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自討沒趣地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林染家的牌匾,這輩子再也不踏進這裡一步!
大壯見母親這個樣子回來,猜出林染不答應了:「媽,你知道江聰吧,你想辦法找到他的電話,到時我跟他單獨聯繫,實在不行我給他點錢,這年頭只要有錢啥都好使。」
「江聰電話我有。」紅姨將電話轉發給了兒子:「直播葬禮的事兒吧,我覺得你再慎重考慮一下,萬一有點什麼事兒,我怕對你不好。」
「能有啥事,人都死了還能跳出來?」大壯不信這個邪。 .🅆.🄲
「也是。」紅姨也沒見過鬼啥樣。
大壯添加了江聰的微信,直接說明了企圖。
江聰盯著大壯發來的消息,轉頭跟媳婦說道:「紅姨的兒子仿佛腦子有病似的,居然要直播葬禮,還想要跟我合作,說只要我答應,帶他去一回給我五百塊錢。」
「全天下這麼大,沒有他能直播的東西了?」江聰媳婦正在準備包餃子,用沾著面的手給大壯回復消息:這種缺德事兒我們不干。
「行了,咱們不差這五百塊錢,咱倆一個月能掙八九千就挺好,這錢喪良心。」江聰媳婦勸道。
「對。」江聰這一點聽好,那就是聽媳婦的話。
江聰媳婦特意給江聰包了大蝦餡的餃子:「你愛吃蝦,給你多包點。」
「你不是吃蝦過敏嗎?別包了。💀☺ ➅➈SнǗˣ.𝓒oM 🎃☝」
「我是不吃,你跟咱閨女還不吃啦?我包了兩種餡,等一會兒……」江聰媳婦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等一會兒啊,我包好了後,你給你爸媽拿點,以前的事就算了,難不成真一輩子不說話了?」
「拿歸拿,有些事還是不能太放任,我爸媽
一向是蹬鼻子上臉。」
江聰媳婦噗嗤一聲樂了,輕輕推了江聰一下:「哪有親兒子說自己爸媽的,行了,你去燒水,分成兩鍋煮,一起弄快一點。」
「成。」
江聰現在特別的知足,自打媳婦不再跟林染對著幹後,他赫然發現自己日子也好過了,而且媳婦也變得溫柔了,雖然不知道媳婦因為啥討厭林染,但現在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大壯泄氣了,可看著師父發來的消息,他又不死心:「這個不行,還有別人,我給別鎮的朋友打電話,我還不信了,播這個不行?」
「……」紅姨。
還別說,真讓大壯找到了一位。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錢中來的侄子,吳老闆的徒弟錢多多,這小子雖然干白事兒,可不是一般的黑,只要跟錢沾邊的,他都不會放過。
特別是最近活不多,競爭激烈,能多得五百是五百,再說了,直播也是大壯干,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
這不,在兩人談成後的第二天,大壯開車去了。
來到了東家那裡,農村的大院子亮亮堂堂,一看就是立落的人家。
錢多多叮囑大壯:「我可沒跟人家說直播的事兒,你千萬別讓人家發現,到時連累我掙不到錢的話,你就得彌補我全部損失。」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偷偷地播。」大壯心裡有數,這種事本身也不是太光彩。
錢多多放心了,帶
著大壯走進了屋,大體流程全是相通的,大壯拍了一個小視頻,並且跟粉絲們提前預熱,會在第二天正日子直播全過程。
粉絲個個都有獵奇心理,雖然有不少見識過的,可也想看看風俗上有什麼不同。
林染一直關注著大壯的視頻號,當看到他要直播葬禮的通知後,瞬間懵了:臥槽,他還真是無所畏懼啊!!我估計陳叔兒又要來活了,紅姨有事指定得找他。
第二天葬禮正日子,大壯在十一點半後打開了直播間,他坐在椅子上,將手機對準了靈堂,由於人太多,根本沒人發現他。
確切的來講,是沒人會往這方面想。 .🅆.🄲
就像當初約翰似的,誰能想到有人敢直播葬禮?
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還別說,大壯直播間的人氣是真旺,看的人不少。
一點鐘開席了,大壯將直播關掉,跟著混了一頓飯。
該說不說,這席面屬實挺好,大壯吃得挺開心。
錢多多有些鬧心了,收他五百塊錢,跟著我混兩頓飯了,總感覺五百塊錢要少了呢?
葬禮最大的重頭戲就是晚上的哭靈,大壯用東西假裝遮擋,直播整個流程。
林染看到有人給大壯刷禮物,左上角的舉報他真想點一下,但他還是忍住了。
突然,屏幕黑屏了。
直播間的粉絲嚇得一哆嗦,好端端的咋黑屏了呢?犯規了?也沒拍死者的遺詔和棺材啊?
就在粉絲們不明所以時,直播間關閉了。
粉絲們有些害怕,難不成出事了
?
大壯看著黑屏的手機,鬱悶地嘆了口氣:媽的,關鍵時刻居然沒電了!
「錢老闆,你有充電寶沒?」大壯問錢多多。
「我哪有閒心帶這個東西!」
「哦。」大壯只能作罷。
既然播不成了,大壯也不會再留下來,他跟錢多多打了一聲招呼,開車走了。
大壯九點左右到了家,見紅姨還沒睡,問道:「媽,咋還不睡呢?」
「你說呢?」紅姨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心想挺大人了,一點也不讓我省心。
大壯沒再說啥,他眼皮有些發沉,打著哈欠回了樓上。
紅姨也將超市關了門,回樓上睡覺。
大壯將手機充上了電,然後將手機開了機,看著視頻收到的禮物,樂得快要不行了,他趕緊又發了一個視頻解釋一下手機沒電的事兒。
粉絲們有些失望……
大壯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幾分鐘便睡著了。
一夜過後,紅姨起床叫兒子和閨女吃飯。
「媽,我哥怎麼叫都不醒。」阿婉朝著母親喊道。
紅姨走上了二樓,用力地推了兒子幾下:「吃飯了,這都八點了,該起來了!」咋回事?平時他六點就自己起來,今天咋這麼晚呢?
紅姨又喊了幾聲,大壯還是沒反應。
阿婉伸手給了親哥一個嘴巴:「哎呀,這還不醒?」
「這是咋了?」紅姨著急了,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門:「我天啊,我說咋叫不醒呢,原來是發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