粉點點頭:「行,我記住了,麻煩你了林老闆。」
「不用客氣,你也沒少給我打賞,這點事兒不算啥。」林染看了一眼車裡的三隻狗狗,見它們睡著了,打開車門上了車:「你回去吧,千萬別發脾氣,先將老人入土為安最重要。」
「明白,明白。」男粉連連保證。
林染將車啟動,打開了窗戶通通風,來福它們被驚醒,看到是林染後繼續睡覺。
男粉朝林染擺了擺手,神情凝重地回了樓上。
媳婦見他回來剛要說話,卻見他搖了搖頭,媳婦明白這事就拉倒了,大哥辦就大哥辦吧,只要別干架怎麼著都行!
在回去的路上,林染查看了這一片區域,確實是吳老闆負責的,要是真接了這個活,吳老闆肯定借著這件事情找自己麻煩。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接這活也挺好,省心了。
一晃兒過去了好幾天,宋柯周六過來了。
兩人白天遛遛狗,晚上玩玩鬥地主啥的。
郝亮五月二號結婚,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
常寬身為姐夫,把所有婚慶喜宴全都包了。
婚車啥的他給安排,絕對夠排面。
郝亮沒拒絕,婚禮全部由大胖和姐姐姐夫他們準備,他則是安心辦案子。
那位中風的齊奶奶臉能動了,還能說話,可把齊姨樂壞了,她老伴也來了,跟著一起照顧齊奶奶。
林染的群里依舊是有人按時簽到,誰要是有點啥事都會在群里說,然後林染就通知他們當地村子的婦女主任,用最快的速度幫助這些老人。
但是,百密一疏,群里有一位獨居老太太去世了。
林染早上過去時,屍體已經涼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下半夜走的。
因為頭天早上還簽到了呢。
鄰居已經通知了老太太的兒子,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兒子嚎啕大哭,見林染那邊送來了壽衣,他一氣之下將壽
衣扔到了地上,指著林染喊道:「你說你辦的那個群有什麼用?連我媽死了都不知道!」
「???」林染傻眼了,這咋還怪我了呢?
鄰居聽不下去了,懟老太太兒子:「你也別說大染,你媽有好幾次生病,都是在群里說,再說了,你要是真關心你媽,把你媽接市里去啊,怪大染幹啥?」
「誰叫他管這件事的?」
「誰跟你說我管了?」林染有些話不說鬧心:「你們各村的村幹部說讓我建一個群,有啥事方便傳消息,我自然是答應了,再說了,我沒收你們一分錢,我應該的嗎?」
「誰叫你建群了,我管你收沒收錢,我媽死了,你就得負責!」
「我負什麼責,你告訴告訴我?」林染生氣了,一把薅住兒子的脖領子:「你自己不照顧你媽媽,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你真特麼不要臉!」
「反正我媽死了你不知道,就是你不對!」
這時,婦女主任過來了,跟老太太兒子說道:「林染只負責白天早上籤到的,你媽晚上還在群里說話呢,誰知道她能死?你媽身體不好,我早就通知你了,你耍什麼橫呢?!」
「……」兒子。
「人家是好心幫個忙,你們不感恩也就算了,還數落起人家來了,真不要臉!」婦女主任不管這個,有話是真說,罵也真敢罵。
老太太兒子不再吱聲了,他只不過是需要一個途徑發泄一下,也想把本該屬於他的責任轉移給林染,企圖緩解一下良心上的不安。
林染很了解他的想法,將葬禮交給了華子,然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