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晚上給約翰打電話，說了讓林海森去S市二部當主管的事：「你覺得怎麼樣？放不放心讓海森過去？」
「這有啥不放心的啊？」約翰挺高興：「孩子有鍛鍊的機會多難得，而且在一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按部就班也不長手藝！」
「明天我就帶他去S市。」
「讓他開車跟你過去，這樣來回也方便。」約翰想得很周到。
「可以。」
約翰開心地來到林海森的面前：「兒咂，跟你說一件大喜事？」
「我能去二部歷練了？」林海森激動地問。
「不是，你小姥爺讓你去S市二部當主管！」
「當真？」林海森有些不敢相信：「爸，你可別拿話泡我啊，要是真能去S市單獨歷練，對我來講可是天大的機會！」
「你放心吧，你小姥爺親自給我打電話，明天就帶你過去，你開車跟著一起去，到了S市那邊聽你小姥爺的安排。」
「好好，全聽小姥爺的！」林海森高興壞了，趕緊回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
林婉有些捨不得：「海森一個人能行嗎？」
「上大學他咋行呢？再說了，S市那邊還有杜豪呢。」約翰認為沒啥問題：「你別覺得咱們兒子不行，他真的是啥問題都沒有。」
林婉笑了：「行啊，他都這麼大了。」
「就是！」約翰認為問題不大。
一夜過後，林海森早早便開車來到林染家的別墅。
林染帶著林海森前往S市。
小何也收拾好了行李，他並未跟工作人員說新主管的事。
工作人員都知道他最近的事情，見小何收拾好了，其中一人偷摸遞給他一條煙：「主管，你要走了，公司群龍無首，你看看……」
小何瞅了一眼煙，是條華子，這位員工打什麼主意他自然明白。
他將煙推了回去：「主管得由老闆安排，你跟我說不著，這煙你拿回去退了，挺貴的犯不上。」
「主管，你替我在老闆面前美言幾句唄。」員工不死心地說道。
「這個真不行，很多時候吧，你也清楚，並不是我說得算的，我也是打工的人，這些年全靠老闆。」小何再次拒絕。
員工眼裡止不住地失望：「主管，我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了，葬禮也能拿得下，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當主管正適合。」
小何沒料到他這麼坦白，也不好意思拿話糊弄他：「工作人員這麼多都很適合，你說說，我能舉薦誰？而且老闆有自己的想法，咱們聽老闆安排就行了。」
「行，我懂了主管。」員工心裡很清楚林染不會相信他們，肯定會派新的主管過來。
小何見他面露不滿，說道：「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
「我沒有，我哪能有啥想法啊，按理說哪家主管都會帶著員工撈點油水……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主管。」員工也是氣糊塗了，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小何很清楚這幫人在埋怨自己沒帶他們發財，可你是給別人打工的，老惦記坑老闆的錢像話嗎？
做人要有良心，在這裡工作一個月真的不少掙錢，而且這一行不要求學歷，通常都是一些四處打工的老爺們，但凡要是去別的地方掙這麼多的錢，都得累得跟癟犢子似的！
人吧，不求多上進，至少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員工拿著華子悶悶不樂地走了。
小何挑了挑眉，只等老闆過來，他就開車回娘家見老婆孩子。
十點，林染和林海森到了。
工作人員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地看著，當看到林海森後，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在他們眼裡林海森就是一個外國人，根本不可能當好這個主管。
小何走到林海森面前：「哎呀，海森都這麼大了，可比你爸帥多了！」
「何叔叔好久不見。」
「快點進屋。」
林染剛才將員工所有表情看在眼底，他知道林海森在這邊不會太好過，但是他並不會替林海森解決，這些員工對孩子而言是一場考驗。
「老闆好！」工作人員集體跟林染打了一聲招呼。
林染客氣地點點頭：「你們好，我也很久沒過來了，咱們一會兒開個會。」
「好。」
小何將帳本拿了出來：「老闆，這是所有帳本，上個月的帳已經清了，全部發到了陸會計那裡。」
「行，咱們樓上說。」林染要單獨跟小何聊聊。
「好。」
三人上了樓，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工作人員。
那位給小何送華子的員工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他將所有人叫到身後，小聲說道：「咱們老闆帶這個人過來，就是想讓他當主管的，咱們團結起來將主管擠兌走。」
「這樣不妥吧？」
「只要他工作能力不行，咱們再偷偷給老闆打電話，他自然會被調走。」
「那誰當主管呢？」別的員工問。
「當然是我當啊，只要我當上主管，以後油水啥的咱們不都能分到嗎？你也知道干白事兒能暗地裡撈不少錢呢。」
其餘的人沉默了，他們看向了骨灰盒，屬實是能撈很多的油水。
「咱們一個月最多能掙一萬多塊錢，要是這家公司由咱們作主，以後想掙多少都是咱們說得算。」員工拋出了最大的誘餌。
工作人員賊賊地笑了，他們可沒有什麼忠心可言，誰給錢多他們就去誰那裡，更何況山高皇帝遠，林染又不經常過來，自然是不把這位老闆當回事。
林染坐在辦公室里問小何：「這裡的員工怎麼樣？」
「如果能震住的話，工作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小何如實答道。
林染心裡有數了，他跟林海森說道：「海森，你有信心沒？」
「有挑戰性的工作我喜歡。」
「好，那你就是S市二部的主管。」林染示意小何將所有公章交給林海森：「你是主管也相當於老闆，員工有的不好相處，你不要試著跟他們當朋友。」
「我懂，放心吧小姥爺。」林海森心裡有數，當初程萬吉那裡只呆一個月就走，他並不想得罪人，但這裡不一樣，自家小姥爺的產業，他還是正兒八經的主管，絕對不能讓員工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