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太太在兩天後走了,林染親自過去,他還隨了五百塊錢的禮,當初他爸走的時候,莊大爺也花錢了。☜💥 ➅9ѕⒽ𝐮𝓧.𝒸oM 🍓🐧
酒席擺的很隆重,除了莊大爺外,其餘的那些子女個個都有頭有臉,排滿必須做足。
要說還得是老太太有先見之明,如果不提前把酒席的事說明白,到頭來肯定是讓莊大爺一人全掏。
現在好了,喪葬費由兒子們平攤,莊大爺不需要拿太多的錢。
華子和唐安幫著忙活,莊大爺平時禮往不大,但人緣好,鎮上跟他有過往的人幾乎都來了。
由於老太太是高壽,自然是喜喪。
第二天請了樂隊表演,可以說是相當熱鬧。
莊大娘戴著首飾,全鎮的人都知道是老婆婆給她買的。
說實在的,除了莊大娘是真心捨不得老婆婆,其餘的那幾位妯娌全是裝裝樣子。 🄲
林染看在眼裡,並未往心裡去,在每一個子女多的家庭都有這樣的現象,太普遍了。
莊奶奶也是真有福氣,二兒媳婦從來沒虧了她,把她當成親媽一樣看待。
有的老人就比較慘了,子女多還送他們去養老院,結果還不給養老院錢,就這麼一年拖一年,直到把老人拖死。
林染坐在家裡算帳,S市的好友馮景勝給他發來了視頻。
「怎麼想著給我發視頻了呢?」林染朝手機裡面的好友問。
「你來我這裡一趟,我有好事找你。」
「啥事兒電話里不能說?」
「得你親自過來看一眼,你趕緊的吧!」馮景勝說完便掛了視頻。
「……」林染。
從鎮上到S市需要三個小時,林染看了看
時間,現在十點到那裡得兩點了。
人家這麼說了,林染肯定得走這一趟。
跟華子和唐安說了一聲,估計今天晚上不能回來了,讓他們住在門市,最重要的是幫著餵狗。
林染這邊剛上車,馮景勝將定位發了過來。
林染直接打開了定位,三個半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
馮景勝也是干白事兒的,在S市的一個鎮上開一條龍。
當初承蒙林朝北指點過幾個來月,馮景勝也算是林染的半個師兄。
這些年也一直有聯繫,當初張爺爺走時林染並未給他消息。
「大染,你看這個門市,上下3層樓,雖然不寬,但總體上面積也夠大。」馮景勝指著眼前的門市。♤🎃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你要開殯葬公司?」林染看出來了。
「不是我開,我想咱倆合作,我手裡沒有那麼多的錢,就尋思找你搭個伙,你覺得咋樣?」馮景勝期待地問。
林染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門事:「位置很偏,價格應該不高,距離你們市的火葬場多遠?」
「沒多遠,往後面再開車15分鐘就到了。」馮景勝為他指了指方向。
「位置好地方也大,進屋看一眼。」買房子不能光看外立面,怎麼著也得看看屋內的格局。
「我給房主打完電話了,他馬上就過來。」馮景勝看林染這個樣子就知道有戲。
十分鐘後房主來了。
房主拿鑰匙打開了門市:
「一共三層,每層260多平,全加上面積也不小,不管你幹什麼都夠用。」
「這麼偏僻的地方,也不能幹別的,開飯店也不能有人過來吃。」林染說道。
房主尷尬的笑笑:「這話雖然是不假,但我這個門是面積夠大,買了肯定不吃虧。」
林染沒搭話,跟著馮景勝每個樓層走了一圈。
一樓二樓是大廳,三樓隔出了幾間房,應該是打算用來做辦公室的。
「你買這個門市房,原來想幹啥?」林染問。 🄲
「我想開密室來著,結果最近家裡有點事兒,我的父母張羅著要出國,我指定是不能在國內待了,所以就想把這個門市出手。」
原房主也挺實在,直接撂了底。
林染對這話半信半疑,哪個賣房子的都會挑好聽的說,生怕買房子的嫌棄這裡風水不好。
房子哪怕風水再差,開殯葬公司也沒問題,因為負負得正,百無禁忌吧!
位置和房子的面積都讓林染很滿意,生意往大做,他也沒有啥不願意的。
「價格多少?」
「全款三百萬。」房主報了價。
馮景勝朝著房主笑了笑,將林染拉到了一邊:「你問價格了,是不是想買?」
「說實話三百萬三層樓全加上這麼大面積,確實很划算,而且這裡距離火葬場很近,是開殯葬公司的好地方。」
「我這些年攢了一百多萬,將來開公司你占大頭,我占小頭,咱倆二八分成。」馮景勝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也明白只有跟林染合作,他才有機會來市里發展
。
畢竟,干白事兒的沒有人樂意投資,除非是自己人。
整個S市的殯儀館也有四家,鎮上干白事兒的人也不少,根本沒他發揮的餘地。
朋友歸朋友,錢歸錢,林染盤算著利潤以及城市的人口等等。
S市比不上T市,經濟是一方面,城市的面積等等,跟T市差的一大截。
但在干白事這一行,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不管在哪裡,人死了都得找殯葬公司,開這個買賣,只要不犯錯,準保穩妥掙錢。
「公司我當法人,你全權管理這家分公司,我給你三成,其餘的錢我全掏了。」
馮景勝立馬答應了:「行啊,只要你肯投資,給我多少都行。」
「你在你們鎮上被擠兌成這樣了?」林染抓住重點了。
馮景勝苦笑了一聲:「我帶了三個徒弟,他們各成一派,搶了我不少的生意。」
「你找的那幾個徒弟,人品也不咋地,當初我還看過他們一眼,一個個賊眉鼠眼的。」林染曾經提醒過馮景勝,但也只是點到為止,並不會太深管。
「我跟你說大染,這三個徒弟我挺寒心的,但也怪我自己,誰叫我實在呢,所以我就想上市里發展,誰知道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我當時就想到了你。」
馮景勝非常的後悔,可後悔也晚了,人家已經成了氣候。
最重要的是,他還讓其中一個徒弟學了扎紙活。
人家現在在農村,一個月掙老錢了,而且這幾個徒弟非常夠意思,自打單幹後就沒去看過他這位授業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