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三十四章 不省心

  吉安村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有兩個男人干架,其中一個將另一個給捅進了醫院。

  林染大半夜開車去了醫院,見小馬正坐在外面,小聲詢問:「眼瞧著一年又過去了,這兩家搞什麼鬼呢?」

  「不知道。」小馬也整不明白:「我問了,他們都不肯說,現在只希望被扎的人能搶救回來,動手的人能少判一點。」

  「事出必有因,哪方都不肯說?」林染又問。

  「對。」

  林染琢磨:「通常下死手的,無非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

  「!!!」小馬。

  林染對這兩家關注度不高,本身他們家也沒有啥事,兩個當事人還是同學,都是五十歲左右,當初結婚好像是相差不到兩個月。

  父母都沒跟他們生活,有的去世了,有的在哥哥那裡,他們兩家做紙活掙了不少錢,家底不說殷實吧,也達到小康的標準。

  手術室門開了,大夫走了出來:「人搶救回來了,還好沒捅到重要部位,否則人就懸了。」

  「那就好。」小馬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林染看了一眼被推出來的男人,又看向男人的妻子,見人家始終低著頭,走上前問:「你老公跟兇手的妻子有不正當關係吧?」

  男人妻子臉刷地白了,磕磕絆絆地辯解:「村長你可別胡說,我們兩口子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你可不要污衊我家老頭的清白。」

  「我了解了。」林染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咋回事兒。

  小馬走到女人面前:「你去照顧你家老頭吧,我跟村長回去了。」

  「好。」傷者妻子也是沒啥主意,否則不會給小馬和林染打電話。

  林染帶著小馬去了地下停車場,他叮囑小馬:「你明天去派出所一趟,我估計那邊很快就會出結果,我明天有點事情,不能那麼早回去。」

  「行。」小馬記下了。

  一夜過後,小馬一大早便去了派出所。

  警察知道他過來幹什麼:「兇手都說了,因為那個男人跟他媳婦有一腿,他實在氣不過才動的手。」

  「有這事嗎?」小馬問。

  「兇手妻子哭著說沒有,經我們一審問,她也承認了。」

  「……」小馬。

  「接下來就看雙方想怎麼處理了。」

  小馬有些鬧心:「得看受傷那個人咋想吧。」

  「對。」

  傷者醒了,看到妻子坐在一邊,愧疚地說道:「這件事情是我錯了,你別跟我生氣。」

  「你咋能這樣呢?你跟他是同學,你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勾搭人家媳婦,我的臉都丟盡了!」妻子憤怒地瞪著他,照著他的臉給了幾巴掌:「現在你說怎麼辦?」

  「算了,你跟警察說算了,我不追究他的責任,這件事情就拉倒。」傷者也是後悔不已,但事情已經發生,啥也別說了。

  「真晦氣!」

  傷者妻子往派出所打電話,然後又解決了一系列的後續問題,傷者跟警察說:「他沒想著捅我,是我自己腳滑往刀上撞的。」

  「……」警察。

  「我也沒事兒,這件事情就算了,我真不追究他,而且也是我的責任,一切都怪我。」傷者接著說道。

  「行,知道了。」

  小馬也不管這兩家啥樣,他跟林染匯報一下情況,然後就回家了,今天他得核對每家製作紙活的數量,下個月一號好發工資。

  林染看到消息一點也不意外,這種情況太普通了。

  至於這兩家和解後會怎麼樣,林染也不操這個心,他身為村長過去看一眼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今天,林染去了大輝家裡。

  大輝身體不太舒服,身上哪哪都疼,他的女兒只比小月亮大半歲,目前在A市讀書,學習成績相當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不會回T市。

  大輝也不指望孩子給他養老,他年年有分紅,根本不愁錢花,家裡也有保姆在,不用女兒操一點的心。

  「輝叔,你感覺怎麼樣?」林染按了按大輝的腿:「你的腿怎麼都浮腫了,你上醫院檢查沒?」

  「尋思你陪我去呢,我也不好給龍哥打電話,他歲數也不小了。」大輝現在八十了,也長心了。

  「我帶你去。」林染扶著大輝起來,未想他連走路都費勁:「我背你。」

  「你讓保姆推輪椅過來就行。」大輝不太好意思辛苦林染。

  「等她推來輪椅我都能帶你上車了。」

  林染不由分說背起了大輝下樓,保姆見狀替林染拉開車門。

  林染扶著大輝坐好,又讓保姆上了車,他開車直奔市醫院。

  經過檢查後,大夫跟林染說道:「大輝先生的腎臟和肝臟都出了嚴重的問題,他現在還喝酒對吧?」

  林染搖了搖頭:「我沒問他啊!」

  保姆此時開了口:「喝,早晚都喝,我勸過,但是輝叔說了,不喝酒身上沒勁兒。」

  「八十來歲的人了,可不能這么喝,把酒戒了,然後吃點藥,我估摸著還能活個幾年。」大夫說道。

  「輸液行不?」

  「行啊,現在這種情況必須得輸液,但我看大輝先生的性子,估摸著回去還得喝酒然後吃油膩的等等,所以就不太好治了。」大夫看過很多像大輝這樣的病人,這次好了回去還接著喝,直到喝死為止。

  「他以前也這么喝嗎?」林染除了逢年過節時看過大輝喝酒,其餘的時候還真沒太留意。

  「喝了也說不喝,你能知道?」

  「也是。」林染想到村裡的那些老爺子們,天天喝酒,不喝就難受,誰勸都不行,子女最後也都認命不再管了。

  大輝住進了醫院,林染陪著呆了一會兒。

  大滄和尚龍得到消息過來了。

  大滄的身體挺好,他不喝酒還把煙給戒了,兒子過得幸福美滿,孫子學習成績好,哪哪都讓他舒心。

  尚龍坐在一邊問大輝:「一天不喝能死不?」

  「不喝上火。」

  「滾你的吧!」尚龍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我聽說你還自己釀酒了?」

  「嗯,我覺得外面的酒不健康。」

  「……」林染。

  大滄撲哧一聲樂了:「上一次你喝自己釀的酒中毒了,心裡沒點逼數?」

  「有嗎?」大輝一向是不記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大滄嫌棄地白了他一眼:「你休息吧,別說話了!」

  大輝嘿嘿樂了。